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_154
立朝律却,一个箭步回身,把池宁从江之为的眼前拉到了一边,江之为扑了空,差点摔到地上。江之为表情一愣,也顾不上哭了,只懵逼地看着立朝律,你特么谁啊!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兄弟友爱?!
立朝律还是那副嘴巴一抿,谁都不爱的万年冰山模样。
池宁再次不死心地问:【原君?】
这一回,原君没有说话。
第54章努力当爹第五十四天:
原君打死不认,池宁也没办法,只能配合。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肯定不是原君,而是对左家庄一事的处理。右家闺女的尸身已经找到,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在这个时候,左家再想磕头道歉,明显已经有点晚了,他们也听说过今上根本不惯着“法不责众”这种概念的种种过往,该罚就罚,多少人都是一样的。于是,不少人的小心思就转移到了,池宁和江之为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到底是他们之中的谁,动手杀害了右家的闺女。
只要藏叶入林……
傻逼的想法还没成形,池宁就已经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愚蠢的凡人对原君的力量一无所知”,池宁站在那里,挨个点出了参与谋杀的左姓族人,包括出了主意却没有动手的。
真动了手的就是蓄意谋杀,提供主意的是教唆兼协同犯罪,谁也别想被放过!
至于有没有证据,还是那句话啊,东厂办事,何时讲过证据?直接把人拿下,带回去严刑拷打就完事了,池宁当了东厂督主这么多年,最大的从业经验就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嘴硬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只有使用不当的刑罚,没有拷问之下开不了的口。
里正看到右家闺女的尸身时,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唇瓣发紫,浑身颤抖,当下就被气得差点背过了气去,一个劲儿地捣着拐杖,破口大骂:“畜生啊,畜生!”
他真的愧当这个里正,之前觉得自己虽偶有偏心,但也是人之常情,却没想到自己偏心偏的是这么一群畜生。
惠清被交到了坐忘心斋的手上,他们有一种秘法,专门惩治这种利用恶执做坏事的奸邪之人。据说会让对方体验到被万鬼啃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终极感受。当初月老祠的主持,至今就还在坐忘心斋的看管下赎罪呢。
在听到坐忘心斋的万鬼水牢后,惠清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断地摇头,甚至转而想要求池宁:“您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吗?我可以说啊,我都告诉您……”
“没兴趣知道了。”有了原君,池宁根本不需要惠清开口了好吗,“好好享受。”
江之为走到了池宁身边,他是来和他商量,既然已经送走了右家的闺女,那要不要把左小宝一并送走?江之为没有什么玄学常识,但有最基本的推断能力,右家闺女刚刚已经那么凶险了,与之结了冥婚的左小宝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更不用说他还对池宁产生过攻击行为,为免左小宝继续造孽,还是趁早一并超度了为好。
池宁却摇了摇头,没了右家闺女的执,左小宝的执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比起这就送走对方,池宁还有个更好的主意,他对左小宝的执道:“你爹娘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为了你要去杀人的地步,你怎么还不去陪陪他们啊?”
左小宝的执,仰头怔怔地看着池宁,好一会儿之后好像才终于理解了池宁的意思。然后,他真就朝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左家父母本来是看不到儿子的,但随着池宁视线的移动,他们好像也跟着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不断朝着他们逼近。
左家的父亲先一步被吓到尖叫了起来,他想要跑,却已经无路可退,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铲土飞扬的地上,不断对着空气挥舞双臂,叫喊着:“不要过来啊,不要——!”
左小宝却充耳不闻,一分为二,缠上了自己的生父生母。他就趴在他们肩头,好像在不断地吸取着什么。这一回,左家夫妇真的能看见自己的“儿子”了,只要他们一歪头,左小宝阴气沉沉的脸就会在他们肩头出现,配着桀桀的笑声,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他们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地悔过了,什么时候这孩子的执才能够消散。
若他们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
“呵。”池宁对着左家夫妻冷笑了一声,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反正要么他们悔过,孩子消失,要么他们死了,孩子也会消失。对于别人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的,只有他们遭罪罢了。
左家夫人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样,除了一开始有被吓到,后面却缓缓接受了,或者说,她并没有丈夫那么害怕孩子,因为这是她的儿子啊。她急速是很典型的那种非常喜欢孩子,喜欢到愿意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母亲类型。
与一说一,左家夫人对自己的七个女儿也不错,要不然不会在连生了七个女儿之后还能把她们都留下来,而没有卖了换钱。她只是在生活中下意识的更加偏爱儿子左小宝一些。
如今看到儿子失而复得,趴在自己的肩头,她竟诡异地笑了。
对此,池宁也是早有准备,他再次示意江之为,把那块粉色的布拿了出来。这回他递给的人是左家的夫人:“你可认得这块布?”
这块平平无奇的布,让左夫人和左小宝一样,在看到的当下便大惊失色。她很努力地想要遮掩,但池宁还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之前在左小宝墓前哭泣的那位左家姑娘。她已经年岁不小,又对池宁等人介绍过在左小宝失踪那天,左家正在议亲,想必她说的就是自己了。
在粉布拿出来时,左家姑娘便苦笑了一声,放弃了负隅顽抗,她对池宁说:“是我……”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左夫人却突然暴起,扑了上去,用前所未有的力气,捂住了女儿的嘴巴,不断地摇头:“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左家姑娘不仅没有感动于母亲的维护,反而一下子失了控,用更大的力气甩开了她,是一丁点都不想再受她的恩惠:“现在再想起来关心我,会不会迟了些?!”
她倒宁可她一直是她心中那个眼里只有弟弟的母亲,而不是现在这个会保护她的娘,让她恨也恨不成,爱也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