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天地,正气长存!”
随着年轻人的大喝,空中的灵气剑突然暴涨一倍有余,在空中以剑柄为中心,飞快的旋转了起来,高速的旋转,产生了异常刺耳...不对,是刺脑的声音,并让四周的气场一阵紊乱。
我的脑袋一震,脑海神识传来丝丝阵痛,让我无法集中精力。
神识灵力攻击???
忍着脑袋的疼痛我全神戒备着,看着灵气剑在空中蓄势,这时,脑海中传来一股清凉之意,这股清凉之意抵消了那灵气剑旋转所产生的神识攻击。
是小绿!!!她又一次救了我!
没有了脑部的牵制,我全力运转长生天巫法,用厚土诀法门强行掠夺厚土地脉之力。
年轻人轻咦了一声!显然想不明白为何我能够抵挡住他的神识攻击,看到我的架势,年轻人一咬牙,一指天空,向下一挥手,高速自转的灵气剑,带着那可怕神识攻击,嗖的一声向我袭来。
娘的,太不厚道了!连句话都不让说就下杀手?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我调整身形,向着年轻人左右折闪,凝结法印,飞速的移动中凝结烈焰灵符阵,引导地脉之力遍布全身,将烈焰阵符掷向空中的灵气剑。
双臂抱肩,身体向前倾去。野蛮冲撞!撞你妹的!
砰!火花四溅,虽然空中高速旋转的灵气剑将烈焰阵符劈碎,但是一定程度上烈焰阵符让灵气剑运行的轨迹一滞。
地脉之力不断被我强拉硬拽,我主动出击,向灵气剑撞了过去,高速前冲的我与高速旋转的灵气剑一下子撞到了一起,灵气剑狠狠地劈向了我的头部,一口血喷出,但它并未破开我的地脉之力,被我撞飞。
而我冲势并未停止,向着远处的年轻人继续撞去。这样消耗下去对我极为不力,万一再冒出一个人来,我妥妥的交代在这。
尼玛,学雷锋反被当做流氓,此刻的我别提有多憋屈。
就在我离他还有三米距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那柄被我撞飞的灵气剑,瞬间崩溃,然后又形成一个两米见方的罩子,瞬间罩在了年轻人的身上,而此刻的我已经刹不住了,狠狠地撞在了年轻人的灵力气罩上。
砰!我已经顶到了年轻人的面前,但灵力气罩并没有破碎。
噗!我被撞的气血翻涌吐了一口血,而那年轻人也不好受,强憋着没吐,但是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野蛮冲撞的力度已经衰竭,即使我现在已经与那年轻人面对面距离近占咫尺,但灵力气罩像是不倒翁一样,把我顶了回去。
弹飞在空中的我,被气罩在反弹的过程中发出的一阵神识灵力波动冲击,嗡!这高频的神识攻击,使得小绿再也抵挡不住。
狠狠摔到地上的我,被反弹力和神识灵力震荡的又吐了一口血。
脑海的侵蚀还未散去,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像是一个醉酒的人有些飘飘浮浮,我看到了远处的年轻人再次凝聚了灵力气剑。
这时那姑娘终于反应了过来,跑到战场中间,挥舞双手,大喊不要!
有了那姑娘的阻挡,让年轻人动作为之一顿,我抓着这个空档,刻入骨髓的祈天舞施展而出,关键时刻,还好没有踩错步伐,我晃晃悠悠的向外跑去,快到墙根的时候,风灵符阵阵符酿成,让我一下窜了起来,翻过围墙。
砰!速度的爆发,让我撞上了一辆停在旁边的面包车,顾不得喊疼,我跳起来飞速撤离。
将浑身是血的衣服扔掉,反复打车四次,绕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哪,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开房的时候才想起我没有身份证。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刚一接听就传来周全的喊声:“你到北京了?刚刚是不是去了京郊的一栋别墅?”
周全的话让我心中一跳,他怎么会知道?我故作镇定,说刚到,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说的别墅是什么意思?周全不耐烦的说别跟我绕,你快告诉我去过还是没去过?
我问去过怎么讲?没去过怎么讲?
哎!一声叹息传来,那就是去过咯?果然是你,宋文亦死了!他妹妹宋乐失踪。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说是那个坐轮椅的年轻人和有点野蛮的姑娘?
还能是谁?周全焦急的道,现在京城修行界都炸了锅了,那两人是粘杆处宋处长的子女,同时还是大内宋老的孙子、孙女,你闯大祸了!你现在在哪?
顾不得满心的疑问,我说出了宾馆的地址。
周全说,你现在的位置很危险,我能够查到是你,别人也能,没时间废话,我会给你发一条地址,在那等我,见面再说,快!
没等我答话,周全就挂了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叮当!短信传来,上面是一家咖啡馆的地址。
坐在出租车上,我不禁疑问,那个年轻人伤的绝对没有我重,怎么会死掉?
我怎么有一种掉坑的感觉啊?
到了咖啡店,我没有进去,坐在咖啡店的门口的台阶上,等着周全的到来。
没过几分钟,嗖嗖嗖!三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下来了十几个人,穿着黑色中国风的唐装,为首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居然向赵大叔一样留了一撇山羊胡子,在人群中十分扎眼,缓缓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
“你好,陈大千同志,我是国安局三处的李天刚,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调查。”
国安三处?那特么不就是粘杆处么?周全那丫的呢?我下意识就向后移了一步。
看到我的动作,十几个人瞬间将我围住,将我的一切退路全部堵死。那个李天刚走进人群说道:“陈大千同志,现在只是配合调查,希望你不要有动作,让双方产生误会,免得同袍以武相见就不好了!”
我说我是宗教局三处的人,京城总局三处秘书周全让我在这里等他。
李天刚笑笑说:“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是周全将你的地址告诉我们,赵德柱处长首肯的,这是赵处长签署的行政令,你看一下,你放心,现在只是要你跟我们回去说明一下问题,我们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是如此相见了。”说着将一份行政令拿给我看。
上面写着京郊别墅血案由国安局三处全权接手,宗教局三处所属陈大千,听命行事,配合国安三处的同志进行工作。落款是赵哥那威武霸气的签名。
看完,我长吁了一口气,伸出双手,要绑上么?
李天刚笑了,哪儿的话,不用,那咱们走吧!上车以后,旁边的人拿出了一副眼罩,说请配合一下,然后就带在了我的头上。
这一路无话,车大概开了三十多分钟,我默默的运起气场,却发现车子好像经过阵法加持,我的气无法延伸,而对于我的动作,车里的人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
门是超过三十公分的钢板所制,四周均刻有法阵,让我与天地灵力隔绝,看着头顶一排手指粗细的排风口,旁边挂着一颗老式建筑的那种黄色灯泡,幽暗的灯光亮着,我被关在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
自从牢房事件以后,我对这样的空间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双手舞动,步伐动起来,我默默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挑起了祈天舞的静心灵符阵,虽然灵力被隔绝,像是心理暗示作用一般,这样能够让我焦躁的心情,平复一些。
让我好好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牢房里无时间,我不知多过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两天,这段时间内,连送饭都是一只手伸进来,一只手取走空饭盒,没有人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就在静心灵符阵都无法阻止我暴躁的情绪时。
门开了!
一个年轻人将我领进了另一间同样是四周封闭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是不是天下的审讯间都是一样的?
没过多久,那个叫李天刚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依旧是那身黑色唐装,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到他,我不由的调侃一句:“小子刚入行,一九四九是中山装,粘杆处是唐装,那炎黄龙组是啥?”
李天刚并没有笑:
“陈大千同志,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请你尊重特殊职业,一九四九特别行动处入职员工前三年的职业死亡率高达到百分之49.6,也就是说每两名进入行动处的新人,三年后只能剩下一个,从概率角度,有可能一个都剩不下,而你还是出身于一九四九,不应该拿它作为调侃的内容。”
“闲话不说,抱歉,陈大千同志,招待不周,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调查取证,所以暂时委屈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着他训了我一通,我没在言语其他,小心的说:“李领导,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刚突然的大喝一声: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么?为什么要杀文亦?乐乐被你藏到哪去了?”
李天刚的大喝让我一愣,我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李领导,我是做销售的,话术经常使用,咱们不来套路成么?而且,从概率角度,也有可能两个都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