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林羡鱼都快气得语无伦次。
“便宜在哪里?”桑时西反问她。
“你。”她张口结舌说的乱七八糟:“不能赖我,是那个茶里有问题对了,我就是喝了夫人的安眠茶,说不定是你和夫人串通好让我喝下那杯安眠茶,然后才会变成这样。”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伶牙俐齿。”桑时西笑时的样子颇为迷人,林羡鱼想昨天晚上他肯定就是这样来迷惑她的。
“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总要有动动机,我骗你喝下那个茶的动机是什么?让你来睡我?”
她怎么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此时林羡鱼窘迫死了,恨不得一头扎进马桶里面死得了。
“我要去洗漱。”她声音弱弱的,想要再一次从他身边走开,但是却又再一次地被他给拖住。
“你要干嘛呀?”林羡鱼都快要哭了。
“别吃干抹净就想溜。”
“我想去洗澡。”她的气势全没了,声音里面哭兮兮。
不知道桑时西是不是对她大动恻隐之心,反正松开了握着她胳膊的手,然后林羡鱼就逃进了洗手间里面,第一时间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站在了花洒底下,让温暖的水冲刷着她。
羞耻感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但是冷静下来了再回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鸡皮疙瘩居然一粒一粒的从她的皮肤上面冒出来,浑身漾过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她知道,并不是讨厌。
她是疯了吗?在她自己神志不清跟桑时西睡了之后,居然还觉得不是很讨厌。
难怪他言之凿凿的让她交代个清楚。
林羡鱼捂住了脸,水从指缝里面流下去。
他居然还倒打一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我都没说什么,他都结了两次婚的老男人,哦不,30出头不算老。
等等,现在是计较他老不老的时候吗?
林羡鱼关掉水,睡衣还穿在身上,潮漉漉的贴粘在皮肤上面。
她忽然想起来压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去,,现在从里到外都潮潮的难道她就这么走出去?
桑时西的地上铺着地毯是国外进口的,她若是这样滴了他一地毯的水,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想了半天,她只好走到门口敲敲门:“桑时西,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林羡鱼就把门开了一小条缝,站在门口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是桑时西,他走路没声音的,就像猫一样。
她赶紧把门给关上,身体贴着门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怎样,身体筛糠一样地抖:“桑时西,你干嘛要站在门口?”
“不是你刚才找我?”桑时西的声音听起来四平八稳。
“可是你来的也太快了。”好像他根本就是站在门口一样。
“你想要怎样?”
“可以帮我拿一件睡衣吗,还有底裤。”林羡鱼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房间的柜子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你确定?”
“要么你去拜托余婶帮我拿。”
“那你希望我跟余婶怎么说?林小姐在我的房间里面洗澡,你去帮她拿一下底裤?”
的确这么说好像有些奇怪,林羡鱼的脸烫的都快要着火了,他们为什么一直要纠结到底是谁帮她去拿底裤合适?
“你帮我去拿,好不好?”
声音很弱,完全像个弱者。
桑时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他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了。
林羡鱼捂住脸,现在只求他去拿衣服的时候不要碰到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不要碰到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