数千米的金沙河上,一条战船,拔锚起航。
尽管此刻天昏地暗,天地间涌动无法形容的肃然,冰冷和诡异气息,可是并未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伴随着离开,大船的影子,飞速的模糊起来。
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就在江府的强者,在砍伐树木,制造战船渡河的时候,在那更为遥远的丛林中,却有着一彪人马,用狠毒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些人通体流动着杀意。
诡异,邪恶的气息,充斥在周遭,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变得阴冷起来。
显然这些强者,都是城主府的高手。
“江穹还真是有意思,真以为到了合一境,就能够目中无人了?”
城主府中的供奉,郭霞,撇嘴冷笑道。
身后的一众强者闻言,都戏谑嘲讽起来。
叽叽喳喳的笑意,听起来,犹如恶鬼般恐怖。
显然这位老者拥有御灵后期的能耐,而这也是大多数,身后强者的水平。
“就算有些实力,在横渡金沙河的时候,呵呵,也要付出一点代价。郭老,我说的没错吧?”
城主曹纯淡淡的道。
他的脸上带着杀意,得意的情绪,看起来,这件事,已经势在必得。
“当然了。那金沙河里,我们已经..呵呵,他们必死无疑,即便勉强逃生几个人,想着也会被重创,待得我们横渡金沙河之后,将之铲除,自然不难。”
郭侠冷笑着又道:“江穹现在连城主府都不放在眼里,以为有个孙悦,就能无法无天。殊不知,在朱雀帝国,帝国的官员乃是第一重要的。什么狗屁的商会,算什么东西?”
“就让这些弱者幼稚的死去吧。”曹纯点头。
“孩子,这次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城主府的手段。”
“嗯!父亲,我谨遵教诲。”
曹公子兴奋点头。此刻叽叽喳喳的笑声再度爆发,令人感觉,胆战心惊。
天穹中。
厚重云层足足超过十米开外。
那内部似乎形成了一片,单独的世界。
氤氲朦胧中,不少的也野兽身影,若隐若现,显然要是将云雾给散去的话,必然会看到可怕的场景。
只是在这片云层的顶层,接近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此刻一艘银色的战船,却在空气中,缓缓的飘动着。
战船看起来犹如木头制作。
它的下面,浮现着白色的雾气,沸腾无比,支撑着战船的重量,给人以神奇的感觉。
显然眼前的这战船,便是来自,白骨渠的强者,司空岳的宝物。
船舱内。
古御带着二十位家族强者,盯着远方的老者,眼眸中,浮现出崇拜之色来。
尽管平时在家族中,颐气指使惯了。
可是此刻,他却表现的,十分安静。
身后那么多的粗野的汉子,大气不敢喘,看起来都是安静无比。
司空岳伫立在甲板上,双手插在衣袖中。苍老的眼眸,透过脚下的云雾,落在了那充满着危险气息的金沙河上,干枯脸庞浮现出狰狞冷笑来。
“老师,我们要现在动手吗?”
柳冰搓手,兴奋道。
“不要慌,有人在金沙河里做了手脚。我想江穹应该有察觉吧!可是他还在渡河,这说明他有些底气存在。呵呵,就让他先抖落抖落,等差不多了,再将之给收拾掉,也省去我们不少的力气。”
司空岳淡淡的道。
“老师,真是高见。”
“小子做事能靠智慧的时候,要避免武力解决。毕竟武力只是手段,智慧才能支配一切。这不单单在这次的战斗中是如此,哪怕将来回归家族,和你的大哥柳影,做继承权的争斗,也要如此。没有智慧,只能受制于人。”
柳冰若有所思,道:“有老师在,我不会怕。”
“做人,终究要靠自己。”
甲板之上。
江穹盘膝而坐。
上下起伏的战船,在徐徐的冷风中,飞快的前行着。这里的风很诡异,时而顺,但大多数的时候,都不太顺,这使得航行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冷风徐徐,使得前者衣袂飘飘,看起来虽说人到中年,带还是锐气十足,潇洒无比。
平静的航行中战船突兀剧烈颠簸了一下!
似乎撞击到了,什么东西上。
江穹猛的睁开眼眸。
他撇嘴冷笑起来,豪迈的道:“终于来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双足点地,咻!他化为了一抹光,猛然朝着数十米开外的,此刻已经化为了一片乌黑的空间爆射去,在乌黑的空间内,划出了条醒目的光芒来。
远方,传来了,恐怖的武道对轰之声来。
浓度犹如闷雷,隆隆爆炸,让人感觉恐怖。
王战和吴人,手持利刃,波光粼粼,他们伫立在战船的两侧,看起来,犹如两座丰碑。
“王屠夫,你夸口还行,真到了关键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斤两?”
“闭嘴吧!干巴猴,老子即便只用一只手,也比你强的多。”
“口舌之利,有什么用?到底要在真格上见!”
“那就来比比,看谁斩杀的,这些小兽数量更多些?”
船舱中,樵渔并腿坐着,白皙的美腿,浮现出完美的角度,不免令人感觉有些垂涎瞩目。
白皙的小手,安静的挫着发丝,看着安静枕着她美腿的少年,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来。
她在给眼前的少年做发髻。
船舱中突兀有迅疾的风吹拂进来,令得手中的发丝,多半都散落出去,然后整个战船,都剧烈颠簸起来。
江寻微眯的双眸,猛的睁开,其目光宝石般明亮,惊讶中带着少许的兴奋,双拳紧握住道:“他们来啦!”
“江寻哥哥,别着急,这战斗短暂时间停不下来。类似这种地方,野兽一旦要是聚集起来,数量会很多很多的。但通常它们会先试探,不会马上发动总攻的。我们还有时间,不要太心急。”
“不,我要去看看,呵呵,都说这些活跃在灵禽山脉的野兽很强大,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呵呵,我还真是很好奇!”
“可是我们还要做准备呀”
“你一个人搞定了吧!我去看看!”
江寻笑着,声音还没消失,人已经撺掇出去不见了。
呼,樵渔吐了口气,无奈摇了摇脑袋,一遇到战斗,他就兴奋的不行,真是无奈。
撇了眼角落当中的一枚粗粗的竹筒,樵渔目光一锐,抿了抿嘴道:“不管谁在背后搞事,最后只能以惨淡收场。跳梁小丑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