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大太太和林盈袖一向要好,这些事儿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明说。
五房大爷也愿意帮这个忙,林盈袖便拿了三千两银子来算是犒劳,又请帮忙瞒着才好,闹出去总归是笑话一场,对谁都不好。
五房哪里肯收林盈袖的银子,推辞不过才收了林盈袖五百两银子,是打赏帮忙办事的弟兄们吃酒和辛苦钱。
商议妥当,林盈袖早些回林家去,文渊在外书房念书,家里头的事儿一概不知。
这些人在家中好吃好喝,有好东西明着拿的,暗着偷的,几乎没把个家搬空。家里头的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就是邓氏和林氏的屋子里,也是时常丢了这个,少了那个。甚至有时候起来连鞋子都少了一只,头面衣裳首饰更不用说。
林氏也被扰的苦不堪言,见林盈袖等人计划好的事还没安排,便不免有些心焦,实在没法子了才放低了姿态求林盈袖早些把这事儿给办了,大家也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林盈袖就是让这些亲戚们闹的林氏难以忍受的时候才动手,也是让她记住今日的教训。
寻了个好日子,故意请家中这些亲戚好吃好喝一顿,只说他们的事儿有了眉目,今日算是庆功宴。
这些人细问起来,林晓峰便随口说多大的官儿,在哪个衙门里头。饶是这样,这些人还嫌弃官职低了,月俸不够用。
不过这些人也心满意足,酒吃得正好,突然家中管事的慌慌张张进来,说是官兵进来拿人。
五房大爷带着人进来将这里团团围住,说林家人轻慢郡主,林晓峰买官卖官,朝廷要捉拿问罪。家中所有人全部下狱,说着,先上来将家中下人等锁了,又要来锁这些亲戚。
林氏和林二婶等人都被官兵拿住,押出门去,林晓峰更是直接上了手铐脚链。
别看这些人在林氏等人跟前凶狠,到官兵面前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说不是这家亲戚,只是来做客的。
五房大爷故意吓唬一阵,把这些人也一并要带回去拷打。
这些人跪地磕头求饶,竟说不是林家的亲戚,他们是和林家出了五服,林家请他们吃饭说是做好事,别的一概不知。
闹了一阵,五房大爷才说看他们可怜,放他们走,但明日一早务必离开京城,否则一并拿了问罪。
这些人哪里还肯在林家呆着,立刻趁着还未到宵禁一窝蜂似得跑了。
人走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撤去席面换了新的,请这些巡城司的弟兄们吃酒,分赏银子。
林氏也感激不尽,再三谢过裴家五房的大爷。
为防着这些人还回来,这些官兵们暂且在这里呆着,等跟着那些亲戚的人回来报信确定离开京城才撤走。
此事算是了了,林氏带着人把那边给亲戚们住的房子收拾出来,里头值钱的东西早搬空,只剩下个空屋子,只得再置办一些可做出租用。
“京城里的房子寸土寸金,也亏得阿娘大方,许多在京城里做官的连房子都买不起。”
林氏这回也知道错了,噌道:“罢了,往后我不再兜揽这些事儿,你也犯不着见我一回说一回。”
这回也是林晓峰和林氏说的才听,林氏先还觉得委屈,她也是为了家里名声着想。家里头她做什么错什么,这些年更是连家也不让她管。
想着老家来亲戚,自己也风光风光,谁知道会出这么多事儿。
这些人是趴在林家身上吸血,林晓峰将上回家奴强抢民女的事儿和林氏说了,林氏也害怕这些亲戚在外头胡作非为,因此才点头同意用计将这些亲戚赶走。
他们这些人在他们家捞了不少好东西,莫说盘缠,就是回去做个小本买卖也是够了的。
这些亲戚一走,林家人只觉清净不少,家中主子们也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这陆姑娘再次登门,这回却不是来拜见林氏或者林盈袖,竟然是来给文渊送汤水儿,说是她亲自做的。
文渊与清乐两个新婚夫妻,正是情热,加上他自幼学圣贤书,喜欢规矩的大家闺秀,陆姑娘的行径惊世骇俗,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见面都已经不喜欢了,更何况是还直冲到书房去见外男?
不但没见,还让人把住家门,不许外人打扰。
陆姑娘仍不死心,每日亲自来送吃食,虽然每次送来的东西都被丢在家门口,却坚持不懈。
京里闹的沸沸扬扬,这陆姑娘倒不顾众人的异样眼色,日日都过来。
林盈袖反倒有些佩服这姑娘来,这日东西被扔,林盈袖便着人请她进来说话。
陆姑娘给林盈袖请了安,直接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叫我来做什么?”
林盈袖让她坐下,问她可知道京城里最近都在笑话她?
“她们笑话便笑话去,我还能堵住这些人的嘴不成?反正我就是喜欢文渊哥哥,谁也别想碍着我的路。”
林盈袖有些头疼,原本想劝陆姑娘来着,看样子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索性着人请了文渊过来,要文渊当面说清楚,免得陆姑娘再胡闹。
文渊有妻子不说,他也没有再娶一个平妻的意思,还是说明白了,也不耽误人家姑娘。
陆姑娘听见请文渊,又欢喜起来,她警惕地看着林盈袖,扭捏地说道:“别以为我讨好了我,我就会在文渊哥哥面前说你的好话,也得我过了门,我才会真拿你当长辈看待。”
林盈袖笑着别开眼,讨好陆姑娘,她怕是想太多了,莫说没过门,就是过了门那也是晚辈。
她有诰命傍身,就算没有自己的子女,也不怕文渊和儿媳不孝顺的。
一会儿功夫,文渊过来,还没请安,那陆姑娘便上去,娇滴滴喊了一声,“文渊哥哥,我可想你了。”
文渊厌恶地挪开眼,先和林盈袖请安,问叫他来是有何事。
林盈袖指着旁边的陆姑娘,“这姑娘说她与你两情相悦,想给你做平妻,你亲口告诉她,你是否对她有什么心思,说明白了大家该怎么着怎么着。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