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仰踢他一脚,蒋弘侧开身子没让他踢着,应仰坐桌子上拿了根烟咬嘴里没点。
他可能让只傻兔子咬了,会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卫诚:看你那疯样就没好事,说吧,你又怎么了?
卫惟:你长得真丑。
卫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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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好不好看
昨晚都住在奶奶家, 离学校远一些。卫骁大早上被人从床上拽起来送两个小崽子去上学,眼都没睁开被亲妈塞手里一个水煮蛋推出门去。出了门看见两个同样睁不开眼,站都站不住的人, 卫骁一下乐醒了。
挺好,都不好过就行了。他还能回来补觉,这俩还得上课。嗯, 他还不算惨。
卫诚靠在后座眼根本就睁不开, 他迷糊中说,“哥,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 我不去学校了。”
卫骁单手打方向盘,心想,这可不行,你哥我大早上被拉起来是送你去睡觉的?
他正想着怎么教育卫诚,听见也在趁机睡觉的卫惟突然惊醒,“不行!”
卫骁让她吓得一个急刹车, “你做梦了?!”
打雷声都叫不醒卫诚, 他闭着眼摆摆手,“去,没你说话的份。”
卫惟不睡了, 拉着他胳膊撒娇,“不行,哥,你得去。”
卫诚不搭理她, 她又去喊卫骁,“大哥,你不能停车,大哥你最好了。”
“嗯。”卫骁从后视镜里看看她,不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卫诚闭着眼问她,“你又干什么事了?有事去找程羡,我今天不去。”
“哥,你得帮我。”
卫诚勉强撑起眼皮看她,下一秒想原地死亡。
“我和应仰说你问他来不来上学,我说你找他有事。”
“你他妈骗鬼呢?”
这种脑子竟然能考前三名,老师放水了吧?
卫惟也不管他什么语气,“他信了,他说他来上学。”
卫诚服了,按按太阳穴慵懒道,“行啊你,你挺能。”
卫惟还没说什么,又听见卫诚嘲笑她,“你使劲作,你要是真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我名倒着写。”
“不用,都不用他死心塌地,他只要能为了你推一场局什么的,我名就倒着写。”
卫惟一巴掌打他胳膊上,卫诚“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卫骁越听越有意思,“叫什么?应仰?什么人呐?”
卫诚懒洋洋张嘴,带着对卫惟的不屑和嘲讽,“贤众的应,一点都不贤。长得人模狗样,切开血都是黑的。”
卫惟觉得这话耳熟,突然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她掐卫诚一下,“你说什么呢?”
卫诚拍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就这么说的,都这么说。”
“贤众?”卫骁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给卫惟说,“你口味这么重?”
卫惟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你们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奶奶怎么教你们的?”
卫骁在后视镜里和卫诚对视一眼,这是来真的?进卫惟耳朵里的是非多了去了,她一向只管自己不言人,什么时候管过他们的嘴?
真他妈是仙女要下凡尘?
卫惟闷闷不乐,“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说就说,别说给我听。你们说他不好,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骂你们。”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
卫惟还不停,“外面的人说话都是人传人,谁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别人不说你们,你们也不要去说别人。真是讨厌,怪不得没有漂亮姐姐喜欢。”
卫骁服了,卫惟看着是仙女,确实是,是会黑/魔法的那种。
他心里默默抱拳,那个应仰,行,妹夫牛逼,祝你好运。
――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得到了他的回应。他对我笑一笑,我能多活五百年。五百年里都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卫惟
两个人还是卡着点进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没人。卫诚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节哀顺变。”
卫惟打个哈欠看回去,“这才几点?又不急。”
周一早读举行升旗仪式,升旗乐声响起,学生纷纷出门往广场上走,等班里站好队,卫惟往后面看看,应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最后面。卫惟安了心,专心致志看升旗。
卫诚站在应仰身边打量他,从头发丝看到下颌骨。卫诚就纳闷了,这小子长得也没多帅,也就勉勉强强能居于他之下,怎么就能把卫惟那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仙女拉下凡尘呢?
卫惟是不是眼瞎了?不是说好的清心寡欲只爱学习?
应仰冷飕飕扫他一眼,使使劲才忍住了把傻兔子他哥的眼给挖出来的想法。
卫诚看见他看他,非常不见外地冲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应仰:“......”
果然是一家。
卫诚打完哈欠收了懒散,抱起胳膊又看人不顺眼,“卫惟脑子不好使。”
应仰没说话,卫诚又说,“但是她神,欺负过她的人都会遭报应。”
“从前有个人骗她,第二天从摩托上摔下来断了腿。”
应仰听明白他话里有话,无所谓道:“你和我说这个,卫惟知道吗?”
“你和她男女有别,我也不想和你交流什么。”
应仰笑得暧昧又隐晦,卫诚全身的血一下冲到天灵盖,“你他妈敢!”
“我敢不敢,卫惟说了算。”
郑沣感觉后面快打起来了,他算了算自己的战斗力,踢了踢旁边的蒋弘。
蒋弘看热闹不嫌事大。打不起来,应仰给人做了一晚上题,没道理早上因为两句话就和人哥哥打起来。应仰才不做无用功。和人家哥哥打起来他不得去哄人家?应仰才不干那费劲事。
不知道应仰到底想干什么,反正知道应仰现在是愿意和人玩玩。
至于怎么玩,玩多久,什么结果?不知道。
周一上午都是主课,卫惟下课要去找数学老师问上课安排,要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要整理作业和试卷。
卫惟忙得分身乏术,她什么都不想干,她就想去应仰面前晃悠,但是她什么都得干,她就是没空去应仰面前晃悠。
卫惟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毕竟是她把他骗来上学的,她还没空去和他说话。又转头想了想,她问了人家那么多题,人家真的会给她讲吗?毕竟应仰特别会翻脸不认人。
他也一直没搭理她,她要是再主动去问他那些题,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要脸?
唉,太难了,她卫惟长到这么大,这才知道什么是“难”。
――
中午时间卫惟终于有了空,她思来想去,决定再勇敢(不要脸)一回。正好应仰也在后面坐着,班里的人也不算太多。
卫惟拿着本子走到应仰身边,调整呼吸又小心翼翼,“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虽说两个人不算多亲密,但也算是彼此熟悉,再相见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生疏的地步。正常人都是这样的逻辑。
偏偏这两个就都不是正常人。一个习以为常又翻脸无情,一个耿耿于怀又不好言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应仰接过她手里的本子看看,这是,昨天数学题里的其中一道。
他不是专门记着和她说了来上学才来的,是太无聊了顺便就来了。至于那些题,他是看了一晚上,但是一张都没带过来。本来是想口头给她讲讲,早上和她哥互相呛了两句,她也没趁热打铁来问,他现在就不想给她讲了。
应仰抬头看她,她今天梳了高马尾,没有刘海,耳边只垂下一小缕碎发歪打正着更衬脸型。
整个人都是干净美好。单看这张脸,应仰已经颇为心动。
应右为前几天说他什么?嫌他身边的人都不干不净?那这个呢?这个够不够干净?又傻又干净,还带着他学习,这个够不够他满意?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讲题就开始讲,一个讲得懂,一个听得懂。
应仰拿了一支笔在他本子上写,偶尔停顿给她讲两句,“用这个公式,拆开直接算。”
“不用算到最后,算到这就完了。”
应仰停笔,发现旁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听没听?消遣他呢?
转头看见人正看着他发愣,卫惟看见他转头,下意识舔舔嘴唇,急忙点头,“嗯嗯。”
应仰笑了,“你听见了吗就嗯?”
应仰一笑卫惟就要死,急忙伸手指指他写在本子上的式子转移话题,“你不是说算到这儿就完了吗?我听见了!”
应仰薄唇愈发上扬,拿笔敲开她手指,指指下面的一行,也不忘了教训她,“我说的是算到这儿,”又点点上面刚才她指的地方,“不是这儿。”
卫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仰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转笔,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他大大方方地看卫惟,笑得更加张狂玩味,“你看什么呢?好看吗?”
卫惟别开了眼,这个人好不要脸。
应仰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椅子边上,不依不饶,“问你呢?好看吗?”
卫惟看他一眼又赶紧转移注意,好看好看,你放过我吧!
应仰越看见她板着脸忍着就越高兴,他站起来把她挤到他和课桌中间,微微弯腰看她,卫惟已经靠在他桌子上了,只能后仰来和他保持距离。卫惟往后仰一点,应仰就往下俯一点,卫惟推他推不动,应仰直勾勾看着她,“问你呢,好看吗?”
卫惟坚持不住,垂下眼去默默点了点头。
应仰不满意,“好看吗?说话。”
卫惟真的服了,这个人真的好烦。她声音如蚊呐,“好看。”
应仰还不满意,“声音大点,好不好看?”
卫惟狠了心,眼前全是他都快装不下盛不开了,“好看。”
“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