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门口看,看到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她年纪很小,看上去比林羡鱼还要年轻。
她长的很漂亮,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和皮靴,走路生风,气场八百米。
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她和桑时西是有几分相像的,特别是眼睛,瞳很黑也很亮,而眼神也同样犀利。
林羡鱼有点吃惊,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居然有这样锐利的眼神,穿透一切的力量。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桑时西的面前,先是微笑地跟林羡鱼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你好呀,林小姐。”
然后在林羡鱼错愕的眼神中走到桑时西的面前,用一种既不亲热也不生疏的语气和桑时西打招呼:“大哥,我们还真是恍如隔世,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若真的是想见我,之前也可以下来见我。”桑时西跟她微笑。
桑榆笑的前仰后合:“大哥许久不见,你比以前要幽默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无趣了,怎样,是这位林小姐的功劳吗?“
林羡鱼站在旁边傻傻的,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两人是兄妹关系,不过从这只言片语就能听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太好,每一句话的里面都暗戳戳的包含了好多小针一样,想要把对方扎的体无完肤。
这时余婶过来送茶,还搬来一把椅子。
桑榆语调甜甜的谢过余婶,端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点点头:“嗯,茶的味道很好,很清香,沁人心脾。”
“说吧,你来这里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我妈妈?或者是两个人一起来?”
“大哥…”桑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我早就知道,你托这位勇猛的林小姐把大妈从医院里面偷出来了,我若是想来找麻烦也不会等到现在,我要离开了。”
桑时西早就看到了她的行李箱,垂着眼眸:“怎样,不是听说你对南怀瑾不得到手就誓不罢休吗?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像是你的性格。”
“大哥,这段时间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桑榆一只手托着腮,认真地看着桑时西,她的语气忽然变得特别的诚恳:“那就是世界上什么样的东西你都可以强求,金钱呀,财富啊,名利啊,都可以用这个来获得。”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是有一样不能,那就是爱情。当一个人心里有了别人不爱你的时候,无论你怎样,阴谋诡计也好,掏心掏肺,他都不会爱上你了。因为爱情这东西是很奇妙的,不论你爱不爱对方,他爱你就是爱你,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强求不了。”
林羡鱼在一边听的傻掉,这个看上去都没有20岁的女孩子讲出这么一大套关于爱情的理论,看来是受过伤?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不是放弃了,是放手了。我不会再追寻一个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放过别人,放过自己,大哥你总听说过吧?”
“我不觉得你千里迢迢的从锦城赶到卫城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是啊,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些,我想跟你说,大哥我放下了,你呢?”
她看着桑时西桑时西也看着她,这兄妹二人的眉眼有相似之处,而他们的眼神最像咄咄逼人,像是要将对方看穿才心满意足一样。
“呵,”桑时西忽然笑了:“你弄疯了我妈妈,现在过来跟我说你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