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怎么办
杨冬玲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昨天昏迷前的场景一一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哥的女朋友昨天要和他分手,所以大哥一怒之下就找到公司,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杨冬玲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在公司楼下被哥哥打了,肯定会传到同事耳中。
她紧紧的皱起眉头,以后若是去上班,不知道同事会怎么看她。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在杨冬玲拒绝前,江亦承按了一下床头铃。
杨冬玲笑得十分勉强,“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脑袋有点疼……”
“冬玲,你哥哥打你的这件事,被许多人看见了,如果你想追求,那你哥哥很可能会被拘留。”江亦承平静的道,“但如果你顾忌血缘关系不想追究,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杨冬玲沉默着没有说话,等到医生到来为她检查一番,确认没什么大事,嘱咐了杨冬玲几句就离开了。
医生走后,病房内又陷入了安静当中。
江亦承也没有要勉强杨冬玲的意思,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
今天是个艳阳天,哪怕还未到中午,太阳就已经热辣起来。
这时候园中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算有小护士路过,也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想在热辣的太阳下待太长时间,只想快点进有冷气的房间里。
杨冬玲看着窗前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心中有些酸涩。
她和江大哥认识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考上大学后这一年,她本以为能和江大哥的见面,实际上见面的时间却并不太多。
她和哥哥,给江大哥添了不少麻烦……
杨冬玲闭了闭眼,“江大哥……”
江亦承转过身来,“嗯?”
“能不能把手机给我一下?我想看看那些人在网上是怎么说的。”
上大学的这一年时间里,她不止学了学习方面的东西,因为在娱乐公司实习的缘故,关于网络上的东西多少也知道一些。
江亦承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这手机昨天在地上摔了一下,角有些磕到了,不过我大致看了一下,还是能用的。”
“你的朋友给你打了不少电话,若是空了,给她回个消息吧。”
杨冬玲这才想起昨天被打的时候正在和室友通话,后来晕倒,也不知道室友听到了多少。
她接过手机,没花多少时间就在热搜上看到了关于此事的报道。
杨冬玲大致浏览了一番,看到下面那些网友们激烈的话,大多都是针对杨秋生,并且说她可怜的。
在许多网友们看来,妹妹没有必要负责哥哥的全部人生,况且现在哥哥有自己赚钱的能力,妹妹就不应该对哥哥那么纵容。
过了没多久,两位警察出现在门口。
“你好,请问杨小姐现在方不方便我们问几个问题?”
江亦承看向杨冬玲,杨冬玲擦掉眼中的泪珠,“当然可以,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警察问了几个问题,杨冬玲都如实的回答了。
“你的大哥杨秋生,以前有没有打过你?”
面对这个问题,杨冬玲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以前是什么程度,有没有住过院?”
杨冬玲垂下眼眸,“以前只是把我打得很疼,有时候会见一点血,但还没有到住院的这个程度。”
“那你打不打算追究杨秋生的责任?”
杨冬玲沉默下来,眼角余光看到一边站着的江亦承,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实说心里话,她并不太想追究杨秋生的责任,那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可如果不追究杨秋生的责任,江大哥会不会对她失望?
这般想着,杨冬玲咬住了有些苍白的下唇。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如果杨小姐现在还没有决定,可以再考虑考虑。”
江亦承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他们离去后,江亦承问她:“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昨天晚上加今天早上没有吃饭,杨冬玲还真的有些饿了,她沉默着点点头,没多久,饭菜就摆在她面前的小桌上。
刚吃没两口,江亦承就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我公司还有点事,就不陪着你了,你有什么给我打电话,还有那些记者,我也帮你拦在了外面,你若想接受采访,可以让我安排。”
杨冬玲只觉得眼睛有些酸胀,“谢谢你,江大哥。”
江亦承笑容清浅,带着独属于他的温和味道,“不用谢。”
“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回来看你。”
江亦承向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听见杨冬玲在叫他,“江大哥。”
江亦承转身看向病床上的杨冬玲,用眼神询问她。
杨冬玲的牙齿将下唇咬出齿痕,脸上很是纠结,“江大哥,如果我不追究我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懦弱了?”
江亦承微微一笑,“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没权利干涉,如果你不想追究,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那江大哥你呢?”杨冬玲的语气中添了几分急切的味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想不想让我追究我大哥?”
江亦承看着有些无奈,“这应该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
“现在你不用做出答案,可以慢慢的想想,不急的。”
“那我大哥呢?”
“他现在在警局,如果没人保释的话,可能会多住几天。”
杨冬玲默了默,随后笑起来,“我知道了,江大哥,你快去忙你工作上的事吧,不用管我。”
江亦承点点头,转身离去,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杨冬玲面前。
杨冬玲再看面前的那些饭菜,突然间觉得没了胃口。
她勉强吃了一些,拿起手机给室友报了平安。
室友的电话很快打来,在那边问她现在的情况,杨冬玲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
“那你哥那边……”室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你打算怎么办。”
杨冬玲的睫毛颤了颤,有些茫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