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团怎么样?一个人只需要一千零九十九,包机酒,四天三夜。哎呀这个也不错,贵两百块,但是有一晚是海景房呢……”
盛朗幻想了一下在大海和星光下抱着他的小奶瓶……哪怕只是亲一亲,打个盹儿,都美得不得了。
“你到底想去哪里呀?”林知夏轻柔地揉着盛朗柔软的头发。
他们俩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大理,三亚,西藏,苏杭,新疆……从国内到国外,从陆地到海洋。
盛朗说:“等有钱了,我就包一架飞机,带你上天玩。”
“行呀,盛朗同学。”林知夏用力搓了搓盛朗的脸,“理想远大是好事。那我就等着你带我上天了。”
盛朗得意地笑了一会儿,又蔫了:“唉,就我这本事,将来做体育老师,也赚不了多少钱。倒是你,做高科技工作,赚钱肯定比我多……”
“那就轮到我包个飞机带你上天咯。”
“那不一样。”盛朗闷闷不乐,“男人哪里能吃媳妇儿软饭的?”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林知夏的脚丫子又已经踹在盛朗脸上了。
“我怎么就成你媳妇儿了?我不是男人?我们俩还没分出个上下呢。你怎么就觉得自己不是我媳妇儿了?”
盛朗笑嘻嘻地把林知夏搂住,在他颈窝里拱了拱:“心肝儿,只要你乐意,别说媳妇儿,我给你做狗都行。”
盛朗的情话有两大特色,一是特不要脸,二是特甜,哦还得再追加一条,就是量也特多,不要钱似的随时都能倒出一大堆。
林知夏的耳朵被盛朗的情话糊住,盛朗又半压着他,那坚实而沉甸甸的身躯,热度清晰,将自己从头到脚笼罩住。
惬意,安全,仿佛置身一个强大的保护之中。
心都跳得没什么力气,更别说手脚了。
生物电流的冲击下,林知夏的后腰一阵阵发软,有什么声音很想从鼻子里哼出来,咬着唇才忍住了。
臂弯里的身子软绵绵的,盛朗还有什么不懂的。
“口是心非的小奶瓶。”犬齿叼着林知夏薄软的耳垂磨着,“你不是我媳妇儿是什么?认命吧。等明年这个时候,哥就把你给办了!”
林知夏的脸烫得都可以煎蛋了。
盛朗的双眼在幽暗中格外明亮,
两人腻歪到深夜,湖畔的萤火虫都入睡了,宿舍熄灯时间将近,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路上小心点。”盛朗把林知夏送到校门口,摸了摸他还发烫的脸,“明天在学校吃了早饭再来吧。空肚子骑车血压低,人不舒服。”
“知道了。”林知夏柔声说,“你快回去吧。查房的时候你不在,又要被罚洗厕所了。”
校门口灯光明亮,但是也很空旷,行人都在很远的地方,只有私家车从前面的公路上疾驰而过。
盛朗点了点唇,注视着林知夏。
林知夏几乎溺死在那一汪碧绿的湖水里。
一辆大巴车呼啸而过,林知夏仰起头飞快地在盛朗的唇上啄了一下。
“走啦!”林知夏跳上了单车,窜进了非机动车道的树阴里。
盛朗满意地舔了舔唇,这才抄着手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第56章
林知夏借着那一股醉酒般晕乎乎的后劲儿,慢悠悠地蹬着单车,往九中而去。
闹市的深夜其实别有一种繁华褪去后的凄美。
街面上行人已十分稀疏,步伐中都带着一份归家的迫切,唯有灯牌不甘寂寞地闪烁着。
在路口等路灯的时候,林知夏仰头朝月亮笑了笑,觉得自己此刻肯定傻兮兮的,却又觉得无比地快乐。
他和盛朗已经过了见不到对方就浑身难受的阶段,开始体会小别后重逢的那种更带劲儿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