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表情没什么改变,从电梯里走出来,然后说:“顾总不在家。”
顾父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恨意,说:“你倒是不怕我。”
宁修挑挑眉,反问:“你是来找我的?”
顾父说:“是不是有人派你来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宁修停在了门口,没有开门进去。
顾父来势汹汹,看着是冲自己来的,那就不必开门迎客来。
宁修双手插袋,气定神闲地反问:“我住在这里,为什么不能来?您
来这儿,又是受谁指使?您想干什么呢?”
他在医院里见识过顾父找顾承泽要权利的样子,自然知道顾父跟顾承泽之间有些嫌隙。
宁修么,不说跟顾承泽一条心,但也绝对不会站在顾承泽对立面。所以他没给顾父留面子。
顾父气吼吼地说:“就是你让承泽中毒进医院,他不追究你责任,我是要管的。他把人放了,你知道其他人怎么说我们顾氏吗?”
宁修皱皱眉,说:“我不姓顾。”
所以别人怎么说顾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若是别人说顾承泽本人,他或许还会有点反应。
顾父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宁修竟然笑了笑,说:“谢谢夸奖。”
这些人骂人都不会骂,他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那顾承泽岂不是昏庸无度的商纣王?有本事在顾承泽面前说这话,看顾承泽会怎样反应。
顾父:“……”
顾父说:“我是顾承泽的爹,你都不让我进去坐坐?”
宁修说:“我跟您没什么可聊的,如果您想等顾先生回来,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说着,宁修掏出了手机。
正当他作势要拨号的时候,顾父旁边的保镖突然动了。他一把抓过宁修的手机,扔在了地上。
宁修脸色一变,说:“这是我的私人财物,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顾父说:“不就一个手机而已?我还要把你赶出这里!”
说着,顾父做了个手势,保镖得令,竟然架着宁修,从他身上找到了钥匙。
宁修刚刚做完检查,又没怎么吃饭,力气不大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打开了大门,然后把屋子里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粗暴地摘了出来,扔在地上。
宁修也不跟他们争执,只是站在房子一角,静静地看着。
猫知道主人被人欺负了,挡在那几个保镖面前,张牙舞爪地“喵”,好像这样就能吓到对方似的。
宁修担心猫受伤,赶紧唤它:“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保镖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一脚飞起,把猫踢向宁修。
猫在空中画出了条抛物线,正好摔在宁修面前。
宁修脸色一变,说:“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顾父冷冷地看他,说:“我知道你是
个律师,可律师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承泽宠你,就会让你告我了吗?”
顾父走到宁修面前,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今天发生肢体冲突,你‘不小心’受了伤,承泽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不是要钱吗?医药费你要不要?”
顾父格外趾高气昂,看着他丑恶的嘴脸,宁修忽然觉得奇怪,这个人是怎么能把顾氏做到这么大的?
这个疑问刚一出现,宁修就恍然大悟地想起来:在顾承泽接手之前,顾氏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商贾之家,有些政界的亲戚做人脉,但也在京城里排不上名号。是顾承泽带着顾氏转型,把控了好几个新型产业,才让顾氏集团变成如今这样如雷贯耳的大企业。
宁修说:“你一直拿血脉说事,是因为你知道顾承泽不在乎这个。我是顾承泽的人,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