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看桑时西,不过这个时候说实话好像不太合适。
我就支支吾吾地哼过去,但是他却捏住了我的手腕:“这么晚了,别到处乱跑。”
他稍一用力就把我给拽回房间,我病了没力气,他就像拽一只小猫一样省力。
现在桑旗像一只易爆的汽油桶,我不打算点燃他,不然被炸死的可是我。
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好了,反正第二天他不在家我照样可以去看他。
我回房间,我以为他会跟着进来,但是他推我进去然后就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他没进来,但是却把门落了锁。
在这一刹那,我忽然觉得站在门外的是桑时西,而不是桑旗。
以前,是桑时西锁住我不让我去见桑旗。
现在,是桑旗锁住我,不让我去见桑时西。
我和这两个男人,好像一直在纠葛,永远没有平衡的时候。
我被桑旗锁起来了出不去,我也没有爬窗户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去开门,门已经没有被反锁了。
而桑旗也不在家里,我去看了桑太太,吃完早饭之后就赶到了医院去看桑时西。
我走到他的病房门口,平时门口总要站着几个保镖,今天却一个人没有。
我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房间里的床上空空如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桑时西去哪了?难道是…
我脑袋嗡了一下,不会吧,他伤的这么严重出院是绝对不可能的,总不可能是死了吧?
我一想到死这个字就打了个寒颤,我在病房门口愣了半晌才晓得打电话给董秘书。
他半天才接,我声音发抖:“桑时西呢?他怎么不在病房里?”
问完了以后我恨不得立刻捂上耳朵,生怕董秘书桑时西死了。
但是还好有秘书说:“桑董转院了,去了m国。”
“啊,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走的,去m国,因为m国有一支新的医疗团队对桑董的这个情况比较擅长,所以昨天晚上连夜坐直升机去了m国。”
原来是这样,那我好歹放心下来一些。
他去m国治疗总比死了强,“那你有桑时西的地址吗?”
“怎么,夏小姐,您还要到m国去看桑董啊?您放心吧,桑董为您出事的这件事情没人知道,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高枕无忧,桑家人到现在都没找来找您的麻烦,再说您现在不是有另外一座大靠山了吗?”
董秘书的语气酸溜溜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在他的眼里我就是红颜祸水。
“你把地址给我,去不去看他我自己做主。”
“现在我也没地址,有地址我再告诉你吧!”
挂了电话我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松懈下来的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今天真的很冷。
锦城很难得有零下十多度的气候,这几年的天气越来越反常,夏天会热死冬天会冻死。
锦城一般来说普通的居民住宅都没有供暖,以前我租住的房子冬天都把人给冻的半死,这两年有时候住在桑家,大多数都住别墅,环境好了很多。
可是我觉得我失去了原本的快乐,而且我是越来越不快乐。
我站在一个婚纱店的橱窗外面发愣,里面模特展示的婚纱很美,但是再美也没有我那天穿的那件美。
以前十八九岁的时候和谷雨做梦都想拥有一件这样的礼服,现在我和桑旗所住的房间里的衣帽间里整整有一大排都是那天晚上从婚礼现场运回来的礼服,每一件都是限量版,可我怎么也觉得就那么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