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将浓茶一饮而尽,脸上的烦躁情绪丝毫不减。
那该死的杰克,对自己呼来喝去,看不起谁呢?
之前说不让自己参与此事,莫多管闲事,好好为他们挣钱就行。
结果现在又急匆匆让自己出面!
说什么仇恨值在那,对方更容易上钩!
呸!
白山险些将茶水喷出来,他白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他心里埋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缓慢,轻松。
吱呀一声。
门开了。
陆凡等人走了进去,白山的心情才好转过来,如今能够亲眼瞧见自己恨之入骨之人被蹂躏,这些天的委屈,值了!
吱呀一声,门又关上。
陆凡坐了下去,周广达以及两个随身保镖站在后面。
其余的随从则是在门口等位置警惕着,防止埋伏。
嘭!
一声闷响,白山亲自给陆凡倒了一杯茶,但看起来极为挑衅。
他也没倒满,随后重重地落在陆凡面前,茶水早就溅得一干二净,杯子里早无茶水。
“陆大少果然有胆量啊!”
白山嘚瑟道:“能到这来赴宴,我佩服,那就开门见山吧,陆凡,你的媛韩集团,我们要了,没问题吧?”
“呵呵!”
陆凡不以为然一笑,淡然地面对一切,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呵呵!”
白山也不着急,冷笑一声回敬对方。
他知道陆凡不可能拱手相让。
不过,这样才有趣啊!
如今有了绝佳的靠山,白山底气十足,不会畏惧。
白山双手环抱胸前,冷冷道:“陆凡,我劝你识相一点,如今省城差不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所掌控的周家,我们更是不放在眼里,何必自绝后路?”
这时,他身后一名地中海发型男子笑了笑,乃是徐家的家主徐熊山。
徐熊山笑道:“久闻陆大少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但年轻人,过刚易折啊,这个道理须懂得,有时候妥协是上上策。”
这人态度倨傲,语气傲然。
显然不是在劝导,而是在威胁。
毕竟徐家从一个二流家族一跃成为顶级家族,他徐熊山做梦都得笑醒过来,可不得好生嘚瑟嘚瑟。
见状,周广达眉头一皱,鄙夷道:“徐熊山,你我二家有过合作,我敬你为人不错,便尊你一声徐先生,没想到你是这般无耻之人!”
顿了顿,周广达继续道:“如今你徐家不过是一个傀儡,任人摆布了还在这沾沾自喜,简直丢尽省城世家的脸!从此以后,我周家绝不与你徐家往来!”
“哈哈哈哈!”
徐熊山哪里放在眼里,狂笑道:“周广达,当初你周家家大业大,我畏你,可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周家吧,还说什么不与我徐家往来,往后省城还有没有周家都是个问题!”
“你!”
周广达咬牙,心中不爽。
陆凡抬起手来,让他冷静,周广达这才安静下来,不去做无谓之争。
陆凡淡笑道:“不用想,以后省城还会有周家,相反,徐家将不复存在,我说的!”
此话一出,场间人都被震撼住了。
那气魄,让人生畏。
不过回过神来,白山以及徐熊山都狂笑起来,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
他们是知道背后那人的实力的,区区一个陆凡,如何与之对抗?
“哈哈哈!”
徐熊山大笑道:“周广达,这就是你找来的靠山,真是笑掉老子大牙了,不过说大话倒是有一手,也不是一无是处。”
白山紧跟着嘲讽,道:“陆凡啊陆凡,你以为这里还是林城?你说了算?”
“就算不是林城,我说了也算!”
陆凡语气坚定。
“装!”
白山面露不屑,笑够了,也就停下来,脸色突然阴冷,道:“陆凡,我说了,这里不是林城,知道为什么引你过来吗,就是因为这里方便动手!”
“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惨叫声。
一道血泊同时洒在了古式的窗户纸上。
“什么情况?”
周广达立马叫人查看。
其中一个保镖回来报告道:“家主,有埋伏,弟兄们都死了!”
“什么?”
周广达脸色剧变。
“哈哈哈!”
白山哈哈大笑,继续说道:“看吧,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若是识相点,交出手中的资产,让我们少些麻烦事儿,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
“该死!”
周广达咬牙切齿,这些家伙太卑鄙了!
“陆大少,你快走,我们来拖住,你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周广达说话时,当即给余下的几个保镖使眼色。
这些人会意,立马掏出暗藏于身的武器,准备以命换命,拖住敌人,给陆凡和周广达争取逃生的可能性。
然而,陆凡纹丝不动。
或者说,根本不为所动,脸上毫无惧色,甚至还悠闲地泡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陆大少,快走啊!”
周广达急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走不掉了,死得潇洒一点。”
白山见状以为陆凡放弃了抵抗,摆了摆手,让自己的人先上了,早点结束早点安心,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周家的那些死士也不是吃素的,亡命之徒往往最可怕,视死如归,越战越勇。
一时间,白山的人竟然被牵制住了。
就在这时,数道寒芒忽然从房梁的位置飞射而来。
那是一把把小刀。
嗤嗤嗤!
霎时间,场间血肉横飞,无数鲜血喷洒而出。
白山的那些人瞬间倒在了地上,死状凄惨。
而周广达的保镖则无恙,原因是陆凡极限地将桌上的茶具扔了出去,保住了他们的小命。
命虽然保住了,但这些保镖傻了。
啥情况?
“嗯?”
徐熊山同样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白山则是心中了然,那家伙出手了。
这时,陆凡淡淡道:“既然来了,现身吧。”
“一群废物。”
话音刚落,另一道蹩脚的中文音响了起来,下一刻,一道身影闪电般从房梁的角落落下,是一名白衣女子,身上已经沾了不少鲜血,染红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