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有点气急败坏,挥挥手:“行啦,你们都散了吧!我跟这孩子单独谈谈!”
大殿清空后,老爷子也没搭理我,气呼呼的往一旁的摇椅上一倒,没一会儿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感情这位跟门口那位老祖宗一样,都稀罕摇啊摇!
我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蒙圈了!
空旷的大殿微风吹过,老爷子的呼呼呼的打呼声十分有节奏,眼前一切反而让我的心平静下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我想我应该认真的思考一下何去何从!
原本我只是一家水泵厂的小小苦啵伊销售;
莫名其妙的和哥哥一同被卷进了白莲社的地牢;
哥哥为了救我,消耗灵魂力量帮助我获得气感,让我进入了修行者的世界,而哥哥最后变成了白无常手里的主魂,不知去向;
我傻傻的激怒白无常,希望触发血誓,让他死掉,结果反被种下什劳子灵魂印记,这该死的剧痛诅咒让我欲仙欲死;
宋局给了我来自茅山宗的选择,赵哥又做局拉我进入了一九四九特别行动处,然后让我来长白山脉治病;
得到哥哥的萨满长生天巫法卷轴,却在萨满祭天殿牵出了萨满之誓;
现在,第一次见面的萨满教祈天大萨满要收我为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越想越乱...
“大千你即以入局,亦无法置身事外,如有意,我茅山宗内门弟子有你一席,反之,应听从德柱队长之意,不得拂逆。”
“有时候,很多事儿就是看你敢不敢迈出那一脚!”
这两句话不觉的浮现在我的心头,第一句是宋局说的,第二句是赵大叔说的。
是啊!我还在这想个毛线,要么去茅山宗,要么入萨满教,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一想到茅山宗,我的脑海不禁的浮现出哥哥蒙冤的那一段,如果不是茅山宗掌教真人及时救了哥哥,可能哥哥已经不在了。顾秋岩爷孙俩的这段恩怨,我一定要替哥哥找回来,我现在要是去了茅山宗,还不得被这爷孙俩玩死?所以我下意识的把茅山宗这个选项排除在外。
那么,只有萨满教了!转念一想,我的传承、人脉均是来自于萨满教,既然我想在这险恶的修行世界混下去,没有门派的庇护和传承显然是不行的,那么...这里将是我最好的选择!!!
既已决定,我不知道拜师有什么规矩,索性双手捧着萨满长生天巫法卷轴,举过头顶,向祈天大萨满跪下,平静心神,朗声道:
“小子恳请拜入祈天大萨满门下!”
一阵微风吹过,我手上的卷轴已然不见,摇椅依旧在摇,只是上面已经没有祈天大萨满的身影,脑海里传来一句:“臭小子,拜入我门下需要思考那么长时间吗?现在出去,围着祭天殿外围跑一百圈,卷轴的事儿,容后再说。”
蹭的一下我跳起来,我擦,那祭天殿足有数个足球场大小,这一圈得多长?一百圈?
傍晚,萨满教的弟子们一边在磕着瓜子聊天,一边在帮一个二货查圈数:
“十五圈了哦!小子,加油!”
半夜,我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可能有五十几圈了吧?我双眼迷茫,如此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我感觉我的肺都要喘出来了!这老爷子太小心眼了...
出于内心的倔强,我一直没有运转萨满长生天巫法和厚土诀,小说和电视剧里面,不是说主角都是这样锻炼意志力的么。
“咔嚓”一声,仿佛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临近灯枯油尽,萨满长生天巫法自行的运转起来,进行自我保护,“气”在体内生生不息,有如甘露,滋润着我的身体。
渐渐的,我想起了白天那百人方队的舞步,我的身体好似自然的去重复那些动作,但没有了众人运转的那庞大气场,我似乎徘徊在“门坎”,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进入那种状态,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厚土诀对地脉之力的抽取有了明显变化。
以前我是运转体内的气,是去吸引地脉之力,一点一点吸引过来。
而现在地脉之力在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完全不用依靠我的主动意识。
进入了这种奇妙的状态,我浑身一轻,像之前遭遇狼群时的那种感觉,好似与大地融为了一体,但之前那次,是我以消耗“气”和灵魂力量作为代价所产生的共鸣。
而这次,地脉之力一点一滴在补充我消耗的气,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慢慢的,我的步子从正常人的步伐跨越至一步两米多,速度在一点一点加快...
祭天殿的高台上,上面站着一众人影,默默无语,身影融入到夜色中。
良久,有个声音忍不住了:“赵三儿,你确定柱子没有传承过他萨满祈天舞和厚土诀?他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是第二次跳萨满祈天舞,对于厚土诀的理解也绝对不是一个刚刚入门的新手能够做到的”
“金乌长老,你在质疑傻柱子对萨满教的忠诚吗?虽然我自己也不相信陈小子居然能够达到如此地步,但事实摆在眼前。”
“哼!我看没准是你私自传授与他,否则...”
“够了!金乌,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时间快到了,都下去吧!我得看着我新收的这个徒儿,一会够他受的”
众人轻声道是,一片寂静,霎时间一众人等消失了去,只剩下两个身影在默默的注视着那个在祭天殿外围奔跑的身影!
熟能生巧,这种状态的运用我越来越熟练,它极度的缩小了奔跑对于体能的需求,让我沉醉在这奥妙的运用中。
就在我欢乐的奔跑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还没等我仔细回味,一股剧痛同时袭击我的脑海、心脏和丹田,铁锤般的重击让奔跑中的我直接就起飞了!
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呛屎,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剧痛诅咒来的让我心悸,摇了摇头,拿出周全给我的特制手机,阴历初一,零点零一分。
我再也忍不住了,暴躁的我仰天大喊:“我干你娘,尼玛女人来大姨妈也才一个月才一次,我特么一个月两次啊?初一十五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白无常你个大**”
祭天殿上,祈天大萨满拦住了想要上前的赵三,听到了我的叫骂声,转身哈哈一笑:“这孩子挺有意思!”赵三眼角抽搐,唯唯诺诺的道是。
骂了半天,感觉浑身是劲儿,再次奋力的跑起来,我隐隐感觉到,刚才剧痛诅咒的来袭,好似不像从前那样疼,但阴历十五那次头两回我也没有疼晕过去,说不清是剧痛来袭的前几次力度小还是“萨满祈天舞状态”的作用。
再次运行起功法,与大地融为一体,心中期待着是否能够抵抗那股剧痛,不过可能是刚才突然的打断,我怎么也找不回那种状态,有些似是而非,一声叹息,我默默的跑下去...
中午十二点零一分,我已经挺过了十二次的剧痛诅咒,运转功法让“气”遍布全身,果然能够一定程度上的抵御那股剧痛,至少我没有晕过去,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至少已经跑了十八个小时,滴水未进。
身体一直处于机械式运动,说不出疲惫还是怎样,精神上极度亢奋,我感觉我现在猛的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
值得一提的是,赵婉清,那个昨日从百人方队中走出的小美女,清晨的时候蹦出来与我一同奔跑,她的出现,吸引出一大票狂蜂浪蝶围在我俩前后,密密麻麻能有几十人,最后小美女发飙,人才散了去。
想起这个满头小脏辫儿,皮肤白嫩异常的小美女,我就忍不住的想笑:
“喂!小师弟,我听奶奶说了,你是师傅新收的弟子,中了姨妈诅咒!”
噗通,,,听到她的话,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胸中一股闷气爆棚:
“小丫头你跟谁俩呢?毛都没长齐,小小岁数跟谁叫师弟那?还有,我那是灵魂印记,剧痛诅咒,你丫跟谁学的?什么姨妈诅咒?我那是姨妈诅咒么?我这一个月两次,初一十五,是两!次!你知道不?你控制的有我准么?你大姨妈一月来两次啊?”
跟机关枪似的发泄了一通,赵婉清这小姑娘让我喷愣了在原地,我也没管她,自顾自的向前跑去...
没多久,我的身后爆发出一阵惊天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婉清丫头撒丫子奔了上来,照的肩膀来了一拳:“小师弟,你真逗,嘴皮子这么溜那?学过二人转么?”
我没搭理她,默默的跑着,这丫头就这么颠儿颠儿的跟着我跑了一上午,满嘴小火车,不带重样儿的,像一只蚊子嗡嗡嗡的不停,也不用我回应,自顾自在那玩的超嗨!
“小师弟,以前干什么的?”
“小师弟,我跟你说,这里的三胖子,那天......”
“小师弟....”
突然,好像世界都清净了,回头一看,这丫头,嘴里喃喃的嘟囔着:“唉呀!到饭点儿了,去晚了没的吃。”
说着一溜烟的没影了,愣在原地的我无语中...
这妹子有点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