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你妈卖皮!
美惠子气得想要骂人了,心想,在对方口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况且,瞧见对方眼里那浓郁的杀意之后,便知自身性命危矣。
她可不能这么死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不知身份的冒牌货给弄死,这要是散布出去,颜面何存。
我一般不与女人动手,不过,你冒犯了我家尊贵的美惠子小姐,所以,留你不得,要想寻个痛快,你最好还是自我了结,不要逼我动手,不然,可没有一个全尸。赵云天抬起了手里的刀,将锋芒对准了美惠子,眼神充满凛冽之色的道。
美惠子扭头望向了身后的凌清仪,心里终于明白,这个突然闯进的家伙,到底是来历了。
原来,是与眼前冒充她的女人,是一伙的。
而且,还是对方的下属。
当得知这一切,更令她意外了。
凌清仪身边之前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打的,除了那个不说话的女人之外,按理来说,既然是同一批次,实力应该都是对等的,即便是有强弱之分,距离也不会存在过大的差异。
可是,眼前的实际状况却是,差得太多了。
以至于,前面是疯狂虐菜,到了后头,疯狂被虐。
美惠子小姐,您说是杀了这个冒充您的胖女人,还是留她一条狗命?赵云天转头望向凌清仪,问道。
凌清仪目光微微一凝,此时,局面又发生了翻转,这一幕,也是她没有意想到的。
原本以为自己命悬一线,在劫难逃了。
谁知,赵云天的出现,硬生生将死转生,又使她掌控的生杀大权。
她背景不一般,杀了她的话,将惹来很多麻烦。凌清仪道。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美惠子是岛国财阀之女,可以在热桑力建立强大的势力,其能量自然也不可小觑,倘若是策划某些报复行动,还真防不胜防。
握手言和?赵云天摇头一笑:我都杀了她这么多手下了,如果再将她放走,那可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永无宁日了。
凌清仪眸光一敛,缓缓说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我们拿出该有的诚意,再大的仇恨,其实也是能化解的,美惠子小姐,你觉得呢?
闻言,美惠子愣住了,此时的处境,于她而言,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但她却仍然不依不饶,问道:你所谓的诚意呢?
还是之前的承诺,我可以请我的朋友,替美惠子小姐治好您的脸,然后,一起对付咱们共同的敌人。凌清仪轻声道。
共同的敌人?美惠子面露一丝困惑。
听说贵部,一直与山口组不和,双方之间的恩怨从战国时期便已结下,争斗了数百年,已成死敌,正好,我们与山口组之间,也有难以化解的矛盾,何不站在统一的阵营内,一起图谋?凌清仪道。
闻言,美惠子神色一凝,略有几分动容。
岛国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山口组也并非无敌的存在,无论是在国内,或者,还是在国外,都是强敌伺饶。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即便是在二战时期,看似团结一致的岛国军国主义势力,也是呈两极分化。
陆军与海军之间更是水火不容,甚至还闹出了陆军造军舰,海军造坦克的丑闻。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矛盾,也是各大势力争斗数百年而留下的恩怨。
掌控山口组的,是一个势力。
美惠子家族为首的财阀势力,又是另一个阵营。
你们与山口组有仇?美惠子问道。
算不上深仇大恨,只是它损害了我的利益,让我不得不对付它,我之所以冒充您的身份,也是想到了您是在它的对面阵营处,才作此之举。凌清仪道。
怎么一个合作法?
你我联手打压山口组,不说将其灭亡,至少可以将其赶出热桑城,如此一来,这座城市的整块蛋糕,都将归贵族所有,而我只要挽回我的利益即可。凌清仪道。
美惠子沉默了,目光闪烁,在凌清仪以及赵云天身上来回游走。
等待些许时间之后,凌清仪问道:美惠子小姐,您觉得如何呢?
难道,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赵云天撇了撇嘴,随后,将那把菜刀收了回去。
美惠子对凌清仪道:如果一切真能如你所言,咱们合作一回,也未尝不可。
凌清仪笑了,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
美惠子难以抉择,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真的将对方杀了,那可不是个小事,很有可能引起火山喷发般的严重后果。
还好,对方终究还是被自己说动了。
当此事敲定,双方握手言和,赵云天对凌清仪不得不另眼相看,她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
一场必杀之局,硬生生的被她弄成了合作关系。
龟田太郎等人,真的是白死了。
赵云天问道:我杀了你这么多手下,你真的能够放下一切,与我们合作?
他们是决斗而亡,死得其所,何况,你连宫本大师都杀了,死在你的手上,反倒是一种荣幸。美惠子道,脸上没有任何隐藏的神色,一切似乎是发自于肺腑。
岛国人的思维方式与华夏人还真是有所不同,如果是华夏人,身边的人被杀死了,无论怎样,心里终究是难以介怀,即便是条狗,也得难过好一阵子,逮着机会,没准还会施以报复。
但岛国人,显然不将生命当回事,有时,还能将死亡赋予不同的定义。
也难怪,武士道精神根深蒂固,即便辗转这么久,也是会留下很多影子的。
我现在,应该可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吧?美惠子望向了赵云天,一字一顿的道。
闻言,赵云天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先望了凌清仪一眼,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之后,才道:华夏北海,赵云天。
你们是华夏人?
嗯,是的!
美惠子为之恍然道:难怪,岛国语说得这么烂,我应该一早便要想到了。
合作的一切,是建立在治好美惠子的病前提之上。
家族利益是一回事。
自身利益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在美惠子眼里,后者大于前者。
她更在乎的,是否可以恢复容貌?!
这也为什么?她心里即便是不抱希望,但是当凌清仪说出可以治好她时,愿意一等再等的原因。
赵云天先是替被重创的血狼成员疗伤,他们伤势看上去挺严重,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断了筋骨,破了皮肉。
施展起《木灵真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使众人伤势得到了缓解。
见状,众人为之啧啧称奇。
零号,你这是什么手段,往我身上一摸,我感觉我的骨头瞬间被接上了。
我是神仙,可以点石成金,像这种治伤小伎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赵云天回答道。
你不愿意说就罢了,竟然连神仙都来了,咱们可是无神主义论者,不信这封建迷信的一套。
呵!
赵云天还真不是胡说八道,修真之人虽然算不算是神仙,但是,也是能扯上边的。
鬼神之说,也并非封建迷信。
只是,目前科学解释不了,所以,还被套上了如此罪名。
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曾言,科学的极致便是神学,所以,他始终不移的相信,世界有上帝!
这样也好,大家不信,正好也不必费口舌解释。
赵云天身上的神奇之处,凌清仪见得太多了,早已是见怪不怪,不足为奇了。
无声,她是怎么了?赵云天望着床上,正躺着昏迷不醒的无声,轻声道。
闻言,凌清仪顿了一声,脸上有了几分变化,随之回答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是没有看见那一幕,她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每一次睁开眼,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更厉害的同时,也变得更为狂暴。
还有这么一回事?赵云天为之讶异,心头一动,想到了她人格觉醒的事。
无声不需要疗伤,她身上的伤势,不知何时并已经自动痊愈了。
赵云天暗想,她该不会也有恶魔人格?
如果真的如此,既是一种倚仗,也是一种祸患。
如果不是她拖延时间,兴许,我们还支撑不到你及时赶来。蓦然,凌清仪心有余悸的道。
赵云天从无声身上收回了目光,她不知该要昏迷多久的时间,伤势是不需要担心的,可能只是状态暂时受到了损害,需要一定的调整。
你怎么知道美惠子与山口组之间有仇?
凌清仪道:我曾经在岛国留学,对于岛国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难怪,你会说岛国语。
美惠子性情乖张,反复无常,她答应我们,也有可能只是缓兵之计,你必须有所防备,以免其背后捅刀。凌清仪提醒道。
赵云天又不是一个傻子,还没有单纯到去彻底相信一个人,历史曾多少次证明,岛国人就不是什么好鸟!
她是岛国人,我们是华夏人,即使与山口组之间有莫大的深仇大恨,她真的会与我们诚信合作吗,毕竟,这是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
那可不一定,二战时期军国主义盛行阶段,还不是照样的掐架?这些势力之间的矛盾,是永远也不可能化解得了的。凌清仪回答道,她担心的不是这一方面,而是另一方面。
你有把握治好美惠子吗?
有。赵云天不假思索的道。
凌清仪问道:她到底得的是什么位置,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又丑又胖的模样?
中毒了。赵云天说了三个字。
中毒?
是的,可能是被什么人算计了。
原来如此。凌清仪还纳闷了,美惠子之前照片,即便不是什么倾城倾城的美女,但比影视明星也丝毫不差,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又丑又胖的肥婆?
安顿好凌清仪等人,赵云天便替美惠子治病去了。
她重新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见到赵云天到来时,神色一动,道:你还会治病?
赵云天道:不然呢?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赵云天道:不知道,不过,管它是什么病呢,一并替你治好了便是。
……
美惠子皱起了眉头,横竖打量,也不觉得赵云天是个医术高明的人,见到对方随意应付的行为举止,又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了。
你又是治不好我,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免谈!
没问题,治不好算我的。赵云天打包票道,如果是放在之前,还真没有方法,不过,自从有了小冰蚕,世间任何毒物,都成了摆设。
谁对你下的毒。
你知道我是中了毒?
我很难想到,有什么样的病状可以使一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容貌大变。赵云天道。
美惠子心里的质疑,顿时少了一些,对方可以说出自己是中了毒,多少说明,是有几分本事的。
赵云天道:你若是不便说,我也懒得问了,自己找个地方躺好。
美惠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子往后一仰,问:需要多长时间?
赵云天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个月?
赵云天摇了摇头。
一年?!
赵云天再摇头。
一天!这怎么可能,你只用一天的时间,便可解掉我身上的毒?
美惠子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以为赵云天是在诓骗自己。
你还真是没有想象力,一天太长了,我才谈不了那么久呢。
那里竖起一个指头,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懂吗?这代表的是一个小时!赵云天将那根手指竖得笔直,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