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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当初就该抱住你 湛夏 4646 2024-06-29 18:54

  姜郁和席漠燃掐架, 遭到他的打击报复, 战况惨烈。

  席漠燃先把她抛到床上, 又把她抛到云端。

  周公之礼,不得怠慢。

  鸳鸯交颈, 对影成双,春光无限好。

  正事进行到一半,席漠燃掐着她的脸逼问:“说, 还敢不敢抛夫弃子了?”

  姜郁眼里雾雨朦胧,被他压得避无可避, 抱着他宽厚的背可怜兮兮地说:“席漠燃, 你轻点儿。”

  席漠燃挑眉:“轻?轻不了。”

  姜郁娇滴滴地跟他打商量:“那你慢点儿。”

  席漠燃饶有兴味地调侃:“慢是吧?”

  话音未落, 姜郁突然像泥鳅一样扭着身子求饶:“不了不了,我不敢了。”

  席漠燃凶巴巴:“下次再往外跑,家里的水都不给你喝。”

  姜郁点头如捣蒜。

  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席漠燃停顿半秒,又大动起来。

  姜郁受不了了,大声号啕:“我都求饶了你还来。”

  席漠燃眼底笑意融融:“求饶有用的话,赢有什么意思?”

  姜郁骂他:“无耻!”

  席漠燃没脸没皮:“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

  姜郁只会“呜呜呜”,因为席漠燃以唇封缄,当她默许了。

  她痉挛蜷脚, 整个身子弹起来,又被他压回床板。

  云收雨歇, 席漠燃意犹未尽地亲了她一口, 抚了抚她脑门上的毫毛, 这才温柔起来, 抱她去洗澡。

  莲蓬头打开,温热的水源源不断浇在身上,姜郁惬意地让他服侍着。

  席漠燃挤了沐浴露,在手心打出泡才往她身上抹,边抹边说:“今天没做措施。”

  姜郁的身子明显一僵,“嗯”了一声。

  她是感觉他射在里面了,情到浓时没问她同不同意,但她也没把他推开。

  他一直想让姜郁给一鸣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就可以一个跟他姓,一个跟姜郁姓。

  第一胎生的男孩就没那么多麻烦,男孩没女孩敏感,不会往重男轻女那方面想。

  要是生的弟弟,兄弟俩放歌纵酒,快意恩仇。要是生的妹妹,兄妹俩似乎更友爱。

  年轻的时候再风光,以后总会老的,百年之后,他撒手人寰,把自己的财产弄一个基金,分给社会上需要资助的人,儿女们彼此有个依仗,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要么重复枯燥平凡的生活,要么激流勇进奋力拼搏,一生都在攀登,不停地走会疲倦,停下来又会忧虑,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可实际上是在走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到死都困在这座迷宫里。

  他以前以为自己不是凡夫俗子,要把想要的一切收入囊中,然而和陆司南打了一仗后,想法就变了。

  他们酷爱刀光剑影,不过图个惊险刺激,为的是把自己的人生折腾出彩,折腾得独一无二,显得不那么乏味。

  可一旦回归平静,就得承受无尽的空虚。

  他还是想做个普通人,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平平淡淡过他的闲散日子。

  姜郁总觉得他是想把儿子培养成他的继承人,将来好接班,才会对儿子报那么大期望。

  其实他只希望自己养老的时候,儿子别拿烦心事来扰他耳根清净,要是儿子愁眉苦脸来找他,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他能置之不理吗?

  没有什么英雄迟暮,有的只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他的一生,没有壮志未酬,只有志得意满。

  可“嗯”是什么意思?

  席漠燃试探也没试探出所以然。

  他的心思很明显,提示得更清楚了:“你别吃药了。”说完觉得这话太霸道,补了一声,“嗯?”

  这是在和她打商量。

  姜郁意味不明地搓了搓脖子,良久才说:“你一个都教不好,还想要两个?”

  席漠燃蹲在浴缸边,凑到她耳畔问她:“我怎么就没教好了?一鸣比你都懂事儿。”

  姜郁重重一拍,水花四溅,溅得他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不早点教他过马路,非等他犯错误了再来训,平时知道未雨绸缪,轮到你儿子了,就不上心。”

  “我教了啊。”

  “你怎么教的?”

  “红灯停,绿灯行,做个守法小公民。”

  “然后呢?”

  “咱儿子就问我,前面那个阿姨为什么红灯也过去了。”

  “......”

  今天是三年来席漠燃第一次放纵,以前不管多想要,他都会主动戴套。

  他们做的次数也少,一是怕儿子看见,二是上班太累,倒头就睡,只是每次要她都要得特别狠。

  姜郁一开始不愿意为他服务,后来看他自己弄太可怜了,迁就了他一下,这下可不得了了,他得寸进尺,迅速占据了主导权。

  她没生一鸣的时候非常体贴,基本上对他百依百顺,只要他给她讲道理,哪怕左耳进右耳出她也会乖巧地点头。

  他的每一面她都全盘接受,为他的优点骄傲,为他的缺点苦恼,为他之忧而忧,为他之乐而乐,同心同德,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但生了一鸣以后就不一样了,一鸣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么说吧,儿子和老公一起掉水里,她肯定先救儿子。

  席漠燃知道自己地位不保,还挺淡定的。

  母亲爱护孩子,天经地义。

  他就是觉得她太宠儿子了。

  宠到什么程度?

  席一鸣无节制地玩手机,她正和导师沟通,儿子把手机抢过去一通狂戳,还不还给她,她竟然给儿子配了一部手机,这样就不会抢她的了。

  席漠燃为这事犯愁,说了她几句。

  姜郁不干了,觉得问题解决了,跟宠孩子有什么关系?

  她以前把他说的话当至理名言,他说什么是什么,绝不胡搅蛮缠,现在凡是涉及孩子,就是不讲理你能怎么样?

  惹不起惹不起。

  家里的事,通通她说了算。

  姜郁吹吹手背上的泡沫,开了金口:“没做就算了,看你和孩子有没有缘分,不答应你,你老惦记着,迟早得坦白,拖着不给准话,终归扫兴。不过你不许打孩子了,孩子得言传身教。你把身先士卒的精神拿出来,对孩子好点儿,那可是你亲骨肉。”

  席漠燃答应得很爽快,拣好听的恭维话说:“还是我媳妇儿会疼人。”

  他跟那些谄媚的老滑头没学到别的,学会了油嘴滑舌耍贫嘴,花言巧语还是组合套装,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可就是听着顺耳。

  姜郁没过够老佛爷的瘾,伸出莲藕一样白净的手:“那,今儿个就你侍寝了。”

  席漠燃弹了她一个脑瓜嘣儿:“你再说说,谁侍寝?嗯?”

  姜郁拔腿就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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