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雅一本正经的告诉赵云天,以后行事千万得倍加小心,谨防小人捅刀。
有了前车之鉴,赵云天自然不敢再一意孤行了,其实,在他心里也清楚,何家只是暂时安分了而已,等到它缓过神来,绝对又会秋后算账。
更何况,何润东还没有死,那家伙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个仇?
当然,赵云天也不怕他们报复,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向来靠的就是实力,而不是啥运气。
总之,只要他们敢过来,绝璧打爆他们的狗头!
“呆会儿,你去隔壁谢一下凌清仪,她明天就要离开北海了。”林娴雅开口道。
闻言,赵云天心头一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诧异:“为什么要谢她?”
“自然是因为她也帮了忙呀,如果不是她通过京都方面施压,我想何家应该不会那么快屈服。”林娴雅出声解释道,眸子里露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异色。
听到这话,赵云天更加奇怪了:“是她找上了你,还是你找上了她?”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你,你去跟她告别,顺便再道个谢。”林娴雅说完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呃……
赵云天挠了挠头发,隐约之间,感觉林娴雅似乎与寻常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儿有问题。最后心想,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凌清仪就住在隔壁,两三步路的脚程,一分钟就到了,赵云天原本还想着,既然是上门道谢,是不是要带点什么东西?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没有什么好稀罕的东西,不知送啥,所以,干脆啥也不送。
叮咚。
赵云天在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接着大门打开了,出来的不是凌清仪,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上穿的衣服是佣人装。
眼睛很圆,颇具灵性,一眨一眨。
“您是赵先生吗?”对方开口问道,声音很轻灵,又有一丝害羞。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对。”赵云天倒没有多在意,美女有时见多了,还真能加强免疫力。再说,心里想着其他事,即使身边有不错的风景,也不会过多去侧目。
“小姐,已经在里面等候了。”小佣女将门拉了开来,恭敬的让开了一个身位。
赵云天径直走了进去,发现一楼的客厅里并没有人,见状,不由摇头转头观望一下。
“赵先生,小姐在二楼等你。”
“二楼?”
赵云天抬头望向了二楼的方向,目光微微一凝,思量了片刻,并没有移开步子上前,反而是转向一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我不上楼,我就在这等她。”赵云天低声说道。
为什么不上楼呢?
主要是心里总感觉有点慌,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直觉很少有,通常一出现,那绝壁是要发生什么意外?
明知道可能有意外发生,还傻不拉几的往前凑,岂不是失了智。
所以,赵云天选了一个最妥当的方法,就是不上楼!
就算楼上有刀山火海,也与老子无关。
赵云天翘起了二郎腿,就这样一脸坦然自若的坐着,旁边的小姑娘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功夫,凌清仪便在二楼的转角出现了。
她身穿一件淑女裙,完美的贴合出女人成熟的弧线,十分性感。那扭头的一瞬间,眸光荡漾,似乎有着万种风情。
赵云天望了过去,就在那么一刹那,略微有些失神,瞳孔也在悄然间凝聚。
她没有吭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静静的从楼梯处走下,而她脚上穿着一双很是精致的拖鞋,裙摆下露出了雪白的脚丫,温玉般的脚趾,晶莹剔透。
咕噜――
赵云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竟有些怦然心动。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颜值上完全不输林娴雅,在气质上,两人同样也能与之媲美。
只是林娴雅更显得冷淡一点,像是鲜艳而满刺的玫瑰,至于凌清仪,这有点像蔷薇。高贵而不失清冷。
凌清仪走过来时,眸子一直注视着赵云天的身上,那一双眼睛很漂亮,有着一抹销魂的色彩,一点儿也不凌厉。至少,不像是赵云天之前所见到的她。
忧郁。
哀伤。
在隐约之间,流露有一丝柔情。
越是这样,赵云天反而越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目光,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
旁边的那个女佣人,很识趣的跑开了,整个空荡的大厅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凌清仪也不说话,就在赵云天的对面坐了下来,手肘倚在了一边沙发把上,微微将螓首轻靠,眸光一颤,蜻蜓点水般,仿佛有点儿林妹妹的忧伤。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赵云天坐立不安,两只手更是无处安放。他一直等着对方说话,但是对方就这么啥也不说的保持沉默。
我勒个去,这女人想干嘛呀?
心里咚咚直打鼓。对方却显得很淡然,原本是斜坐在沙发上,似乎这个姿势累了,便轻轻的提起了裙子,露出了一双白皙而匀称的长腿,侧躺在了沙发上。
那般姿势,正犹如一件艺术雕塑。她浑身上下无论哪个部位,是那么动人,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原本她穿的裙子,就是那种紧凑型的,什么地方大,什么地方细,裹得淋漓尽致。她没有那种纤瘦的优美,略微有些肉感,看上去很舒服,也更有韵味。
赵云天有点受不住了,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几个意思,不是说要走了吗?
一没看见行李箱。
也没有看见收拾行装。
就这么随意的穿着,哪有要离开的意思?倒像是有点儿古代妃子侍寝君王的感觉。
要是再不说话,赵云天要憋死了。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与这个女人打照面。
倒不是她长得不漂亮,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她太漂亮了,身份地位极为超然,而且社会关系复杂交错,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够得着的层面。
如果与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瓜葛,以后的生活估计会过得很不平静。
“凌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呀?”赵云天实在是撑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一边将身子往旁边偏移了几个风度,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性功能也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一些令人心猿意马的画面时,难免有所反应。
“你让我说什么呢?”凌清仪问道。
“额……”赵云天顿了顿声,只能硬着头皮道:“凌小姐,听说对付何家?你出了不少的力,我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特地的感激你。”
“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何家在北海除名。”凌清仪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骇人。
现在的女人,说话都这么霸气吗?
“不必了,你帮得已经够多了,真的十分感谢你。”赵云天再次感激道。
“你就只有嘴皮上的感谢吗?”凌清仪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到这个话,赵云天当场蒙逼了,原本以为对方是个不落俗套的人,应该不会收什么礼品,为了免被拒绝,干脆就没带。谁知,人家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好意思,出门太着急了,本来准备好了东西,忘家里了,要不……我现在回去拿过来?”赵云天脑子转得挺快,当即就化解尴尬道。
“物质上的感谢,没有什么意义,再说,我也不缺那些东西。”凌清仪道,话里有话。
那妖娆的眼神,丝丝入扣,似乎对赵云天有着某种暗示。
见状,赵云天假装没看见,反而装起了糊涂道:“咳咳,我不太明白,凌小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感谢,只要你开口,我上天入地也帮你取来。”
“你们男人就只会嘴皮子上说,没有一点儿实际行动。”凌清仪扭了扭脖子,接着,便朝着赵云天挥手道:“我也不要你太多的东西,免得你觉得我别有企图,这样吧,我正好颈椎有些不舒服,你来帮我按个摩。”
按摩?
赵云天的脑袋里冒出了疑问号,就没想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对方既然提出来了,他要是不去满足一下呢,岂不是不给颜面?
还说男人没有实际行动,你们女人也是嘴上说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
按摩……屁!真的只是按摩那么简单吗?
赵云天心里很明白,却没有点透,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凌清仪的身后,两只手悬着半空,迟疑住了。
“你怎么不动?”凌清仪问道。
赵云天道:“我手劲控制不好,可能会按得不太标准。”
卧槽――
此时此刻,赵云天很想吟诗一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心里在嘀咕,对方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目光呈三十度下垂,正好可以看见一道妙不可言的风光。
波澜起伏,蜿蜒盘旋。
那一抹雪白,晃得让人移不开眼,不是像雪一样的白,而是一种红里露白,随着突兀而起的弧度,渐入那无尽的灿烂里,使人忍不住蠢蠢欲动……
凌清仪微微侧头,望向了眼睛瞪得老直的赵云天,低声道:“你在看什么呢?”
闻声,赵云天顿时间反应过来,赶紧就离开了目光,心头像是被人捶了一拳,跳得飞起呀,像是做贼心虚。
凌清仪轻轻一笑,若无其事的回过了头,淡淡的开口了:“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赵云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是这一张嘴,顿时就慌了神,要改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嘟囔两声,立马将手放到了她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摁了起来。
凌清仪继续笑得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少女的那般矜持与羞涩,反倒是撩人得不行,饶有兴趣的道:“你觉得我的与林娴雅相比,谁的更大?”
赵云天手上的动作一顿,迟疑了。
这他妈问的什么问题呀?
这女人越来越不害臊了,什么都敢说。不当老子是个龙精虎猛的男人吗!
赵云天哪能回答这个问题?再说,他也没有仔细比较过,怎么可能知道。
“为什么不说话?”凌清仪问道。见她那很感兴趣的样子,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会罢休似的。
“我不知道。”赵云天回答道。身下那把随身携带的枪,隐隐有擦枪走火的态势。
此时,赵云天正按得好好的,一只柔软的小手,却突然放到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握住了,往下一拉:“要不你摸摸看,比较一下谁更大?”
闻言,赵云天吓得缩回了手,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心里直叫,奶奶个腿,这女人到底想要干嘛呀?
老子可是清白人家的娃儿,不干那种无耻龌龊的事!
赵云天义正言严的说道:“凌小姐,你别这样好吗?我已经结了婚了。”
“你又不是没摸过,我记得你好像以前还打过我屁股,现在想来,我挺疼的。”凌清仪脸不红心不跳,甚至略露追忆般的还说起了往事。
赵云天眉头直跳,仍然装鸵鸟。
“你这个没良心的,看过了我的身子,还轻薄了我,不对我负责也就罢了,结果,还撒腿一跑,直接躲了起来,如今竟还跟我闺蜜结婚了。此时此刻,装得这么镇定,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叫我阿仪。完全不是这般冰冷的称呼,凌小姐,呵呵,你在叫谁呢?”凌清仪冷笑了起来,目光变得锐利,却又充满了幽怨。
一边说着,眼眶处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赵云天心头隐隐作痛,脑袋瓜子生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刚才一缩手的行为,伤害到了她么?
凌清仪哭了,不像那般梨花带雨,也没有哽咽啜泣,倒是有几分倔强与委屈,她越是如此,身后的那个男人,则愈发愧疚。
嘴巴翕动了两下,话语在喉结翻滚,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女人正兀自落泪,咬着嘴唇,眉宇之间流露一丝执拗。
过了一阵子,他才终于艰难的喊出了那两个字:“阿……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