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委屈地看着鬼谷子,“师父,你就忍心看着一一没有娘吗?我就是从小没有娘,所以这么多年,我才会这么刁蛮任性,没有家教,你不会也想一一最后变成一个我这样的人吧?”
“怎么就没有家教了?难道老夫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喂了狗吗?”
夏桐笙连忙旺旺叫了两声。
“对啊,师父,你看可不就是喂了狗了吗?”暮泽西连忙在一边开玩笑,缓和缓和气氛!
鬼谷子脸色阴沉,看着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自己身上的爱徒,有些为难,“师父也想帮你,可是师父不能去。”
见夏桐笙似乎是在低头考虑,鬼谷子继续说,“你非要强迫师父吗?”
“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办法解决。”
说完夏桐笙风一样地跑了。
师父来王府的事情是闵宥安透露给皇帝的,那么闵宥安要对此负责。
她啪地一声推开书房的门,“王爷,我找你有事!”
闵宥安还以为是夏桐笙气消了,“说吧。”
“师父进京的消息是你透露给皇上的,那皇上要师父进宫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怎么负责?”
夏桐笙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让皇帝打消让师父进宫的念头啊。”
闵宥安皱眉,“明明是你答应父皇让鬼谷先生进宫,现在为什么要本王打消父皇的念头?”
“你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四个字一出,闵宥安不再淡定。
“为什么是本王的责任,鬼谷先生进京这么大的事情,父皇在京城的眼线怎么可能不知道?父皇正好问我,鬼谷先生是不是进京,本王只能如实回答,难道你要本王欺君吗?许诺让鬼谷先生进京的是你,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
夏桐笙一脸不敢相信,怎么到头来都是自己的错了?
“为什么说是我闯祸?你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
闵宥安冷着脸教训她,“到现在你还不能认清自己的错误吗?你太刚愎自用,在答应父皇之前,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父皇为什么偏偏要鬼谷先生进宫?”
“难道不是想要见见师父?”
夏桐笙认为,皇帝对于鬼谷子的情感可能差不多跟现代粉丝对偶像的心情,就是想见见面,聊聊天而已,她没想太多,也没有想太深。
“错!父皇是想让你师父帮他谋算天下!”闵宥安继续说,“如果当时你没有答应父皇,那么即便父皇想要鬼谷先生当他的谋士也不能强迫鬼谷先生吧?你可倒好,直接包揽了这个好差事!”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
“怎么反倒是本王的错了?”
怎么自己的笨媳妇还不明白,那个情况下,他如果拦住夏桐笙承诺把鬼谷子带进宫,那不就是直接跟皇帝作对吗?
夏桐笙耍小性子,“就是你的错!”
“行,本王说不过你,你出去!”
夏桐笙本来只是耍小脾气,没想到闵宥安真的生气了,一时间夏桐笙反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看着闵宥安低头处理事情不搭理她,自觉没趣,泱泱地走了。
夏桐笙仔细想了下,皇帝想要见鬼谷子的用意,最后才惊觉闵宥安说的是真的。
怪不得闵宥安刚才会生气,怪不得闵宥安会说她刚愎自用!
原来她还不想承认,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于自信,而做错了事情!
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了皇帝要把师父带进皇宫,那么要让她的誓言作罢而且不受影响,还不是要靠闵宥安呢!
于是她不再端着准备给闵宥安道歉!
可是要怎么道歉啊?
这个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记得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好像古代道歉不是要熬汤,还有什么吃的喝的去送过去的吗?
打着给王爷送吃的的名义过去看看王爷,顺便再道个歉,这样岂不是完美!
于是她准备好食材,准备好吃的给闵宥安送去!
厨房被夏桐笙给征用了,夏桐笙是一个了解丈夫的好宝宝,自然知道闵宥安喜欢的口味,一切都是按照闵宥安的喜好来!
都说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短,一会闵宥安又吃又拿的,肯定就跟自己和好了!
做饭这个事情,根本就难不倒夏桐笙,没多久就准备好,她拿着给闵宥安送过去!
婴伶正好来厨房给一一找吃的遇见了夏桐笙!
“小姐,你这是干嘛呢?”
夏桐笙美滋滋地看着自己做好的成品,“我在做银耳雪梨汤呢!”
婴伶不顾分说,连忙从夏桐笙的手上端来了那一碗夏桐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做好的汤水,“小姐我来吧!”
夏桐笙以为婴伶想帮她的忙,连忙就递给她了,可是一出门发现方向不对!
“喂,婴伶不对,是这边!”
“啊?”婴伶端着烫手的热汤,不太好转头,身子僵硬地转身!“小姐,是这边,你又开始没脑子了?”
“啊?是我没脑子吗?”夏桐笙开始怀疑自己!
婴伶也是一脸疑问,“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个不是你给小郡主熬好的汤吗?我就说是母子连心,小郡主这才刚刚饿了,你就准备好了东西,真好!”
这个一顿夸奖啊,把夏桐笙夸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婴伶消失以后,夏桐笙才反应过来,明明这一碗银耳雪梨汤是自己打算给闵宥安送过去道歉用的,怎么半路就被给人劫胡了呢?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看着婴伶离去的身影,想要喊她实在是喊不出口!
难道还能让王爷跟自己的女儿抢吃的吗?
算了,夏桐笙不打算浪费时间,跑到卧室给闵宥安拿了外套,借着送外套的时候道歉。
到了书房,沧诀正跟着闵宥安一起在书房里面研究事情!
见到夏桐笙来了,两个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沧诀其实也想停止谈话,把时间让给夏桐笙,可是无奈闵宥安不让他走啊!
沧诀很是尴尬,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夏桐笙的事情一样,就好像他是那个抢了夏桐笙的男人一样!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简直是不要太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