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荣誉墙的时候,叶云漫忽然惊讶道:“小夏,有人给你贴小心心呢!”
荣誉墙都上了玻璃橱窗了,怎么还有人贴红心?
而且还不是红心,是蓝心!
一颗拇指大的蓝心,贴在林知夏照片的左下方,正好是他心口的位置。
荣誉墙的橱窗锁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专程撬锁贴了心,然后又把橱窗给锁上了。
“真是有心人呀。”叶云漫感叹。
那颗蓝心还有着闪闪的亮粉,映进林知夏的眼里,似乎唤起了一段不起眼的记忆。
林知夏的眼皮垂了下来,有点发红。
把叶云漫送走后,林知夏去学校图书馆,将借来的书逐一归还,又打算再借几本书暑假看。
林知夏将书一本本递给老师,扫描登记。
最后一本,是《性心理学》。
林知夏摩挲着书本半旧的封面,目光深邃,满是沉沉的思索。
“同学,还有书吗?”老师问。
林知夏忙把书递了过去。
回家的途中,林知夏和孙明珠坐在地铁车厢这头,盛朗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站在另一头。
这小子身躯高大不说,最近脸上一直阴云密闭,“生人勿近”四个字就写在脑门上。所以尽管车厢里人不少,可盛朗周围还是维持着半米左右的真空状态。
“你们这次要闹到什么时候?”孙明珠小心翼翼地问,“盛朗都和我说了。他……他真的是?”
“他自己都说了,肯定不会有假的。”林知夏淡漠地说。
孙明珠很正经地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文章,说咱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其实那方面不是很固定。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但是只是一时好奇,其实并不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知夏斜睨她一眼:“你不希望盛朗是?”
“这倒无所谓。”孙明珠说,“反正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俩闹矛盾。”
林知夏忽然问:“我要真和盛朗闹翻了,你跟谁好?”
“干干干干吗?”孙明珠结巴,“你们两口子闹翻了,要抢我的抚养权了吗?”
“……”林知夏无奈道,“是盛朗自己说的,他成年了,不是小孩了,不让我管他了。我想也是。我比他还小半岁呢,整天像他妈一样为他学习操心,算个什么?所以,随他去吧。”
孙明珠撇了撇嘴。心想盛朗你出个柜还附带那么多骚动作,纯属自己作死,我也懒得管你了。
盛朗朝这边望过来,正对上林知夏的目光,立刻又摇了摇尾巴。
林知夏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开了。
盛朗把脑门抵在栏杆上,好半天没动。
漫长的暑假开始了,林知夏却并不忙着打工。
生物竞赛夏令营就在一周后,一关进去就是大半个月。林知夏打算用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多陪陪老爸。
“你该多出去玩玩的。”林安文说,“我听明珠的奶奶说,明珠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你怎么不去?”
“我和那个同学不熟。”
林知夏正帮林安文按摩着胳膊。
有一个按摩师的父亲,林知夏的手艺其实也不差。盛朗在队上有专门的康复教练,但是有时候训练拉伤,林知夏也没少给他按摩推拿。
孙明珠去的生日宴会是杨素素的。
杨素素的年纪其实比林知夏他们都小不少,这才刚满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