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确定了,宋文滨赶紧抓住会议节奏,生怕金爷和小脏辫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来第三个问题就是资金的事儿,被金爷大包大揽的应了下来,告诉我们钱全由他出,算是借给小组的。
不过小组想要发展没有资金来源是行不通的,如果以后小组有了来钱的营生,按民间贷款利息还给他。
曾兼职做过中小行业贷款的小脏辫儿又跳了出来,她知道所谓民间贷款的利息内幕,大骂金爷趁机敛财。
金爷笑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这不也有风险么?万一大家赚不到钱呢?我又没说让清妹妹你卖身抵债。”
“呸!美得你!要抵也是抵给我千儿哥哥。”
“严肃点,跟你们开会真特么累!”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都丁丁的看着宋文滨,一贯只用眼睛表达情感的丹珍姐,此刻一对儿眼睛瞪的跟驼铃似的,满眼惊讶。
我们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原来温文尔雅的儒教门生也会爆粗口?
看到我们的蒙啵伊状态,宋文滨合上本子,神色一变,换回了我们熟悉的沐浴春风版本:“那好,诸位,我们明天出发,目标川省,会议结束。”
说罢,宋文滨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灰溜溜的出了门。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金爷和小脏辫儿的狂笑声传出好远。
川都城,我们六个站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不禁茫然。
人齐了,钱有了,但我们好像忘了点什么!
到底要做啥啊?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天天住着等任务到来?
有金爷的慷慨解囊,我们暂时倒是不用发愁资金问题,但是不能总是搜刮他啊!
对于经商我是个半吊子,只给人打过工。
看着大家的一脸茫然,很明显,除了金爷,在场众人显然都是门外汉。
“要不今天先住下,等明天联络人三膘来了咱们再定?”宋文滨一脸不确定的道。
“咳...关键时刻还得是金爷出马...”金爷撞出努力营造出一副极度闪耀登场的画面。在金爷的提议下,我们决定开一家风水事务所,金爷年纪轻轻便被他外公扔出来闯荡江湖,身无所长只好充神棍赚钱,这是他唯一熟悉且与我们技能兼容的行当。
有了目标,我们梳理了一下我们这个组合:
忽悠接单是金爷的本行,我能给他打打下手。
风水阵局,是丹珍姐的看家本事,不过她问天下挂的本事不是她所长。
但很快这个问题便解决,没想到宋文滨居然懂得星象易学。
所以,算命问前程的领域归到宋文滨负责;
祈福、法事等大型活动由小脏辫儿这个资深小萨满负责。
到最后算来算去,只有我和红袖没事儿做,金爷十分大度:
“千儿爷和袖妹妹你们两个人隶属行动队,我负责拉活儿和装啵伊,动手的事情你们来。”
如此分配完工以后,“啪!”金爷拍了下手,神情激动:
“这样多好!大家都有事儿做,还都是本行,驾轻就熟,咱们风水事务所就开在翠熙路上面,这川都城最繁华的地儿!你们找个宾馆落脚,我现在就去找门店,小丹珍跟我走,看风水去。”
金爷风风火火,说干就干,拉着丹珍姐一溜烟的没影了。
晚饭时候,金爷和丹珍姐满面红光的回来,一进门便大呼找到了一个好门店:
“大概三百平左右,三层楼,一二层办公,第三层是寝室,属于正街门店,以前是做服装生意的。小丹珍看了,风水极佳,谁进去谁能发大财。
不过房子有点问题,没人敢租,便宜了咱们。”
明白金爷脑袋跳脱,我甚至都没看他,而是将目光对准了丹珍姐,一脸疑问。
“确实是个好地方,朱雀中开,前有明堂,藏风聚气,大有开门便是客自八方来的财富之象。屋内的布局也是十分考究,从表面看前人应该是懂得风水或是请了有真本事的风水师傅布置的。”
黎丹珍缓缓的道。
“不过...屋内阴风纵横,戾气遍布,应是有冤死之魂为虐。
而且几个大吉位被人动过手脚,差之分毫却是变成了大凶之位,在这做生意,赚赔另论,最要紧的是恐有血光之灾。”
“我打听了一下,之前确有几个横死之人,要不租金也不能这么便宜。”金爷接过了丹珍姐的话茬。
我下意识的道:“那咱们还接?多不吉利啊?做生意图个赚钱啊!”
话一出口,不光金爷用白痴的眼光看着我,连宋文滨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说千儿爷,你是干啥的?特么这是咱本行来的好不?风水不好咱们可以改天引气,逆转设局,恶鬼肆虐咱们超度诛邪,有人捅咕这个铺子,咱们就揍他丫的,小丹珍说布置那几个大凶之位的手法不一般,整不好咱一九四九城管大队开门第一功就靠这门店啦!
您丫在那合计啥呢?”
金爷的话让我老脸一红,虽然入特殊修行世界有一段时间了,但我的代入感并不强烈,刚刚一听风水不好,下意识的用普通世界眼光来评判,不过我当然不能承认:
“金爷,我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么?故意这么说是想看看大家对我们用生命为之奋斗的事业是个什么态度!刚刚看到大家的样子,我很欣慰。”
谁知红袖那小丫头悠悠的来了一句:“哥哥你在撒谎,我能感觉到。”
“咳!有点饿了,我去买点吃的和水。”说罢,我飞似的逃离房间。
直到走开好远,身后依旧能够清晰听到金爷那货的狂笑声。
红袖啊!关键时刻,你打哥哥脸...
正想着,感到胳膊传来一阵柔软,小脏辫儿一下子垮住了我的胳膊,还故意的挺了挺胸,一脸笑意:“千儿哥哥,你说你装什么啵伊呢?”
闻言,我眉头一皱:“边去,我说小脏辫儿你都多大了?怎么说话跟个爷们似的,满嘴脏话没个样子。”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这丫头瞬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还蹭了蹭:“千儿哥哥不喜欢人家说脏话,人家就不说了嘛!”
“你快打住!莹莹都跟我说过你在学校有多污,敢进男澡堂子踹人家肋骨,跟人合伙玩仙人跳骗社会大哥钱。”
“哎...呀!莹莹那家伙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那不是人家以前觉得好玩么!再说我整的也都是坏人啊!”
“小脏辫儿,你再整出这副矫情的女人样儿,我可要走了啊!”
“我说陈大千!你丫蹬鼻子上脸啊?怎么着?太长时间没见,咱俩练练?我这代理师姐最近可是没尽到义务啊!”
“得嘞!小祖宗,这多舒坦,走,大叔领你吃饭去。”
“不是大叔,是千儿哥哥,奴家的好哥哥、情哥哥...”
“滚蛋...”
当我们站在翠熙路正街的这家门店时,我不禁疑惑。
我属于半路出家,连自己的看家本事都属于半吊子咣当,更别说风水堪舆和占卜星象之术了。
但从气场的流动来看,这个店真的是怪怪的,气自门前的停车场也就是丹珍姐所说的明堂而来,仿佛有着某种吸引力,直入进店。
按着风水旺地的角度说,这是极佳的情况,百气牵引,集聚八方之势。
可现在问题是,那门店的里面不知有什么古怪,将地势引入的气挡在门口,气无法进入而被冲散而引入两旁的店铺,使得旁边两家店铺的生意十分兴旺。
怪不得金爷和丹珍姐说呢!这门店确实非同寻常。
由于今天要谈价格交定金,只有我、红袖和金爷一并前来,人多了反而不好。
但如此安排让小脏辫儿闹的够呛,后来答应她陪她去玩一天欢乐谷才罢休。
店主是浙省温城人,姓王,早年过来川省搞地产行业,就在这边安家落了户,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有些发福,时不时的屡一下稀松异常,没剩几根的头发。
观察中我能感到他的气十分微弱,两眉之间阙中位置有一抹灰色,他体内的气被压制在体表无法散发与天地形成自然循环,导致久淤成疾,这便是民间常说的印堂发黑。
而且,他的状况不是正常的疾病现象所致,金爷说的没错,背后确实有人在捅咕他。
王老板是个健谈的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前因后果给我俩讲个明白。听他的意思,之前算上这间,连着旁边的几间店铺都是他的,后来一个失败的决策,导致生意亏损,现金流断裂,不得不卖掉周转。
可即便这样,这间风水最好的门店也是舍不得出手,多少人在跟他谈想要购买这个店铺。
面对他不停的吹嘘,金爷有些不耐烦,直言道:
“王老板,客套话咱就别说了,开门见山。昨天我已经调查了一遍。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金爷的话让王老板眼睛一跳,神色一变,连忙道:“哪里哪里,做生意和气生财,我的人品您可以打听打听...”
看着金爷开始充神棍,我在一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没想到刚刚坐下,后脖颈吹来一股阴风,那冰冷之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