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回头看了又看:“她怎么一直看我?”
岑煅:“见你英俊罢了。对了,你上次跟我讲,白霓认为游君山有问题,我这几日着实查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稍安勿躁,见面一定是在本周内。
故事之外的故事:
贺兰砜在封狐城外祭拜靳明照,切切实实感受到封狐百姓对靳明照的爱戴。
有几条魁梧大汉走来,打量他:蛮子,刚才听你在城门问,你也知道靳将军?
贺兰砜:当然。
汉子们赞叹:你这人不错!
(贺兰砜忽然想起,方才他跟卖祭扫物品的人说自己要祭拜忠昭将军,那小贩十分感动,压根儿没收他这异乡人的钱。他意识到,大瑀,或者说汉人,十分看重人情关系,要是他们知道你认识什么大人物,就会愈发的崇敬你。)
贺兰砜又说:我不止认识靳将军,我还认识明夜堂的人。
大汉们一愣:谁?
贺兰砜(回忆岳莲楼对自己说的话):明夜堂阳狩岳莲楼,听说是你们大瑀江湖人里最好看的一位。我是他朋友。
话音刚落,面前大汉们哗啦举起钢刀:好哇!得来全不费工夫!俺们现在便捉了你,好逼那岳坏楼现身跟俺们妹子/小姐/表妹/八姨妈/三弟……见面成亲!撩拨完人便销声匿迹,算什么江湖好汉!
贺兰砜拔腿就跑。
第92章亲人
西北军军务、防务的许多记录无端丢失,恰好金羌军最近一段时间频频异动,他们似乎对白雀关附近的大瑀防务、山势地形忽然间娴熟于心。岑煅据此认为必有内鬼:军务防务全都是金羌军攻入封狐城后消失的,他起先以为是被金羌军夺走,但后来细想,它们也可能是被自己人拿走后,转交给金羌军的。
岑煅与宁元成一直暗中调查。无奈西北军遭受重创后元气大伤,北军建良英和张越率部前来整顿安置,军中残余的人员纷纷被打散,军务防务原本由谁管理、经谁之手,等岑煅来到时已经说不清楚。张越几乎将管理西北军军务的人全部置换成自己心腹,岑煅想问事情,连个可靠的人都找不到。
白雀关一役活下来的几个人中,除了游君山之外都是重伤。如今即便痊愈,也无法在军中服役。游君山离开了封狐,前往梁京投奔三皇子岑融,剩下的人则继续留在封狐城,或是休养,或是做点儿小生意糊口。宁元成辗转找到了其中一位。
“那人不是莽云骑骑兵,是步兵,位置离靳将军不远。”岑煅说,“他可以证实,游君山一直是紧跟在靳将军身边的人,从开战到将军出事那天,几乎寸步不离。”
宁元成又补充:“但据救回游君山的人所说,游君山清醒后称自己被袭击后昏迷,昏迷时将军仍活着,他对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贺兰砜不解:“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宁元成和岑煅对视一眼:“倒也不能确定,只是另有怀疑。”
救治游君山的军医已经告老还乡。宁元成跑了许多地方才找到那老者,老者对游君山的伤势印象十分深刻。
游君山身上伤口很多,但几乎都避开了致命之处,军医称这是莫大的运气。而他身上最重的一处伤是剑伤,自右下腹开始,止于左胸。剑势凌厉,甚至划破了游君山的盔甲,用剑之人显然力气极大且功夫卓绝。
贺兰砜比划着自己身上的位置,心中暗惊:这是一道非常长的伤口。
若游君山没有穿着盔甲,只怕当场便死。
宁元成背对贺兰砜面前比划:“假如你是游君山,我是靳将军,你在我身后刺了我一剑,那我立刻回身挥剑……”他右手举剑,回身一扬。贺兰砜疾退两步。剑走之路恰好就是游君山身上的伤势走向。
“……那一剑是靳明照的力气?”
“能划开莽云骑盔甲的兵器不多,有这种力气的人更少。”岑煅说,“一切只是怀疑,我们尚无真凭实据。”
说话间三人已经回到岑煅的住所。岑煅起初住在西北军军部,后来张越给他安排了一个小院子,让他没事别在军部晃悠,“士兵见到你五皇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院子铺设虽然简单,但十分整齐。岑煅毫无架子,带着贺兰砜直接走向厨房,亲自下厨煮了两碗面,两人站着边吃边说。岑煅手艺平凡,全靠面里的酱料浇头调味,贺兰砜饿了一日,稀里哗啦吃下一碗。
“我怀疑带走西北军防务、军务记录的,就是游君山。”岑煅把自己那半碗也给了贺兰砜,贺兰砜来者不拒,继续端碗狂吃,“有白霓将军的这个证言,我猜游君山早已与喜将军暗通款曲。”
贺兰砜渐渐地有些吃不下了。白霓跟他说游君山可疑的时候,他尚无强烈感觉,如今身在封狐城,他忽然想起当日在碧山城外遇见游君山时,靳岄是如何狂喜。他甚至根本抓不住靳岄的衣角,靳岄疯了一样跳下马车,喊着游君山的名字,朝他狂奔而去。
白霓是他亲人,游君山也是他亲人,若推测是真的,贺兰砜不知靳岄要如何面对游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