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看到傅也诺走进，莫楠立刻开始疯狂地挣扎，努力想要说些什么。
可惜，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就算眉间的愤怒再重，也没有办法从嘴里宣泄出来。
傅也诺脸色阴沉着。站在对方面前，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下的戾气。
他不顾对方是否受得了那样的疼痛，直接伸手扯下他嘴上封住的胶带。
“莫楠，我给过你机会。”
“傅也诺！你这个王八蛋！有本事你把老子放开，咱俩单挑！”
“单挑？”男人挑了挑眉。“你哪来的自信？”
“你把我爸和成天集团害成这样！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莫楠扯着嗓子叫嚣，尖锐的声音让人厌恶地皱了皱眉。
“我再说一遍。成天集团的事，跟我无关。”
“我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成天集团下手？！”
“关我屁事。”
“你！……”莫楠怒瞪着一双眼睛，却挣不开身上的绳子，“有本事你把老子放开啊！你他妈就是个怂货！只会在背后使阴招又不敢承认的王八蛋！”
“啪！――”
话音未落，一个结实的拳头正落在莫楠的脸上。直接把他的鼻梁给打歪了。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鼻孔流到嘴边，一丝腥甜的味道触碰舌尖。
刚才还在狠声叫嚣的人，眼里顿时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
他挣扎的动作比刚才更加激烈，但紧紧捆住他的绳索根本没有留给他逃脱的空隙。
“啪！――”
还没等人反应，紧接着又是一拳。
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更甚，莫楠的眼圈很快便肿起了一块。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只能勉强用另一只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面前的男人眼里露着令人胆寒的阴鸷，再次抬起拳头朝着自己落了下来……
“啊！！！――”
惨叫声被关在隔音极好的安保室里，根本传不出去。
不过，越到后面，里面的人的叫声就越小。
莫楠无力地趴在地上，浑身是血。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哀嚎了。
仅剩下的一点点意识，只能支撑他看清面前的一张脸。
“我说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今天这点教训，只是为了让你好好记住，什么人是你绝对不该去碰的。
“不就是搞垮了你们莫家吗？大不了这事我就真背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
男人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渍。
他拿出手机，给宋景发了一条消息――
“查一查成天集团破产的原因。”
“好。”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
片刻后，那边又发来一条：“席烟很担心你。”
看到屏幕上的这行字，傅也诺皱了皱眉。
想到席烟，他不由得多了几分烦心。
他没有再回消息，把手机丢在一边，而后抬头问旁边的佣人：“季小姐睡了吗？”
“傅总，刚才看季小姐房里的灯已经熄了，应该是休息了。”
“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告诉陈管事，从明天开始他不用再来了。”
――
季南夏做了一夜噩梦。
直到天光大亮，她从梦中惊醒。
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仍然让人心有余悸。
只不过，她只能把那些不争气的眼泪藏在自己的睡梦里，没有人可以告解。
“……”
女人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刚过了七点。
她还没忘记自己的工作，第一时间切换监控系统。看了看停车场的情况。
飞悦的施总还没来。
傅也诺说过，这位施总是个十分珍惜时间的人。按照往常，他通常都会在上班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就到公司工作。
季南夏算了算从市区到庄园的时间。
假设他按照平时的习惯出门，那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赶到庄园。
于是，她没再赖床，直接拿了浴巾走进洗手间……
……
半小时后。
一辆阔气的轿车驶进庄园大门。
施长江从车窗往四周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车子刚刚停稳，还没等他伸手，已经有人替他拉开了车门。
他一抬头，入眼便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人。
“谢谢。”
施长江没有过多留意面前的人，只是礼貌地道谢。
而对方却挂上了热情的微笑：“施总，我是今天负责庄园布置的管家，我叫季南夏。”
“季南夏？”
听到这个名字，施长江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往里走。
季南夏也不心急，缓步上前替人引路。
“您之前提出的需求。我们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带您过去看一看，请您跟我往这边走……”
不得不说，季南夏扮起管家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按照昨天和傅也诺一起演练的流程，她带着施长江很快就把事先布置好的那些项目都看了一遍。
施长江对他们的安排还算满意。
虽然他全程一直面无表情，但并没有提出任何不满之处。
一转眼，便到了午餐试菜的环节。
为了表现诚意，每一道菜都是季南夏亲自替人送到面前。
起初，施长江看起来对这些餐点也无甚兴致，只是每样浅尝一口。
不过，直到季南夏送上主菜的一道战斧牛扒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些菜，都是你们的厨师自己做的？”
“当然。能够为您和夫人提供精致且具有特色的餐品，也是我们石玉山庄的优势之一。这些餐品的口味，在市面上任何一间餐厅。都是绝无雷同的。”
“是么？所以，就算到你的‘食之有味’，也吃不到这些？”施长江话锋突转。
听人如此发问，季南夏有些措手不及。
但，她没有迟疑太久，很快便从容回答到：“‘食之有味’的招牌是以中餐为主的私房菜。和石玉山庄的特色相比，还是大有不同，也各有千秋的。”
“哈哈，看来，你真的是那位季家千金了。”施长江朗声一笑。
被人认出了身份，季南夏只好硬着头皮：“施总，您认识我？”
“我和傅老先生算是忘年之交。前些天去他那儿喝茶的时候，还听他对你的厨艺赞不绝口。没想到，今天就有幸可以试上一试。”
原来，施长江居然是傅家的故交。
知道了这层关系，季南夏反而对自己的任务越发没有了把握。
那张合同，施长江连傅华的面子都不给，而她又凭什么可以说服他呢？
正思索间，只听对方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