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按说以米小婉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且米小婉一直都在接触公司的核心,这些事岂能瞒得过她?我猜她一定知道这些内幕”。郎文洁说道。
万有才的脊背隐隐发凉,如果米小婉也知道这些事的话,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瞒着自己这么多事,妈的,自己可是对她掏心掏肺的,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股火。
万有才没吱声,但是内心里却不平静起来。
“那,那些被转移出去的财产都去哪了?”万有才问道。
“国外,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这些财富都被转移到国外去了,现在有钱人都出去投资,所以,这钱也就慢慢流了出去,至于流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问过我爸,他说到他死的那天就知道了”。郎文洁说道。
“看来他这是早就准备好后事了”。万有才说道。
这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万有才和郎文洁急忙站起身来跑过去,但是被护士给拦住了。
“我是他女儿,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刚刚抢救回来,还要送重症监护室观察,你们家属配合一下,闪开,别耽误事”。说完,护士把万有才和郎文洁都挡在了一边,手术车推着郎庆海去了重症监护室。
万有才和郎文洁跟在后面,万有才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妈知道吗?”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可能也快到了吧”。郎文洁一边说,一边紧紧跟在手术车后面,直到看到郎庆海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为止。
“这也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还是找个医生问问情况吧,免得两眼一抹黑”。万有才说道。
“嗯,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医生问问”。郎文洁安排道,万有才本来是想跟着她一起去见见医生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被她安排留下了,看来郎文洁对自己有了戒心。
这也难怪,现在自己是火门的门主,火门一直对亿达集团觊觎,她防备自己也是应该的,但是看着郎文洁的背影,万有才的心里渐渐安静下来,看来自己和郎文洁之间的隔阂是少不了的了。
“护士,我爸的病是个什么情况?”万有才看到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急忙拦住问道。
护士看了一眼万有才,本来这事不该她说的,但是在抢救室里这些医生们谈事时说起过,说这位被抢救的居然是亿达集团的老板郎庆海,那可是亿万富豪啊,所以,当她面对这个叫郎庆海爸爸的人询问时,不自觉的就想把这事告诉万有才。
“病人脑干出血,还好抢救过来了,不过,可能会长期卧床修养了,再站起来走路的希望不大”。护士说道。
“哦,病情稳定了吗?”万有才关心的问道。
“嗯,基本稳定下来了,但是还要观察,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就在这间办公室里,有什么事叫我”。护士说完这话时,还特意摘下了口罩,不知道是不是想让万有才看清她的脸,不然万有才知道她是谁啊,都戴着口罩,下次见了还是不认识自己。
“好,谢谢你,有事我会再麻烦你的”。万有才笑笑,走到了玻璃门前,看着里面躺着一动不动的郎庆海,心想郎庆海这场病来的可真是时候,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病是不可能装的,要是装的话,也得医院里这么多人配合,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看看郎文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于是万有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米小婉的电话。
“喂,还在忙吗?”万有才问道。
“哎呦,我的腰啊,当然是在忙,我都坐了一天了,还在看江南重工的帐,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江南重工的所有情况,了解他们是个什么情况吧”。米小婉疲惫的说道。
“木叔呢,没帮你?”万有才问道。
“木叔年纪大了,这么晚了,我哪好意思让他帮忙,再说了我想亲自掌握这些数据资料,否则,将来怎么在经营上做决策?”米小婉说道。
“嗯,辛苦了,告诉你件事,你给我分析分析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事,说”。米小婉放下手里的笔,端起咖啡杯,发现里面的咖啡早已喝完了,于是把手机开到了免提,去倒杯咖啡来。
“郎庆海可能不行了,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呢,医生说是脑干出血,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了,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的”。万有才说道。
“这么严重?那不是等于是瘫痪了?”米小婉皱眉问道。
“基本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说,亿达集团到底该怎么往前走,你有建议吗?”万有才问道。
“嗯,这样吧,我这边先交给木叔处理着,明天一早,我回北京一趟,然后见面谈,可以吧?”米小婉问道。
万有才知道,米小婉的意思是有些事在电话里不好说,所以必须要面谈,于是说道:“好,我等你,这样,你把航班信息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好,到时再谈吧”。
万有才挂了电话,仔细的回味着米小婉的话,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郎文洁也回来了,万有才佯装不知道郎庆海的病情,上前问道:“医生怎么说的?”
郎文洁摇摇头,说道:“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小了,接下来可能都要躺在床上生活了,万有才,我该怎么办,公司的事情我该怎么处理?”
“你不是熟悉了很久了吗,按部就班的做就是了”。万有才说道。
郎文洁满脸愁容,眼泪哗哗的流,万有才这是第一次看到郎文洁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厉害。
于是上前搂住她,说道:“没事,有我呢,你说,我能干点啥事帮你?”
“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很厉害,但是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干不了还有我把给我兜底,但是现在呢,谁给我兜底?我要是做不了该怎么办?”郎文洁带着哭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