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居洁的出租屋,我打开门一看,大桌上是我平时喜欢吃的六个菜摆在那里一点也没动。倒好的白酒也毫无生气的蹲在大桌上。
我的心里一阵阵发痛,收拾好了行李,看到居洁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我在她的门前站了有五六分钟。然后,到厨房把稀饭馒头热了热,盛好放到桌上。站在她的门前说道: “饭热好了,你起来吃点吧……我走了,今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屋里,传来居洁的抽泣声。
我的心里乱极了,生怕在这时间站得长了,会像以往那样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便把钥匙放在大桌上,拿着行李急忙向外面走去。
我打车来到我现在的出租屋前,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伸出钥匙便去开门。
可是,门却打不开,我便按响了门铃。按了几下没人理会,我便开始敲门。随即,我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自己租的房子,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因某种原因住了进来也就罢了,还和一个男人偷情将门反锁不让我进来?!
我气愤的抬起脚来,随即便啪啪啪地踹起门来。
“你疯啦!”门开了,女孩瞪大眼睛望着我道。
我尼玛是疯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不疯?
想着,我便冲进她的房间,但并没有见到我想象中的男人。我拉开衣橱,然后又望向床底。接着又跑向外间,作了同样的检查。厨房,厕所,阳台,都没有那个说话男人的人影。
我估计这男的肯定是从阳台跳下去了,可是,那男人的声音却出现在门前:“我说你们小两口闹什么闹呀?现在都几点了,门还踹得乒嗵乓嗵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啦?”
我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我这才意识到,我敲门的时候听到的那个男人说话声,并不是从我的出租房里发出的,而是从对门人家发出的。
“对……对不起啊!”女孩说了一句,急忙将门关了起来。
我知道误会了,但仍余怒未消:“我说你有病啊?你把门从屋里反锁起来干嘛呀?”
她看我凶巴巴的样子可能是怕了,便怯生生的道:“天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这才看了看手机,果然已经十一点多了。但我仍然责问道:“你门反锁也就罢了,那我按门铃和敲门,你就没听见吗?”
“我知道是谁呀?要是你的话,你有钥匙你打不开门啊?”女孩说着,一扭头进了里面的房间。
“门从里面保起来,外面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你知不知道啊?”我虽然进了屋,但心情依旧很坏,我知道我该克制一下自己了。要不的话,性子上来之后,非闹出事来不可。
女孩没有应声。
我到卫生间里洗了澡,躺到床上半点睡意也没有,便把师建给我的u盘插在电脑上。一台电脑两个屏幕,一个屏幕打开图纸,另一个屏幕建模。
紧张的工作使我暂时忘记了苦恼,快到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我发觉有了困意,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直到手机闹铃声把我吵醒。
我困得厉害,本想再多睡一会儿,由于要上班,工地上又千头万绪的,我便强行起床。
刚到卫生间方便后刷牙,酒窝女孩就出现在门前:“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我虽然生气,但也不想让她鼓着,便刮了胡须之后走出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十分钟过去了,卫生间的门仍没有开。
“你快点啊!”我心里虽然急,但想起昨天十一点多踹门扰民,我感觉不能再那样了。我便在外面轻声地催促道。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又过了五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怒道:“你要在里面要过年啊?”
依旧无声。
“丫的我告诉你:你要再不放门我又要踹门了。”我吓唬她道。
门开了,她望着我生气的说道:“你不方便过了吗,你还那么急干嘛呀……眼睛红红的,害怕人的模样!”
我一边拿起牙刷一边道:“天都多会儿了,我不要刷刷牙上班吗?”
“你在哪里上班啊?”
我随口应道:“工地上。”
“工地上?你能带我去吗?”
“你上工地干什么?”
“搬砖、拌砂灰、推小车我都行啊!”
“你有力气干那样的活吗?”
“不能干少干点……如果你看我干活不行的话,只管我三顿饭,工钱我可以不要的!”
我停住了刷牙,惊讶的望着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她只是衣服有点不像有钱人家的人,其他地方都散发出千斤小姐的味道。像她这样的美貌,到哪个服务行业供三顿饭,交三金再拿个两三千块钱工资,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呀!
大家都知道这些,难道她就不知道?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精神不正常。要不的话,她绝不会说出不要工钱这种话的。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呀?”女孩瞪圆眼睛问道。
我心里想,她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啊!我昨天跟她发那么大的火,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依旧望着我问道。
“钟星。”我知道她是精神有问题了,心里一软。为了不刺激她我便随口道。
“那你答应帮我找工作了吗?”
“我帮你问问看吧!”我随口敷衍道。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办法尽快联系到她的家人,这也算是对我们慈善之家的一个传承了。
我奶奶是喜欢行善的人,我爸爸妈妈受她的影响,也喜欢行善。从小耳濡目染,我也有喜欢帮助弱者的习惯。
我洗漱好之后,便要出门。
酒窝女孩嗫嚅道:“……钟星,我看你并不想真心帮我找工作的样子!”
我感觉普天下的可怜人真的不少,并非就我一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精神就不好了。她要知道她自己的状况,那她该有多痛苦啊!
我停下脚步同情的望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莘。”
“多大了?”
“你烦不烦人啊?问人家女孩多大干嘛吗?”
“不是我烦人,你要干活的话,那人家是要问年龄的。”
“二十四啦。”
“哦……”我想起我的大妹钟晨和她同年。如果她要像她这种状况再走丢了,那自己和家人该有多么痛心啊!“你身份证能给我看看吗?”
“不给看啦!”
她精神不好,我也不想逼她,便走下楼去,在小区门口的小吃铺,买了一盒豆浆两根油条,用塑料袋装点咸菜拿着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