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李二狗应该并不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也应该是近期才会给太子通传消息。”如果李二狗是太子精心培养的眼线,那么梧桐生不会到现在才出事。
只是夏桐笙想不明白,闵止傅的手是到底什么时候伸到梧桐生来的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到梧桐生的呢?
难道是因为水寒跑来梧桐生的次数多,还是因为自己之前来过梧桐生所以闵止傅才会把梧桐生当做是重点对象?
闵止傅到底是仅仅怀疑她在梧桐生偷情,还是怀疑梧桐生的真实背景呢?
“小姐,李二狗怎么办?”
“婴伶,我在想一件事情,你说李二狗作为算账的伙计,应该没有时间可以走开太久对吧,而且太子是不可能直接让李二狗接触到他,李二狗的身后应该还有一个跟太子通风报信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好办,我去查过李二狗最近接触的人,是一个小姑娘。”
婴伶之前就已经查到了,梧桐生的每一个伙计都是夏桐笙在的时候亲自招进来的,不过之后掌柜的因为梧桐生的生意太过火爆,所以没通过夏桐笙也招进来几个。
因为招的人少,所以查起来也比较快。
“我听掌柜的说,之前梧桐生来了一个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说自己家里穷,所以爹娘让她出来工作挣点钱花,可是小姑娘最近和李二狗的接触有点多,更加巧合的是,你和王爷在梧桐生诱捕太子上当的那天这个小姑娘她跑出去了。”
“那么说,就是她了?”
“她人呢?”夏桐笙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魄力。
“小姐,我们去晚了一步,这个女孩子跑了。”
“你们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所以这小姑娘才能听到消息就跑了?
“小姐,我办事你难道还不相信吗,我怎么可能会透露消息给别人啊?”
婴伶连忙叫屈,自己做事从来都是认真细腻,不会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不是因为你,自己能察觉到危险就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说是小姑娘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小姐,我让掌柜的给我画了一幅画像,这上面是这个小姑娘的长相,我想之后你应该能用得到!”
夏桐笙粗略地瞟了一眼,“放着吧,等下次我见到她的时候,有她好看。”
“那李二狗呢?”
“李二狗为什么会受制于太子?”
“当时,李二狗因为赌博欠下了一笔巨款,急需用钱所以才会走上了歪路。”
因为赌博所以才会走上歪路?
明明就是从赌博开始就已经走上了歪路,夏桐笙心里对这个李二狗越加不满意,“你去告诉掌柜,李二狗因为账目算错了,所以不用他了还要将他的月钱给扣除!”
虽然他泄露情报,但是罪不至死,她就是想让李二狗没钱还赌债,让赌场的人好好惩治他一番。
第二日,闵止傅正准备离开大殿,被闵宥安喊住,“太子殿下,有时间吗?”
闵止傅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没有时间,就算是有时间,也不愿意给你!”
本来两人就是仇人,根本就不指望闵止傅对他能有什么好脸色,“你不愿意把时间留给我没关系,只需要把时间留给阿笙就可以了!”
想到昨天夏桐笙来皇宫敞开衣襟扬言说他要非礼她,闵止傅脸色阴沉,“她找本宫做什么?”
“具体没说,不过她说了太子殿下你要是不去的话,那颜巷的事情只怕......”
“话,本王已经带到了,至于剩下的事情,还请太子殿下随意!”
“随意?”闵止傅看着闵宥安离去的背影,随意是什么意思?
这夫妻两个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青童在一旁提防地看着闵止傅的表情,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模样,连忙劝他,“太子殿下,你不能去!”
“恩,不去!”
上次就已经在他们手里吃亏了,这次闵止傅也涨了记性,说什么也不去。
他就不信了,自己只要不出皇宫,夏桐笙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成?
“走回宫!”
沧翼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将闵止傅的动向汇报给闵宥安。
闵宥安好像是了然一样,“王妃要他去颜巷,他不得不去!至于他怎么去交给你了。”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沧翼心想他明白个屁,要自己做事还要自己想办法,真难。
夏桐笙早上趁着闵宥安出门早朝的时候也起床准备今天准备的大事。
“小姐,一一交给卿韵,我陪你一起去吧?”
“今天你自然是要陪我一起去的,今天就是为了要给你讨公道!”
说实话,婴伶是有点不信的,昨天不是也去皇宫里面去讨公道了吗?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吗?
“小姐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婴伶轻轻地握住夏桐笙的胳膊,似乎是想要给她力量。
夏桐笙笑着看着她,“你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做的。”
婴伶伺候夏桐笙洗漱完毕,夏桐笙给一一喂了奶以后,带着婴伶来到颜巷。
到了颜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关押那七个人的房间,“我看看,这七位召集神龙的大佬长什么样子!”
这些人,夏桐笙正儿八经见到的就只有伤害婴伶的那一个人,其余的人,夏桐笙压根就没有见到过长相。
现在看到七位长相迥异的男人,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这几个男人长得俊俏吧,总有几个人跟俊俏不沾边,反正就是各异吧。
“莫沉,你带人把他们绑在颜巷的门口。”
“是!”
莫沉带着阿三几个人,拉着他们带到门外,婴伶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被押出去,“小姐,你这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审讯吗?”
小姐难道是打算要私设公堂?
这可了不得了!
“你放心,我只是要太子和他们当面对质罢了。”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私设公堂,还要当做县衙大老爷审案子吗?
夏桐笙看了婴伶的脑门,“小丫头,过来!”
婴伶乖巧地凑到夏桐笙的身边。
夏桐笙拉开她的刘海,看着即将要结痂的伤口,“一会让水寒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