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舟深深的怀疑,沈霍一直不叫医生,顶着这么一脑袋的血根本就是故意的!
从视察她们开始,还有挥鞭子训斥她们,再到对赵茗依,以及现在对她……
他根本就知道这样可以让他更骇人!
张舟很不齿他这样,但也不得不承认,震慑效果很明显。
至少她都已经快要把他跟贺擎齐平了,都是狠起来就要人命的男人!
她低着头,看也不怎么敢看沈霍,喃喃道:“三少……”
沈霍倒没生气,他只是继续提议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想走你尽管走,我会把合同撕毁,一切就当没发生。”
“那如果我不走呢?”
“不走啊……”
眯了眯眼睛,沈霍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不走的话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吧!放心,我会让白瑾罩着你,她们欺负不到你,至于客户,我也可以只让你去接触vip包厢的。”
能花销的起vip包厢的,都是非富即贵,不说多,哪怕只是榜上了其中一位,只要她卖力伺候,只怕就麻雀变凤凰了!
不求天长地久,至少能让她捞一段时间钱,房子车子也搞几套,那么她以后就舒坦了。
这一直就是张舟的目标,现在就摆在眼前,她当然心动!
但她没那么蠢,她很清楚沈霍需要她做点什么。
她看着他,问:“您有什么要求?”
“暂时还不定,不过你跟洛云轻曾经是室友这一点,就是你的底牌,放心吧,总有能用的到你的时候。”
“那么您能否帮我……毁了她!”
张舟忍了又忍,却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梦想了!
自从她学业彻底被毁,前途名誉也都毁之殆尽,她满心就只有仇恨,对洛云轻的。
她觉得她这一生坚持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毁了洛云轻!
沈霍之所以会签她,也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但他之前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倒是真觉得不错。
正好他这一生的目标是毁了贺擎,洛云轻既是他女人,伤害她自然也就是伤害他。
不错!
挠着下巴,沈霍越想越觉得不错,竟然对着张舟笑了下。
这笑可不一般,看的出是出自真心。
张舟都惊到了:“三少!”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要你忠诚,只要你做到了,洛云轻那边,我会帮你。”
“那……好!三少,我留下!”
其实张舟倒是巴不得沈霍对她有兴趣,这可是比哪个vip都更大的金主,奈何……
按下心底的酸涩,张舟彻底豁出去了:“只要三少能帮我毁了洛云轻,我张舟必定以命相抵!”
沈霍可不是那种会被这些话给激起热血的人,什么以命相抵,他可不信!
他看着张舟,突然问:“刚才赵茗依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是。”
“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的,三少您是想让我看到,借此警告我。”
“没错,你要记住,以后你要是敢背叛我的话,这就是下场!我沈霍想要弄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更轻松!”
沈霍这话说的真狠,表情阴涔涔的,张舟脊背上都在冒冷汗了,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路可退了,只好全部豁出去了:“好,我知道了。”
沈霍满意了:“行,那没问题了。”
想了下,他又说:“过来,离我近点。”
“三少您是……”
“在这里叫我老板。”
“好的老板,您有什么需求吗?”
“站近点,再说说洛云轻的事,想起什么你就说什么,多说点。”
沈霍觉得他得多了解一点,敌人的女人嘛!
而且之前看贺擎对洛云轻那在意的劲,只怕真是稀罕的不轻!
稀罕好啊,越在乎才越好啊!
以前他动不了贺擎,还不是因为他除了贺家根本没软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洛云轻绝对是他的软肋!
他沈霍动不了贺家,难道还动不了她一个弱女子?
啧,管她是不是真的弱,总之他沈霍是盯上她了!
非得整死她!
到时候看贺擎怎么哭!!
沈霍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真的是怎么美怎么想。
他在这边跟张舟打听着,而当事人洛云轻则依旧在包厢中。
沈霍一走,贺擎就搂着她走回到位置上。
地上是碎酒瓶子,他可不想让她误踩到了。
洛云轻自己走的也很小心,拎着裙摆绕过那些碎玻璃渣子,心里一边忍不住感慨,男人真的是野,脑袋竟然都说砸就砸!
也不知道那沈霍脑袋壳子到底砸到什么程度了?
“行了,别瞎想!”
拍了拍她脑袋,贺擎这种霸道狂,是坚决不允许她脑袋里面进入别的男人的。
哪怕只是一道浮影,他也不允许!
杜绝!!
洛云轻笑,凝望着贺擎,她想了下,点点头:“也对,你下手肯定有准,我就不用在这里瞎操心了。”
“恩。”
顿了一秒,贺擎补了句:“死不了。”
“……”
原来他的标准只是死不了,洛云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总感觉说任何字眼都像是在鼓励他这种行为。
但不得不说,姓沈的那种嘴脸,确实好讨打!
“我说的话都不听的吗?”
不是说了不要再想了?
贺擎还挺冷冽的,表情严肃的活像是老古板,正在惩戒不听话的学生,洛云轻乐的不行,心里简直笑岔了气,面上却绷的一本正经,很认真的点点头:“好,听到了,会乖乖听从的。”
“恩。”
贺擎终于满意了,想了下,觉得不够,又去捏了捏她的脸。
洛云轻弯弯眉眼,笑的甜蜜蜜。
但旋即她就发现,他另一只手一直没动过,这是很不寻常的,她以为他是在砸沈霍的时候弄伤了,急了,急忙去抓起他。
抓在手心里正面看完看反面,反复检查好几遍,一点伤痕都没有,她愣了。
“这不是没事么,为什么这只手不抱我?”
好像从扔下酒瓶子开始,就一直是垂着的,根本就是特意不去碰到她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