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你的,你这渗透工作做的挺不错啊,连人家急救室都给渗透进去了,怎么样?跟我说一说,在急救室里睡了一觉,骗了苏戚戚为你担心的滋味怎么样?”祁天城的声音从敞开的办公室门里传出来。
他说的内容让苏戚戚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她拽了拽叶一一作为提醒。
两个人站在祁天城办公室不远处,听着接着祁天城的声音,莫御淮的声音响起,他轻嗤了一声,“什么怎么样?又没骗到手,这些还不是白费?我还让医生特意多抽了点血,让我看起来苍白虚弱一点。”
“别丧气了。也算可以了,你不是说她和厉昀霆当着你的面闹翻,闷闷不乐嘛?你还不赶紧去哄一哄,趁机再近一步?不过这次又进步了一点,再努力努力,迟早能把她收进你怀里,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一杯喜酒。”祁天城轻声笑道。
“浪费了我那些照片,都没看完,厉昀霆就找过来了。”莫御淮的声音仍旧闷闷的。
“我看了那些照片,找的哪家私家侦探?拍照技术不错嘛,给我介绍介绍?”祁天城笑道。
听到这里,苏戚戚再也忍不住,她几步冲到了祁天城办公室门口,向里面看过去。
果然,莫御淮窝在祁天城办公室的沙发里,用手撑着额头,一脸的颓废模样,听到脚步声,他和祁天城同时抬起头向办公室门口这个方向看过来。
看到苏戚戚,莫御淮先叫了一声,“戚戚。”
听声音,他还有几分惊讶。
“别叫我戚戚,咱们关系有那么熟吗?戚戚也是你能叫的?”苏戚戚怒声呵斥道。
“戚戚,你怎么了?”莫御淮一脸的不解。
“我怎么了?还真是可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的,没想到全都是骗局。”
“我没骗你。”莫御淮这辩解苍白极了,毫无说服力。
“没骗我?连急救室都让你给渗透进去了,还说没骗我?”苏戚戚的眼睛眯起,她看向莫御淮,只觉得此时的莫御淮面目可憎。
“戚戚,这怎么能算骗你呢?之前我就和你说了,我不过是在急救室里睡了一觉就出来了而已,这不算骗你。”莫御淮站起身,他有些着急地走向苏戚戚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握住苏戚戚的肩膀,苏戚戚却抬起手,狠狠地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对呀,你是和我说在急救室里睡了一觉,可你没说你让医生特意多抽了点血,让你看起来苍白虚弱一点,好博取我的同情,让我为了你去和厉昀霆闹翻,更没说那些照片是你找私家侦探拍的!”
越说越激动,苏戚戚眼底已经有了隐隐的泪光,“还说什么大四的时候你已经接手公司了,忙里偷闲拍了照片,骗子,都是骗子!”
“你看的那几张确实是我自己拍的,我也有出差的时候,那时候自然就要由专业的私家侦探来代劳了,我不想错过你人生任何重要的时刻,戚戚,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呢?我对你的心意都是真的,戚戚,你还不明白吗?我离不开你。”
他有些急了,还伸手想要握住苏戚戚的肩膀。
躲了一下,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你那些骗人的鬼话全都留给什么洛家大小姐去听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说完,苏戚戚转身跑掉,叶一一深深地看了莫御淮一眼,也跟在她的身后,迅速离开了祁天城办公室的门口。
她走后,莫御淮面色阴沉地抬起手,狠狠地将桌上的杯子打翻。
杯子被打飞到了墙上,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印记,而后落在地毯上四分五裂。
“都怪我,都怪我,这些事都怪我,我就不该说那些话。怎么就那么凑巧了?”祁天城连忙检讨道。
深深地看了祁天城一眼,莫御淮握了握拳,抬脚走出了祁天城的办公室。
“回茶坊。”苏戚戚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虚弱。
隐隐的,她声音里还带了一点哭腔,“咱们回茶坊去好好睡一觉,一一,我现在好困好累,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睡过去,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回茶坊去,好好睡一觉。”叶一一抱住她的肩膀,抬手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上车之后,叶一一直接交代了一下地址。
缩在叶一一的怀里,苏戚戚直直地瞪着眼睛,看着车窗里飞驰向后的行道树怔怔出神,她不想哭,眼泪仿佛都干涸了。
“戚戚,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还能好受一些。”叶一一低声安慰着。
晚上的路没有堵车的情况,车子在路上一路飞驰,很快就把她们带回了茶坊。
茶坊门口,一道人影正背对着她们,面对着茶坊站着。
那道身影如此熟悉,熟悉到眼睛空洞地睁了一路的苏戚戚,只觉得眼眶一热,那道身影就像是打开了她眼泪的阀门一样,让她的泪水迅速的爬了满脸。
“昀霆。”她低声呜咽着,快步走上前去。
从天空之城出来,莫御淮开车径直来到了郊外一处废弃工厂。
走进去,废弃工厂里偌大的空间中间,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正笔直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中间,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女人的嘴里面还塞着破布,呜咽着挣扎着,看到他走过来,女人的眼前骤然一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根本没有理会女人求助的目光,莫御淮几步走上前去,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洛织棠的脸上。
被打的一愣,洛织棠难以置信地看向莫御淮。
“好好招呼招呼她。”打火机的轻响声在废弃仓库里响起,窗外月光投进来,照在莫御淮身上,将他眼底的冰冷全都映了出来。
把打火机凑到嘴边点燃了香烟,莫御淮深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有些玩味地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紧身超短裙,纤细白皙的长腿在月光下看起来更加诱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直接抬手,将大手按在了那条腿上,不怀好意地摩挲着。女人一惊,随即剧烈挣扎起来。
挣扎间,她嘴里的破布不知怎么被她吐了出来,“原来是你!”
只不过质问了一声,她就立马转了话锋,哀哀切切地求饶道,“莫御淮!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