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又一声长啸,我看到这些光点在迅速的向我这边移动,是谁特么告诉我狼怕火堆的?这怎么还全往我这边跑了?
看着光点一点一点接近,不行,不能坐等这里,看了下光点的分布,在我的右手边方向没有绿光闪烁,抓起背包拼命的跑去。
呼!呼!呼!我喘着气,雪地奔跑对体力的消耗特别的严重,身后的嗖嗖声未停止。
突然,我的前方窜出一道影子。
我下意识的回手用这次出行特意携带的甩棍抽上去,砰的一声闷响,这道身影向前窜去。
我定神一看,一只狼狗模样的动物,鼻子喷出白气,两只眼睛散发着黄绿色的光芒,一身雪白的毛发,此刻点点猩红,刚才那一下我抽到了它的脸上。
它就静静的站在那看着我,黄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间隔让此刻的诡异凝重了几分,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似乎在显示着它的高傲。这时,我发现它的身后又有五对绿光浮现而出。
我尼玛,大晚上的,都挺忙的,你们还给我玩一出狼图腾?诱敌深入来一个包抄啊?
来不及多想,听着身后的嗖嗖声渐渐临近,再不拼,要被包抄了,冲,我迅速向着前面的狼群跑去,这时面前的白狼王“嗷呜~~~”一声,仿佛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与身后的五只狼一并冲了过来,前向冲的同时,我拼命运转起厚土诀,感受到脚下大地的地脉厚土之力源源不断的向我身上涌来。
恍惚间我有种错觉,长白山脉的地脉厚土之力好似格外的浓郁,我不禁想起了地牢时,赵哥双手抱胸撞墙的那伟岸身影,下意识的,我双手环抱胸部,让地脉厚土之力充满全身,猛然向前撞去。
砰!砰!砰!砰!砰!砰!六声闷响,巨狼在扑到我身前两公分的时候,会被地脉厚土之力挡住,连带白狼王在内,六只巨狼被我撞飞出去,我不敢停留顺势继续向前冲,急速奔跑。
疾驰过程中,我发现将地脉厚土之力集中在腿部,令我有一种与大地血脉相连的感觉,自从宋局不让我修炼以后,这还是我头一次施展厚土诀,说实话,我有点享受这种超自然力量所带来的快感。
然而好景不长,运行一段时间厚土诀,我感到头晕的情况出现,内体那一丝气流即将消耗殆尽,吓的我赶紧停止运转厚土诀。
“嗷呜~~~”刷刷声在身后远处密集着,让我不敢有一丝松懈,奋力向前跑。
自从我进入了这片区域以后,指南针失灵,方向一片混乱,现在前方一片迷茫,后方又有追兵。
就在这时我看到对面山下有灯火闪动,那黄色的灯光就像清晨日出的太阳般让人心神空明。一连串的急速奔跑加上惊恐情绪的蔓延,让我身心疲惫,而那灯火光芒的闪动,就像是一针强心剂,让我容光焕发。
咬牙玩命的跑啊,前方就是希望。
然而,这个猛劲儿过去以后,我真的是体会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和望山跑死马这两句老话的意义了,太特么远了,看着那村庄就在对面山脚下,我估计我怎么也得跑了有半个小时以上,一看还是对面山脚下。
而且经常登山的朋友应该知道,急速下山对膝盖的损伤是非常大的,我感觉我的双腿好似断掉一样。
呼啸声好似一直在耳边响起,想起狼图腾,这帮孙子是在消耗我的体力呢!
一咬牙,娘的,不拼也是死,运起萨满巫法总纲和厚土诀,不在控制抽取力度,我不知道吸毒的人能够获得怎样的快感,但消耗灵魂力量的那种快感真的是让人迷恋。
放任的抽取地脉之力,像是一脚油门,二挡直接上七档,跟跑车一样,一步能够跨越两三米远。
嗖,砰,咔嚓,不适应如此速度,一根小腿粗直达地下的树干让用脸撞折,由于没有像野蛮冲撞那样用地脉之力护住全身,满脸血的我站起来再次飞奔。
至于疼痛?消耗灵魂力量状态下的我完全感觉不到,反而有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长白山脉深处,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在飞奔,而这个二货就是我。
身后的狼群可能发现它们的猎物有些不对劲,放弃了消耗战术,呜嗷呜嗷的加速向我奔来。
如此速度我急奔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的我已经能够看到村子了,急速的奔跑让我的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喘不上气来,而灵魂力量的消耗又使我全身舒爽,这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感觉当真是把我折磨的够呛。
进入村子那一刹那,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狼群来啦!救命啊...啊!”随后栽倒在地,那一刹那,我扭身看到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擦!狼那?狼跑哪去了?咣当,我摔倒在地,意识在模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酸痛,那种感觉好似平常不锻炼的人,突然来了个马拉松后,全身肌肉拉伤,软软的使不上劲儿,但真动了一下,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隐约间听到两人在说话,叽里咕噜的听不明白在说什么。
看到我醒了过来,一个酒糟鼻子的大叔走了过来:“咋地了?孩子?年纪轻轻的,咋能胡乱瞎作呢?魂儿都快折腾没了!”
这位大叔一开口浓郁的东北腔儿还真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我,虽然这些方言和口音都能够听懂,但现在城市里或者城市周边的乡村都已经趋向于普通话了,一下子让还真给我蒙住了。
等等,魂儿都快折腾没了!我激动的泪流满面,这位大叔懂我,真的懂我,他是修行者!!!
我迫不及待的想跟他述说我的遭遇,但千言万语到嘴里都变成了一堆啊!啊!啊!啊!
“这孩子是要喝水啊!”大叔自言自语的跑去给我倒水,掰开我的嘴巴就是一顿猛灌,我急得乱七八糟,一张口又是啊!啊!啊!啊!啊!
“没喝够?这孩子!上辈子是渴死的么?喝了这么多还没喝够。”说着又是一通猛灌,两大瓢水下肚,溢出的部分顺着我脖子淌了一炕,我果断闭上嘴,一声不知。
大叔嘿嘿的直乐“这孩子,还渴不?水管够!”
谁他娘的想喝水啊?
我转过头,一眼都不敢看他,生怕他再给我来一瓢。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大娘忍不住了:“行啦!老头子,小伙子刚醒过来,再让你折腾过去。”
大娘,虽然您是帮我,但您这样说话真的好么?
酒糟鼻子大叔依旧嘿嘿的乐,“行啦!小子!魂儿都去了半拉了!还折腾啥?好好养着,有啥话等好了再说吧!”说着背着手,一颠儿一颠儿的走了!
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被称为呼突里包,是满语名字,汉化译为“幸福的家”,村子里面大部分人都姓赵,据说是长白山脉依尔根觉罗氏的后裔,在八旗子弟中属镶黄旗,搁在百年前也是皇室贵族。
酒糟鼻子大叔的名字叫赵三,如果说叫赵大叔为依尔根觉罗.赵三的话,我脑子里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尼古拉斯.赵四来,每当想到这儿都会忍不住喷掉。当然,我是绝对不敢在赵大叔面前提起的,天知道有几瓢水在等着我。
赵大叔是村子里面的管事,在村内的地位相当高,其威信和号召力是不容置疑的,我看见他走在村里时,大家都会恭敬的向他行礼,事无大小都需要他来做决定。
至于我的伤势,赵大叔说我灵魂力量消耗过度导致的虚脱,好在岁数小,小伙子睡冷炕,年轻火力旺,三个月内禁止使用灵魂力量,会慢慢恢复的。
不过让我最为郁闷的是,村子外的狼群是村民们御养的,它们的出现只是驱赶勿入此处的外人,只要不威胁到它们的生命,是不会主动发出攻击的。
说到这儿时,赵大叔嘿嘿的乐,我跟小白掰扯过,那两瓢水算是为它报仇了,否则这个场子小白迟早会找回来的。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浑身酸痛无力,撞断树干的鼻子现在还麻呢!却发现是如此结果,这让我郁闷不已。
至于我最关心的剧痛诅咒的问题,赵大叔在第一次给我看过以后便绝口不提,说呼突里包自给自足,是个与世隔绝的村落,我们设置幻阵和狼群不让外人进来,就是怕世间的因果循环沾染村落,而你身上的灵魂印记,所牵扯的东西太多,我们不想管,也没有能力来帮你化解。
赵哥的名号也让我搬出来了,但赵大叔就是装傻充愣,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老人,也不认识什么赵德柱,告诉我别再提人儿了,不好使。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毫无办法,毕竟我是来求人的。
再一次被拒绝后,看着赵大叔离去的背影,我悲愤异常:“白无常、天尸一脉,看来我是无法报...呃...!”
还没等我感叹完,一只大手像钢圈一样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说什么?天尸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