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了起来,松开抱着即墨修的手,顾一凝挣扎着从他的月退上爬了下来,她生怕自己会压到了他的伤口……
“快让我看看。”
不等即墨修的回答,顾一凝着急地去解他的扣子……
随意地依靠在床头,一脸慵懒,即墨修不制止也不说话,满脸享受。
小女人主动的,这还是头一次呢!
顾一凝可想不到那么多,她现在满心记挂着他是否受了伤。
低着头,她仔仔细细地审视着,果然,看到了四五处的青淤伤痕。
“都青了。”
瘪瘪嘴,顾一凝心疼的要命……
“不是兄弟么,墨阳他怎么还下手这么重呀?”
低着头,顾一凝懊恼的不得了……
亏的自己还是他的未来妻子呢,怎么会连他受伤了都不知道?还只当他们两个不过是在玩闹而已。
那时候,他和墨阳比试完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替他检查检查的,可是呢,别说检查了,她甚至连问都没有问,就算是信任他,觉得他不会受伤,但是好歹也问问吧?
瞧瞧自己这未婚妻当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顾一凝心疼坏了,眉头紧皱……
她虽然是医护,照顾病人照顾惯了,什么样的伤口其实都见过,男人这么一点小伤口说实在话,很轻。
然而,她还是心疼不已,就好似他承受的是世间最沉重的伤痛。
爱一个人当真好奇怪,怎么会生出这种,宁可自己痛也不愿他有半丁点伤痕的感觉?
“没事,一点小小的青淤,不疼的。”
侧着头,即墨修的视线紧随着自家那个正在低头翻着药箱的未婚妻走动,她到哪他就到哪,神色虽淡,眉眼却被温柔的融化……
她看起来好着急,这让他心窝子都是暖的,这种被关怀的感觉,真好!
即墨修想,如果成婚之后会一直是这种生活,多了一个人分担他的痛楚,分享他的快乐,那么,他是愿意的。
当然,虽然她的关怀让他觉得很贴心,但是自己,似乎并不喜欢看到她皱眉!
“墨阳也挂彩了,比我严重多了,我们两个算是扯平了。”
勾着唇角,即墨修低低地说着,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的随意,实则是在安慰顾一凝……
他不知道,他这样说,她的心里会不会平衡点了?
“你们两个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连这个都要比?”
白了眼即墨修,顾一凝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到……
还扯平了?那要是没扯平,是不是还要继续动手,直到两人身上的伤痕一模一样才好?
拿着药,盘坐在即墨修的身边,低着头,顾一凝挑出一点药膏,仔仔细细地在他的青淤处涂抹着……
“疼不疼?”
顾一凝担心会碰疼了他,时不时低低地问着。
其实这样子的伤痕她见多了,也处理多了,本以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哪怕是一模一样的伤痕,换了个人,自己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疼,她比他更疼,他不疼,她替他疼……
“有点。”
微微眯了眯眼睛,即墨修其实很享受顾一凝这种柔柔的摩挲,嘴上却说着这种相差万里的话语……
他不是个脆弱的人,以前他受的伤,每一次都比这个要严重上万倍,只是现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一脸的心疼表情,他的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想要将姿态放低点,让她继续疼着自己。
尤其是当她……
好像是撩,拨……
呼吸微微地急促了起来,半眯着眼眸,即墨修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了声。
完蛋了,面对着她这种完全无心的撩拨,他好像……想使坏了!
偏生这个时候……
“好了。”
将药膏放在了柜上,顾一凝抽出张面巾纸轻轻的擦拭着手……
她一离开,即墨修的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了阵阵的失落。
不行,他要继续享受她的温情服务,他要继续玩下去!
“凝儿。”
长眸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丝精光,看到顾一凝脸上的迷人红晕,即墨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小小的邪恶……
论到底,就是他的一肚子坏水又要开始使坏了,谁叫他最喜欢看她被逗的手忙脚乱的害羞小模样了?
很多时候,男人都会像个小孩子,尤其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耍个小赖皮,使点坏心眼,动点小邪念……
这些其实真的很正常。
很多时候甚至还会增加夫妻间的小,情,趣,此时此刻的即墨修就是这样。
他表情太坏了,以至于他看起来邪气不已,放荡不羁的眉眼,坏透了!
俨然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心跳加速,顾一凝脸蛋瞬间红透了,连带着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
“怎、怎么了?”
“那也受伤了。”
抿了抿唇,即墨修状似无意地说到,一脸的云淡风轻……
可是,他能够表现的那么淡定,一向将情绪表露在外的顾一凝可做不到!
“哈?”
定了定眼眸,怔楞地看着即墨修,顾一凝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那?哪?
不会、不会就是她脑子里所想的那个地方吧?
“别怀疑,就是那个地方。”
定睛直视着顾一凝,即墨修尽量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说着话,口气,也一如既往地镇定,表情就更别提有多自然了……
其实,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笑翻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冷气凛然的即墨修也会产生这样子的小邪恶的?
自己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是一直正在摩拳擦掌着、准备引勾未成年少女的大狼啊!!
即墨修心里邪笑不断,连带着表情都邪气十足,直逗得顾一凝心跳加速……
“那、那、那怎……”
结结巴巴地,顾一凝本来想说那怎么办的,结果……
“顾医生。”
男人突然这样叫着,装的一本正经的,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来找医生检查的病人一样……
“干、干嘛?”
眨了眨眼睛,顾一凝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不够用,他怎么突然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还叫的这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