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株墨绿色的植物,凌天不由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株植物比他打死的那条变异蟒蛇,似乎还要强大一些!
或许很不可思议,一株植物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灵兽还要强大。
不过,它的强大之处不在于战斗力,而是在于它所结的那可青核桃般的果实。
如果凌天没猜错的话,被他装进储物戒指的变异狂蟒,应该是这株植物的守护灵兽。
如此一来,化境强者隐居的府邸,怎么会除了他的符剑,还会有变异狂蟒的原因也能够解释的通了。
应该是三百多年前,那位化境强者还活着的时候,整日修炼剑术,产生的灵气激荡,意外催生了这株结着奇异果实的植物。
这种事在修真界常见。
凌天以前在玄黄界修炼的时候,有时一连闭关几十年,因他修炼时聚集的天地灵气,而导致周围普通的花草,在灵气的滋润下,产生各种返祖或是异变的情况,都数不胜数。
至于变异狂蟒的出现的原因,则更为简单了。
约莫就是一条迷路的小蛇,顺着溶洞地下的暗流,游到了溶洞之中,意外吞食了那株墨绿色植物的果实,产生巨大的异变,从而开启了些许低微的灵智。
在尝到进化的甜头后,它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这株植物的守护灵兽。
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整个溶洞正处于垮塌之中。
凌天也顾不得探明,这株墨绿色植物的果实,到底有什么奇异功效,他直接飞身跳跃到这株植物面前,连带着地上的土壤,直接将其全部挖了下来,勉强塞进了储物戒指之中。
随后,他在不断掉落的山石之间,又跑回了暗河所在的位置,缓了口气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湍急的暗流中。
进入暗河后,凌天就意外地发现,暗河的河道居然是上窄下宽。
河道上面虽然仅仅只有一米多宽,仅能容纳一个人游动,但下面却是足足有五米多宽,倒是让他不用担心溶洞垮塌下来的山石,会挡住他前行的路线了。
而且,由于凌天有灵力护身,冰冷的河水仅仅只能给他带来一点寒意,却不会冻僵他的手脚,他索性直接潜入暗河的河底,借着湍急水流的力量,向着河道外前行着。
大约在河底游了十分多钟,凌天终于感觉水流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河水也不像之前那么黑不见底,隐约可见的光线不断地照入水中。
显然,他已经快要从暗河中出来了。
“扑通!”
凌天的想法还未落下,身体就已经随着河水,落入了一条略微有些浑浊的大河中,不过水流的速度,居然没有暗河的速度快。
他先用灵力,扫描到河边的轮廓,在探查到没有危险后,慢慢地向着河岸游了过去。
从水里钻出来,凌天用灵力蒸干了衣服上的河水,然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他刚才所在溶洞的山脉,此刻却是已经‘矮’了一截。
显然,他要是再出来晚一些,说不准就会被埋在山里了。
不过山垮了也好,至少其他有化境宗师死前,故意流传出去的地图的武者,不会再来打扰他的长眠了。
向着下沉的山脉抱了个拳,他便沿着河岸,寻找起了先他一步出来的吴长越。
走了不过两分钟的路程,凌天就看到吴长越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而旁边则是坐着闭目养神的孙暴,还有无精打采的草上飞。
两人听到脚步声,当即抬头向他看了过来。
发现来者是凌天后,孙暴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凌大师,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就百死莫赎了!”
“你这是什么话,凌大师这样的高人,怎么可能会被埋在山洞里。”
看到凌天来了,草上飞脸上瞬间挂起了贱贱的笑容。
他借着反驳孙暴的话,拍了下凌天的马屁,又笑着问道:“凌大师,不知你此行有什么收获?拿出来让兄弟我开开眼呗?”
凌天看了草上飞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孙暴却是语气严肃的指责草上飞,道:“死胖子,武道上的规矩,难道你全忘了不成?这次不管凌大师得了多少好东西,都跟你没关系!”
武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组队去探索遗迹,如果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没有在最后的战斗中起到相应的作用,那么不管有多少收获,分配战利品时也与此人无关。
这也是在溶洞时,吴长越不仅没问那柄符剑的去向,更是在凌天去收取化境宗师的遗宝时,连跟着去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的原因。
否则,将来若是有人因为某件遗迹中的宝物,打起了凌天的主意,那吴长越可是逃不脱干系!
草上飞问这种话,显然已经有些逾越了。
若不是知道他这人性子跳脱,属于活宝类的人物,孙暴都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觊觎起了凌天在遗迹中收获的宝物的主意了!
“别这么杀气腾腾的啊,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草上飞经过孙暴的提醒,也是意识到了他刚才说话有多么不妥,赶忙向凌天道歉道:“凌大师,我真的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您可千万别误会。”
“吴长老受的伤很严重吗?”
凌天没有理会草上飞的辩解,而是走到了吴长越身边,蹲下身来帮他把起了脉。
此举顿时让草上飞松了口气,凌天故意不理他,明显是打算揭过这件事。
再怎么说,凌天又不是那种,被瞪一眼就杀人全家的嗜血狂魔,草上飞一个无心的问题,根本不值得他大动干戈。
孙暴叹了口气,道:“长老修为太低,身上的伤虽然被勉强压制住了,却身体还有中毒的迹象,虽然吃了解毒的药,但免不了要大病一场了。”
要不是孙暴和草上飞两人,在遭遇唐浩和白曦后,不得不跳入暗河逃跑,然后游到了这边的河岸,吴长越恐怕都会淹死在这条河里面。
凌天发现吴长越又进入了龟息状态,考虑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帮他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