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林安文瞎了后,林知夏就跟着他小舅练就了一手打弹弓的本事,随身携带这支秘密武器。有一次他送奶的时候被一头疯狗追了半条街,就是用这宝贝把那畜生给打得落荒而逃的。
林知夏从花坛里捡了一颗鹅卵石,将弹弓拉满,对准了远处那辆小轿车,细瘦的胳膊稳稳地,一点儿都不颤。
随着嗖地一声,鹅卵石飞射出去,啪地一声将车后窗打成了一张蜘蛛网。
车载报警声扯着嗓子,叫响了整个小区。
老马的家其实就在旁边楼上二楼。
这里偏僻,幽静,邻居谁都不认识谁,自然也没人来关心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老马把盛朗背进了卧室,也不把人往床上放,而是先将他衣服全脱了,捆在了一张椅子里。
少年修长的手脚软绵绵地垂着,薄而匀称的肌肉覆盖在秀致的骨骼上,肌肤白净光滑,那么漂亮,就像一头正在茁壮成长的小豹子。
老马兴奋地搓着手,像酒鬼面对着一坛好酒,跃跃欲试准备尝上一口。
就在他将手向盛朗伸去时,发现少年的眼睛是睁开的。
盛朗其实一直都没有彻底晕过去。
他被盛广全扛下楼,交给老马的时候,就恢复了一点意识。可是他浑身使不出力气,只有靠着强劲的意志力撑着,不让自己再度昏睡过去。
这份坚毅让少年的眼睛亮得如同在燃烧,里面有滚滚杀意在跳跃。
老马吓得背脊一凉,下意识往后缩。
他要是个有胆子、敢去征服的男人,也就不会喜欢玩小男孩了,更别说对个孩子也又下药又上绳子的。
这孬种怂得就像一条蠕虫,从来都立不直身,只能在地上一拱一拱地爬着走。
“你……你别害怕。”老马的声音听起来,他才是害怕的那一个,“你爸没钱,养不起你,就把你托给叔叔我照顾你一段时间……你就当我是你干爹。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盛朗没有反应,像是还在药效里。
老马的胆子更大了一些,凑了过去,想摸摸那张俊美精致的脸。
就要碰到盛朗时,少年猛地张口,朝着男人的手咬去。
那一嘴獠牙,雪白而锋利,犬齿尖锐,一不留神就能将手背给你咬穿。
老马急忙往后缩,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这时,一声脆响传来,汽车警报声在窗外炸开。
老马又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盛朗一脸讥笑。
可药效还没褪去,盛朗凝聚了半晌的力气化作刚才那一口,没咬中,一时没法发起第二轮攻击。
“你……你别冲动。”老马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说的都是真话。唉,你跟着我,绝对比跟着你爸过得好。你只要乖乖听话……”
盛朗耷拉着脑袋没吭声,好像又晕过去了。
老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锁上了卧室的门,走去客厅推窗往下望。
遇袭的果真是自己的车,六面车窗已全都被打碎,车身也被石子打得像月球表面似的。
行凶者毫无畏惧,就老马探头的功夫,又有两枚石子飞过来,啪啪地将两个车尾灯也给打了个稀巴烂。
“卧槽,是哪个王八蛋打老子的车——”
话音没落,眼角一阵剧痛。这粒石子要是再偏个半厘米,就能把老马的眼睛给打爆成鱼眼珠。
林知夏蹲在一排半人高的灌木后,对准二楼那个窗户,一发接着一发。白皙清俊的脸上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狠辣和决绝。
老马家的窗户一扇接一扇炸裂。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发出惊呼声。
老马捂着流血的额角,气急败坏地冲下了楼。
“妈的,哪个不要命的砸老子家的玻璃?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