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的女魔头是霍佳,霍佳这几天都会过来一下,看上去是找桑时西的麻烦,但是实则是来看他的。
“有什么好奇怪?”
“可是,女魔头带来了好多人,还有几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地拖进了大桑的房间去了。”
“关我什么事?”林羡鱼冷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挂了。”谭倩晃晃林羡鱼:“你说大桑会不会有危险?”
“关我什么事?”林羡鱼将这句话的精髓提炼到极致,白眼翻出天际,冷笑冷到结冰。
“啊...”此时隔壁发出惨叫声,即便是白天都听的人毛骨悚然。
“什么声音?”谭倩奔到墙边,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听:“小鱼儿,是男人的叫声,叫的很惨啊!”
“关我什么事?”
“你除了这句话不能说点别的?”
“不能。”林羡鱼翻了个身:“就算那个惨叫的人是大桑,也不关我的事,我睡觉,顺便在梦里治脑残。”
谭倩听了半天又过去摇晃林羡鱼:“小鱼儿,霍佳心狠手辣,万一她对大桑做出什么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林羡鱼给她一记爆栗:“你清醒点,霍佳就算杀了大桑也好,关我们什么事?”
“万一,她真的杀了呢?”
“杀了就杀了,正好我那二十年不用给他打工了,他也付了我一大笔钱,够我慢慢找工作的了,小宁的手术费用他也付过了。”
“喂,小鱼儿,你不会这么冷血吧!”
“呵,我现在冷血到堪比女杀手。”林羡鱼重新闭上眼睛:“小看护现在要睡觉了,谭倩,你今晚还要上晚班,我建议你回家睡觉去,别猝死了没人埋你。”
“呸呸呸,你别咒我。”谭倩又跑到墙边贴在墙上偷听。
其实,她不需要这样偷听,隔壁的惨叫声也听的清晰的很。
毕竟只是医院,隔音做的不好,虽说隔壁细小的动静听不见,但是惨叫声却听的越来越清晰,那惨叫声忽大忽小,感觉下一秒那个人就要断气了。
“小鱼儿。”谭倩忧心忡忡:“我怎么觉得像大桑的声音?”
阻隔了一堵墙,也许声音传递过来有些走音,听上去真的有点像是大桑的声音。
林羡鱼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谭倩喜不自胜:“你要去救大桑吗?”
她指指自己的脚:“大姐,我还瘸着呢,我拿什么救他?”
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到了一包药棉,然后将耳朵给塞起来,重新躺下。
耳不听,心不烦,从根源上截断这个声音。
林羡鱼跟自己说,干得漂亮。
隔壁的声浪,一浪强过一浪。
好像病房变成了人间炼狱,就算耳朵里堵着药棉也能听得见。
谭倩已经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电话准备报警了,林羡鱼拿掉耳朵里的药棉制止她:“这个医院都是霍佳的人,你有毛病打电话报警?”
“那就看着大桑死掉?”
“万一叫的人不是他呢?”
“万一是他呢?”
俩人两两相望,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林羡鱼的胸膛里万马奔腾,奔腾的沙尘四起,她断定自己的心绪被那些奔腾的马给弄乱了。
她咬着牙:“谭倩,帮我弄到轮椅上。”
“哦。”谭倩急忙推着轮椅到床边,把林羡鱼弄到了轮椅上,推着她就往门外奔。
俩人都忘了,就算她们现在四肢健全,隔壁房间的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她们能怎样?
本来出去想找一下医生护士干预一下,但是翻遍了整个医院,连根毛都看不见,可见那些医生护士都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