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复也报复过了,就算是你一恨心,把裴洛轩杀了又怎样?等到你觉得爽快了,之后呢?”成寒风闲闲的看着她。
“之后……?”林七七垂下眼。
她真的没想过。
估计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算是连活着的支撑都没有了罢。
“林七七,你知道你这个女人可悲在那里么?”成寒风冷笑着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可悲就可悲在你有太多的执着和恨意,现在你得到一种生命的支撑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可是你自己想过没有,当你结束了一场恨,了解了一切,你又能怎么样?是继续开着青楼当这个老妈子,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谁而活了?”
林七七咬了咬唇,被他说中了心事,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悲愤感,突然一反常态的大步上前,一拳按在成寒风的胸前:“拜托你,姓成的,不要总是去猜测我的心事!”
“被说中了心事就生气,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成寒风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向对面的芬香楼,忽然挑眉:“他来了。”
林七七一愣,猛然转身向下看去,却只看到一群女人一群男人,滥醉的歪着走。
心头忽然升起一鼓怒气,转头狠狠的瞪向看着自己自似非笑的男人:“该死的,成寒风你骗我。”
“你不是不在乎他么?我只是说了一句他来了,却没有说谁……还是,你希望我说的那个他,是谁?”成寒风忽然很有兴趣的跟她绕着弯儿。
林七七咬牙切齿,举起手将面纱带在脸上,然后很不爽的转身欲走,在听到身后那阵让人气愤的笑声时,她忽然一个转身,冷眼看着他。
成寒风收住笑,学着她耸了耸肩,转身也要走。
“等等,大师兄。”忽然,林七七笑眯眯的走了回去,这一句大师兄叫的甚是让人颤抖。
成寒风一顿,转眼看向她,不看还好,刚一转过头,只见林七七笑眯眯的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双柔软的小手忽然伸出一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看了起来:“嗯,不错。”
成寒风冷眼看着她,歪过头甩开她那挠的让人心痒痒的手指,冷声道:“什么不错?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哟,你怎么就知道我在你身上打主意了?不亏是我的大师兄啊,居然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林七七暧昧的靠近他,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
成寒风猛然向后退去,阴寒着脸:“林七七!”那声音满是警告。
“哎呀,你放心,不是我要打你的主意。我是说啊……你的模样长的还挺有爱的,只要好好包装一下,在咱们青楼里带领一批帅哥去接女客也可以啊,你知道么,现在在女人身上也很赚钱呢。”
成寒风黑着脸,就在林七七感觉他要劈了自己的时刻,林七七咻的一下转身,跑了。
只留下脸上时黑时红的成寒风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下巴上的齿痕,眼中露出一丝难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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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醉的生意从第二天开始就已经比第一天的生意好了一倍,不仅仅是吸引了对面青楼里的男人,还有其他远一些的青楼常客,还有一些不常上青楼的公子哥们,他们曾经对青楼女子很不削,但是当留君醉里才女多的口号打响后,来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多。
过了n天后……
林七七满足的坐在房间里数着银子,用着银子来填补心里的空洞之感,她觉得,自己很快乐。
当然,只是她自己觉得而己。
留君醉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直到一个多月后,对面的芬香楼里人烟萧条,但是裴家的人似乎是并没有来探查过一次,林七七眯起眼,总觉得这并不像裴洛轩的作风,还是,他在玩些什么新手法?
难不成他在裴家堡里静观其变么?
尽管芬香楼对裴家堡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红火不红火都不重要,但是那也毕竟是裴家的生意,他们垄断了经济市场,但是如果有其他家蹿上来后,马上又会被垄断。
看样子,她应该找个机会进芬香楼里看一看了,难不成芬香楼的花妈妈没告诉裴洛轩?
“怎么数着银子还数到阳台去了?”玉笙手里端着凉茶缓步走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刚刚抱着银票拿进来数的林七七现在站在阳台边上不知向外看什么。
“啊?”林七七连忙转身,藏在面纱下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她调整了一下心思便笑眯眯的走了过去:“玉笙,今天怎么没下去跳舞?”
“今天是紫晴,明天才是我。”玉笙柔柔一笑,她是这留君醉里难得的一个美女兼才女,林七七还听说玉笙虽为花魁,但现在都二十岁了,却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能爬得上她的床过,由此,林七七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个在青楼里混了很多年的女人。
“哦。”林七七接过她送来的茶,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醉儿,你刚刚在看什么?”玉笙只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叫林醉儿,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叫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为林妈妈,而是喜欢叫她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