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他转眸,同样望向镜头,说:“我比贺擎小几天,我得喊他一声哥。他的女人,那就是我嫂子,现在我把话撂下,有我沈霍在一天,就会护着我嫂子一天,还有她的家人朋友,谁敢动一下,相信你们也知道我沈霍的手段,生不如死了别怪我。”
说罢,沈霍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阴涔涔的笑。
这才是大众最熟悉的他,也是最让人害怕的他。
很好。
非常满意的看着众人面露恐惧,沈霍笑了,更加的张狂且肆无忌惮。
他甚至抬起手,对着大家比了个中指,然后嚣张的一笑。
转身,他大步上了车,就连背影都透着狂放,其实很帅啊,楚和陈却笑着打趣:“跟螃蟹似的,横着走。”
“彼此彼此。”
沈霍将车门一关,看一眼外面,笑出了声:“就这么点胆子还敢来挑事?”
“他们只是想当然的以为,大庭广众之下的,我们不会也不敢做出什么。”
洛云轻说:“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我们应该是你们两个,尤其是沈霍,他们可能觉得,你再脾气坏也不至于当着这样多人的面爆发。”
“那可真遗憾,我就是坏到这种程度了。”
什么大庭广众的,他沈霍像是会顾忌这些的吗?
就连阎王爷来了他都敢动手!
“也好,原本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今天倒是给了我机会。”
楚和陈舒出一口气,终于觉得心情没那么堵了。
可洛云轻却没那么乐观,她颇为担忧的看着他:“你家老爷子老太太那边,只怕该气炸了,你回去了估计有点麻烦。”
“麻烦就麻烦,我还怕了不成?”
楚和陈不高兴的瞪洛云轻一眼:“什么你家我家的,你跟我是一家!”
“嗯。一家。”
“算了,不怪你,换成我摊上那样一对外公外婆,我也不会承认他们的,算了,只要你跟我,我爸我妈是一家的就行,楚家的其他人,你都不用管!”
“嗯。”
“老爷子老太太那边我去应付,至于楚家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估计也坐不住了,到时候要是来找你,你别理会。”
楚和陈不放心的交代着,絮絮叨叨。
洛云轻却一点不嫌烦,全程噙着浅笑,点头应着。
其实不用交代她也不会理会的,更何况还有贺擎,他会帮她挡下一切纷扰纠缠的。
想到贺擎,洛云轻心说,估计刚才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又该变身暴暴龙了。
不过这次楚和陈已经爆发了,反倒是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了。
以洛云轻对他的了解,只怕他要憋屈了。
果然,贺擎一看楚和陈都处理好了,还有沈霍最后那一段狠话,更是完美收尾,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他不高兴了。
怎么他当老公的不能做点什么呢?
敲着桌子,在办公室琢磨片刻,贺擎决定去拿――楚可人撒气!
前几天父亲已经把沈老二丢回了沈家,当然,是打到半残的沈老二。
沈家那边当然生气,不过更多的是害怕,毕竟这是父亲第一次,正面向沈家放出了狠话。
父亲交代过,无需他再做什么,不过贺擎会乖乖听话那就不叫贺擎了。
他这两天还是对沈家出了手,把沈老二手底下的产业全端了,还有沈振山的小三,也被他着人捅到了纪检委。
沈家正是焦头烂额中。
现在该是楚可人了。
贺政宇是长辈,又是男人,实在不好对楚可人亲自下手,这几天也只是关着她而已。
楚可人是个不长记性的,好吃好喝了几天,竟然又开始嚣张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贺家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不过她打从心底的畏惧贺擎了,他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以至于她现在一想到他就瑟瑟发抖。
贺擎也不想见到她,从咖啡厅抱着洛云轻离开那天就再没搭理她,可他今天不是心情不好么?
于是便出现了一下。
随便两句话就把楚可人吓的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啧。”
贺擎觉得真没意思,看垃圾似的扫了眼楚可人,他对阿诚说:“把她送到国外去。”
“国外?”
“随便找个学校先让她待着。”
贺擎这是打算把楚可人关起来了,听起来像是送出国去镀金,实则就是软禁。
再派个人盯着她,不过名义上是保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
楚可人刚开始还挺得意,果然贺家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呢!
她甚至还在学校里面开始横行霸道,重新发挥出了她楚家大小姐的破坏力。
只可惜,国外不同国内,没人认识她不说,也没人会怕她那一套。
短短半个月,她就把人都得罪光了,她被孤立了。
人生地不熟的,连对话都困难,对楚可人那种性子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天大的折磨!
她很庆幸,好歹还有个保姆跟着,于是她天天缠着保姆,跟她说话,把她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了,保姆只是名义上的,实则是监视加看管她的人,顺带再……折磨她。
因为,保姆是个专业的催眠师。
她先让楚可人对她卸下防备,然后每隔一天对她催眠。
别人催眠是治疗,楚可人却是催命!
因为保姆每次给她催眠,都是把最恐怖最惊悚的鬼片情节传送进她脑中。
接连几次之后,楚可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各种厉鬼阴煞浮现。
她开始睡不好,渐渐的是睡不着,到最后连眼睛都不敢闭!
短短一个月,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再出。
不,她甚至连自己房间都不敢出,去个洗手间也非要保姆陪着,稍微有点动静就以为是厉鬼来索命了,尖叫着,哭喊着,生不如死。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去死吧……”
缩在墙角,死死的抱着头,楚可人不断这样说,保姆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拿出电话,拨给了阿诚。
“诚哥,她疯了,她说她想死。”
看一眼楚可人,正哭的眼泪鼻涕全堆一块,保姆皱眉,特别嫌弃的别过脸去。
冰冷的声音哪里还是平常的温度,她问阿诚:“要不要我了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