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很凶我?”
其实连洛宁宁自己都说的很不确定。
可她也没办法,从记忆里搜刮,她觉得罪大恶极的沈坏蛋其实也就这一点让她觉得坏罢了。
突然就觉得自己对他确实好像是……过分了一些。
不过她不讲理,过分了也不认错,她就是要坚持她自己!
洛宁宁一脸的理直气壮,攥着姐姐的手,一副“我说的都是对的就我有理”的小模样。
惹的洛云轻发出了笑声。
“小家伙可真记仇。”
她弹了弹洛宁宁的额头,那样的宠溺,洛宁宁才不担心呢。
甚至还扬起脸,对着姐姐笑嘻嘻的:“他凶宁宁嘛,宁宁吓坏了,当然要记着。”
“嗯,记仇也无所谓,不过人家对你的好,你也不能忽略了。”
一码归一码,事情是要分开看的,洛云轻从来就是这么冷静的一个女子。
现在她也这样教育着洛宁宁:“不论多生对方的气,也不要把心都关住,要学会适当的想一想对方的好,这样就不至于误会了一个好人,以至于错失了一个好朋友,造成未来的遗憾。”
“那姐姐觉得,沈坏……沈霍是好人吗?”
“他?”
洛云轻没想到洛宁宁会这样问,微微怔了下,她微微笑道:“不,他不算什么好人。”
“呀,原来姐姐也觉得他坏!”
洛宁宁眼睛都睁大了,无比的惊喜,她为自己和姐姐拥有相同的观点而欢喜,就像是和姐姐拥有同一块蛋糕,同一盒布丁那样。
原谅她就想的到吃的,可在她小小的脑袋瓜子里面,世界就是这么的简单。
而蛋糕和布丁,是她最喜欢的,她就想和姐姐一同分享!
“嗯,宁宁好乖。”
感受着心窝处阵阵的暖涟,洛云轻捏了捏洛宁宁的脸,轻声的笑:“看来你对沈霍,只是因为习惯性的抵触罢了,至于姐姐说他不算什么好人,这话也是真的,他性子不好,脾气也冲,行事更是乖张,在最一开始姐姐也确实非常的讨厌他。”
“那姐姐现在为什么和他做朋友?”
洛宁宁不懂了:“朋友不应该都是、都是……喜欢的吗?”
说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洛宁宁光彩熠熠的小脸都黯淡了,因为她意识到,她并没有朋友。
心口一紧,洛云轻是心疼的,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很轻的摸了摸妹妹的脸:“等你再长大些,走出去了,你就会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了,你还小,不要着急,更不要因此就影响到了心情,好吗?”
“真的会有吗?宁宁也可以遇到吗?”
洛宁宁一点自信都没有,她眼神都怯怯的,小鹿斑比似的眸,简直叫人五脏六腑都要怜化了……
洛云轻却是笑了,眉目温柔似春风:“当然可以,我们宁宁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有人发现的,不要着急,等对方慢慢来,时机到了,你的友情缘分自然也就到了。”
“好!”
洛宁宁瞬间就又绽放出了笑颜:“我听姐姐的!”
姐姐是她的神,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宁宁都听!
“真乖。”
捏捏小脸蛋,感受着那种滑皙,洛云轻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其实想说,姐姐不是圣人,不可能什么都对,往后或许也会有脑筋不清醒的时候,宁宁要学会分辨和选择,但转念一想,宁宁还这么小,着什么急呢?
而且就算她犯错了,身边还有家人,爷爷妈妈他们心明眼亮,会为宁宁提供最好的,她无需担心。
洛云轻自己也意识到,除了贺擎,她也变的越来越依赖家里人了,这快要不像她了。
不过她现在有这个条件,她有家人可以去依靠,为什么不放松一些?
为什么还非要逼着自己像以前一样生活?
世界在变,她也在变,只要她本心是好的,偶尔懒惰一些,娇气一点,也无妨……吧……
菱唇微抿,洛云轻在心里甜滋滋的想,她还决定等贺擎回来要去问问他。
如果他敢有意见,那她就……撒娇!
再不济还可以揣着个球跑二姐或者三姐那里去,离家出走!
这想法如果让贺擎知道了,只怕能直接拿把大铁锁把她关房间里了。
至于二姐和三姐的窝,也会被他直接炸了!
就是这么霸道的一个男人,霸道到毫不讲理却依旧认为自己是对的!
洛云轻当初没能逃开的,就是他这一份霸道……
甚至可以说,在打开她心房的过程中,他的霸道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若非他丝毫不动摇的坚持,近乎不讲理的靠近她,撬开她心门,她只怕迄今依旧孑然一身。
好庆幸。
想想就觉得太幸运。
为他的坚持,也为自己的开窍。
月光下,洛云轻笑的柔情似水,漂亮的眉眼,竟是比那月色还更柔,婉约而温柔,幻化了夜,添加了魅。
而那浓情,更是连黑夜都无法掩盖……
翌日。
因为没课,洛云轻起来后直接去了工作室。
她现在已经开始学习跳舞了,虽然怀有身孕不能动作太大,但适当性的舞动,还是很有益处的。
尤其贺擎还专门天价为她从国际上请来了两位舞蹈老师,几天不眠不休专门为她设计出的舞蹈,既能提高她的舞韵能力,又不会伤及到胎儿。
洛云轻最近正上瘾呢,缠着老师学习探讨,每天恨不得泡在舞蹈房里不回家!
贺擎醋。
很醋。
自她怀孕,他就意识到他可能是要失宠了。
却没想到,孩子还没落地,他就已经有新情敌了――舞蹈!
这可就麻烦了,不仅要跟孩子抢老婆,连事业也要凑热闹了吗!
看来未来很坎坷啊……
眯着眼睛,轻轻敲击着桌面,贺擎寻思着,该弄个什么法子把洛云轻的注意力吸回来,让她重新满眼满心的只有他!
“叩叩叩。”门被敲响。
瞬间面无表情,贺擎说:“进。”
“贺总,即墨先生来了。”
“即墨烈?”
不是至少三个月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