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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重生之真不挖煤 萝卜桑 6797 2024-06-29 18:51

  挂了电话,张旭升问,“又谁啊?”

  徐皓说,“嗨,闫泽。”

  张旭升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徐皓说,“闫泽,咱高中同学,闫——泽。”

  张旭升推徐皓一把,“靠,我知道是哪个闫泽!不是你俩咋又勾搭上了,你俩多久没见了?”

  徐皓说,“要不说神了,我这回国没俩月,在街上打球遇见他了,他也刚回国,也在s市,然后这就联系起来了。从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吧。”

  张旭升一脸匪夷所思,“你俩这也挺神的,以前上学那会这闫泽谁也不爱搭理,偏偏就跟你玩的还行。说到这个,我靠,你知道这闫泽家里什么来路吗?”

  徐皓从盘子里挑个头大的瓜子,“有一点耳闻,挺不一般的吧。”

  张旭升拿筷子敲桌子,“何止是不一般啊,你这刚回国可能还不知道,就我这几年不都是在国内混吗,靠,他闫泽,那他妈的正八经儿最挑头的一波太子党啊。闫泽他爸我就不说了,我怕查水表,就他哥,听说大咱们很多,将近差一个辈分出去,那基本上已经在中央混了,还有他姥爷……”

  徐皓夹起一块馒头塞张旭升嘴里,“少废话,多吃饭。”

  张旭升嚼着嘴里的烤馒头,颇为不满,“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啊。”

  徐皓说,“你可消停的吧。”

  第39章

  为了迎合安德烈和马修的时差,徐皓在第二天晚上跟他俩人开了个简短的电话会议。

  主要内容就是调整近期的投资项目和战略方针,期间还要听马修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在学校有多无聊和英国为什么有吃不完的土豆,以及他对四川火锅的无穷思念。

  认识这几年,徐皓和安德烈已经学会了如何从大脑屏蔽马修的声音。

  电话会议在结束之前,徐皓顺便说了一下自己下个月会去瑞士滑雪的事情,他会把电脑带着,让他们有事随时联系。

  安德烈立刻吸引了注意力,“hale,你必须顺路来趟西西里,我要带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意大利面!”

  徐皓知道最近安德烈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日子过得特别憋屈,就笑着说,“你不是出不了家门吗,还有精力接待我?”

  安德烈电话那头爽朗一笑,说,“嘿,别人我不管,你来了,死神也不能阻止我出门。”

  徐皓说,“先别说的这么吓人,我主要是去滑雪的,未必真有时间过去一趟。”

  安德烈说,“你有时间也得来,没时间也得来,你要是真不来,天杀的,我就去找人把你从中国绑来。”

  徐皓失笑:“你现在活像一个流氓头子,好吧,到时我们再联系,好么?”

  那边马修对着手机,“哈喽?打扰了?你们的耳朵难道是做整容手术接上的吗,听不到我在这里叫你们?上帝啊这已经是我第二十三遍问候了,有人在吗?”

  徐皓和安德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接连挂了电话。

  气得马修差点把手机从三楼学生公寓扔出去。

  --

  徐皓比约定时间提前五分钟抵达机场。

  这块区域是私人的,徐皓的车牌号被提前打过招呼,在机场门口自动抬杆。徐皓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停机坪附近,又由人指引着上了小型摆渡车。

  随着摆渡车开近,可以看见停机坪上立着一架相当漂亮的私人飞机。闫泽双手扒在登机口的门上,遥遥地看见徐皓坐的摆渡车,闫泽抬起一只手。

  徐皓把手伸出去,也跟他打招呼,示意自己看见了。

  下了摆渡车,徐皓把行李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边登飞机,一边跟闫泽招呼,“遇着好事儿了?”

  闫泽今天穿的非常利索,额前的头发撩起来一点,看上去还有点少年时期那种放纵不羁的劲儿。他单手撑着机舱门,在阳光下对着徐皓笑,“怎么才来啊。”

  徐皓看了眼表,心想我这不还来早了吗?

  闫泽转脸跟工作人员说,“人齐了,飞吧。”

  徐皓一听,十分诧异的想难道他真是最后一个来的,现在人都这么勤快了?

  结果往里走,徐皓发现客座上压根没人。

  徐皓扫了眼桌子上那一堆食物饮品,说,“这就人齐啦?就咱俩?”

  闫泽把身体往松软的椅子上一靠,找了个放松的姿势,撑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看徐皓,“当然。叫那么多人干嘛,不够烦的。”

  徐皓一想,是闫泽的风格,索性他也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椅子上一坐,说,“行吧,反正你这次做东,只要你别飞半路把我扔了,怎么都行。”

  闫泽又开始笑,看得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放心吧,扔谁也不能扔你。”

  飞机行驶上轨道,徐皓顺着机窗往外看,阳光铺撒在略显枯黄的草地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衣。再往远方看,火红色枫叶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随后窗外视野倾斜,飞机腾空而起。

  闫泽那边问,“有一阵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徐皓收回视线,说,“嗨,创业呢,不就瞎忙活。你呢?”

  飞机逐渐持平,闫泽从手边倒了杯白葡萄酒,说,“我最近手上也有几个小项目,反正就打发打发时间呗。话说回来,绿色基金是你起的名儿吗?”

  徐皓抬眼看他一眼,“也不算吧,一起想的。”

  闫泽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像是在晃动一个晶莹剔透的大玻璃水珠,“我这也有两个挺合适的项目,有兴趣合作没啊?”

  徐皓点头,“那我可是太荣幸了。”

  闫泽感觉徐皓语气不大正常,就看他,“你干嘛这种语气?”

  徐皓说,“我哪种语气了,你大老远叫我去滑雪是为这事儿?”

  闫泽眉头皱起来,“那不是你先那什么的吗。”

  徐皓很莫名其妙,“我什么了我,我让你查我了?有事儿你不会问我啊,你非得查我。那我说句特别荣幸怎么了。”

  闫泽把手往窗外指,一脸火开始翻旧账,“还不是你先去跟他们吃饭的吗,你跟那帮人有什么好应酬的,有什么事儿你不会找我办?你来质问我,那我倒是想问你,有事儿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把话摆明面上说。你让我问你,我问你你告诉我吗?”

  徐皓也有点火,看向窗外说,“行。”

  扭过头来,徐皓又说,“但这不是你侵犯我隐私的理由吧,再说了,我有权规划我的社交圈,我总不至于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吧,作为朋友,你这做法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啊?”

  闫泽被指责的有点坐不住了,他换了个坐姿,刚刚那点高兴荡然无存,“我也没想不尊重你好吧。”

  闫泽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很抗拒,“可是你为什么老跟我隔着一层似的说话,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徐皓没说话。

  闫泽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那天在车上,你说以后都算你一个,对吧?那咱俩这关系,这点儿事你还得瞒着我?你说我不尊重你,那你尊重过我们的感情了吗?”

  这怎么突然还打起感情牌来了。

  徐皓抹了把脸,说,“行,行,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结果就是聊到最后,谁也没把谁聊服。

  徐皓一时半会不太想跟闫泽再聊,索性转身去包间把床放下,门一关,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机追着太阳跑,机窗外仍然是傍晚晴朗的光晕。徐皓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眼,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

  徐皓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楚来人,说,“卧槽,你要吓死我啊。”

  闫泽顺势坐在徐皓床边上,答非所问地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

  听他那语气,仿佛自己已经把事儿想的多通透了,现在还得来开导徐皓似的。

  徐皓:……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徐皓也不知道闫泽什么时候来的,只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一码归一码,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出来玩的,咱俩谁也别争。但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受到平等的尊重。”

  闫泽没看徐皓,视线放在一边,片刻后才不怎么情愿的张口,“知道了。”

  --

  抵达平原,换乘直升机,又开了半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座雪山脚下,茂林从中,立着一座三层的木质别墅,典型欧洲建筑。门口十来个工作人员候着迎接,基本都是外国面孔。

  因为这边纬度高海拔高,所以气温偏低,徐皓和闫泽都换上了比较轻薄的羽绒服。俩人从车上下来,徐皓猛地吸了一大口雪山清透冰凉的空气,只觉得把自己肺里的那点浊气全换出去了,顿时心情好到飞起。

  闫泽从后面推徐皓一把,“快走快走,我带你屋子里转转。”

  徐皓立马跟着闫泽往屋里跑。

  至于刚刚才飞机上那点小摩擦,转换直升机的时候人俩就忘脑子后面去了。

  徐皓跟着闫泽跑进屋里,立刻被一股子干燥且温暖的气息包围住。门口先是穿过一个带拐角的木质隔断,然后到前厅。前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糖果、面包和葡萄酒,徐皓和闫泽一人一手捞了个刚出炉烤面包,然后再往前走,就是中厅。

  中厅铺着松软的地毯,家具多为皮草或实木,房间中间有一个壁炉,木头燃烧散发着一股子很浅的焦炭味,正源源不断向四周传递着春天一样的温度。

  徐皓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感慨道,“这地儿也太好了。”

  闫泽跟着他躺倒,躺倒在另一侧,两个人头对着头,谁也不脱外套和帽子。

  闫泽脸上冒着汗,说,“太好了,比我印象中还好。”

  又躺了一会,徐皓问,“你出汗没有。”

  闫泽说,“出了。”

  徐皓问,“那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闫泽说,“你先脱。”

  又过去十秒,还是谁也没动。

  徐皓满头大汗,说,“我们别是两个傻子吧。”

  说完后实在受不了了,徐皓特别笨重的坐起来,把帽子一扔,然后开始脱羽绒服。

  脱了羽绒服,还是觉得很热, 徐皓又把毛衣脱了。

  这下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闫泽一看,也折腾起来脱外套。

  徐皓一看,说,“你怎么这么爱攀伴呢,人家干嘛你干嘛?”

  闫泽很挑衅,“我乐意。”

  徐皓手指头点点他,说,“你乐意是吧。”话未说完,徐皓一把拿过自己刚脱下来的帽子往闫泽头上使劲一套,闫泽自己帽子还没脱呢,这下两个帽子一摞,闫泽立刻爆了句粗口,“我操!”徐皓不管他,手速极快的把又自己羽绒服扯了过来,抓着两个袖子往闫泽脖子上一卷,然后翻身坐在闫泽身上,压着他的头往下捂,“你乐意是吧,我让你暖和暖和。”

  闫泽被压在下面,胳膊被圈在羽绒服里,只有腿脚一个劲儿扑腾,很气又很想笑,声音从不知道几层衣服下面传上来,听着特别闷,“啊——我要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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