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阮爸:“茶茶竟然热爱学习了。”
阮妈:“茶茶受的委屈得多大啊。”
其他人:……
二者间,有必然联系吗???
阮茶坐着私家车到了学校后,并没有去十班,背着书包,拿着记录重点的小本子上了三楼,生平第一次,来到了一班教室。
期中依照学生们的月考成绩排考场,年级前20都在一考场。
阮茶在黑板上的座位表上看到自己的位置后,回头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在一众陌生的同学里,真见到了几个认识的人。
傅忱、谢绥、季飞扬、许喃以及唐若冰。
一想到自己在一班,既看到任轻轻,也看不到徐深,阮茶脸上登时扬出笑,明媚又灿烂,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坐在第一排的唐若冰,看见阮茶的笑,本欲说什么,又不自在的别开脸,原来阮茶真的单纯,甚至单纯的有点傻。
看看在《亲爱的生活》里的表现,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宋孟雨一肚子坏水让阮茶用品质不咋样的保湿霜,阮茶居然真以为宋孟雨有和好的打算?
当然,虽然单纯,但懂得听话,明白不能什么东西都往脸上擦,不然说不准,现在就只能顶着一脸的红肿上学了。
唐若冰想完,神色倏然一怔,自己疯了吗?不想着继续防备阮茶,居然怕她被宋孟雨算计???
“……”
但小白花本来就让人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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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的季飞扬见阮茶笑的开心,登时乐了,不由出声询问,“阮茶,你对期中考试那么期待?笑的也太灿烂了。”
“对啊对啊,特别期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沐浴卷子的光辉了。”阮茶说完,冲认识的几个人挥挥手后,一头凑到许喃桌前,“喃喃,你下周有空吗,我想借用实验室。”
许喃见到阮茶,忙把手里的钢笔塞回笔盒,红着脸点头,“有空有空,你到时候有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
阮茶:……
自己没看错的话,刚刚许喃塞回去的钢笔,似乎就二哥亲手设计用来答谢粉丝的钢笔吧?只有第一代铁粉能拥有的排面。
阮茶垂眸打量着许喃从耳根蔓延至脖颈的粉红,直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行,谢谢你喃喃。”
说话时,阮茶眉眼带笑,假装没有看到钢笔,不管喜欢谁,都属于许喃的隐私,若许喃说,自己就听着,许喃不说,自己就不打听。
许喃见阮茶似没有注意到,心里微松,小幅度的摇头,“不客气。”
期中的时间安排上稍有不同,没有理综,只有物化生单独的三门,第一天上午语文,下午英语和化学,第二天上午数学,下午物理和生物,整个高二年级,一共需要考两天完事儿。
一考场没有任轻轻在,阮茶身心舒畅,而且相比月考,又有了一个月的复习和巩固,再次面对语文卷子,简直文思泉涌,整篇说明文,一气呵成的写完。
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阮茶就写完了语文卷子,而让阮茶惊讶的是,一班里,除了自己,整整19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早早交卷!
阮茶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前面的谢绥,挂着睡包称号的他,在考试时,保持住了清醒不说,做完卷子也没有睡觉,反而在认真检查。
阮茶:“……”
本来检查完,就想交卷的自己,简直格格不入。
因着一班的人,太尊重考场纪律,以至于阮茶不得不放弃当异类的打算,语文做完后,也不想着交卷了,就坐在座位上老老实实的检查,直到铃声传来,把卷子交给每列最后一个收卷的同学。
许喃收拾完书本,看着阮茶,面上有些犹豫,而后,借着刚冒出的一小股勇气上前,“茶茶,你等会儿有、有人要等吗?”
“没有,我待会儿直接去食堂。”阮茶说完一怔,又想到许喃的性子,话语微顿后,面上带出几分不好意思,“喃喃,你介意带上我去食堂吃饭吗?一个人怪无聊的。”
许喃见阮茶自己说出来了,神情不由轻松,一直搓着衣服的手,都松开了,声音软软,脸颊红红的小声说,“当然不介意,我也一个人。”
季飞扬见许喃和阮茶说话,面露惊讶,在一班,许喃和睡包都属于非一般的人,若说睡包在化学物理竞赛上,极有天赋,许喃就在实验上极有天赋。
偏偏一个很爱睡,一个内向的有点社恐。
现在,社恐的许喃,竟然主动和阮茶搭话,真的太神奇了。
傅忱本打算问阮茶要不要一同去食堂的,反正他们四人也认识,可看见许喃后,就放弃了打算。
不用猜也能看出来,许喃用了很大的勇气和阮茶说上话,再加上他们,饭桌上许喃可能饭都吃不好。
阮茶很自来熟的挽住许喃的胳膊,顺着人流去食堂,“喃喃,我有个事儿很好奇,你们一考场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提前交卷的?”
“本来有的。”许喃说话吐字很温柔,余光看着自己被阮茶挽住的胳膊,害羞的抿抿唇,“但高一整年下来,大家发现,一直占据第一的傅忱从来没有早交卷,认认真真的检查卷子到考试结束,就再不好意思提前交卷了。”
能在一考场的,除了阮茶,都一二班的学生,其中一班甚至占了大头,大家学习都很不错,谁也不服谁,自然不希望次次都被傅忱压一头。
倘若傅忱不交卷,他们先交卷了,不就比傅忱少了检查的时间?几次下来,一考场就再也没有谁提前交卷了。
阮茶听完许喃说的话,满脸敬佩,自己只想着一个人躲在空调房里当咸鱼,而傅忱,当着班长和学生会长不说,甚至能带着全班的风气都向学,一般人做得到?
一路上,两个人说的尽情,落在有些人的眼里却刺眼极了。
由于早交卷子,已经吃完饭的任轻轻,目光恨恨的瞪着阮茶,一想到被自己用去做模拟卷的积分,心中的怨恨就像潮水一样,压的人踹不上气。
任轻轻不被扣除智力值的话,刻苦认真的准备两周,真有机会拿到年纪前20的名次,可被扣除2点智力值后,任轻轻再自负,都不敢说自己能拿到年级前20,不说前20,甚至,二班都待不下去。
无奈,任轻轻只能拿积分和系统兑换了三科的模拟卷,而后抓紧时间复习剩下的三科。
任轻轻望着已经看不到人的阮茶和许喃,眼里黑沉一片,“系统,和阮茶一同出现的那个人,叫什么?”
【一班,许喃,高一整年,化学和生物90%的概率拿到双满分,在化学和生物实验上很有天赋。】
“一班啊。”
任轻轻低声自语,说真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郁先生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打赢阮茶。
做a任务的话,自己两个月完成10次任务,才能得到1个智力值or美貌值,一年拿到6点,可b任务呢,快的话,三个任务就可以,甚至用不上半个月。
尤其当自己看见徐深的目光落在阮茶的脸上时,嫉妒就像野草,在心里疯狂蔓延。
任轻轻眸色深了深,自己已经在悬崖上了,被扣除2点智力值后,很可能一次a任务都完成不了,面对全校的嘲笑?不行,她不允许。
她不能再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家,不能再被人轻视,不能把未来交给一个油腻的老男人。
校花、学霸,包括徐深,都只能属于自己!
任轻轻再次抬头看了眼食堂的方向,眼中的笑染上几分诡橘,“对不住了啊,许喃同学。”
望着宿主的模样,系统内再次闪出红光,一串信息流不知去向,可紧接着,红光落下后,星星点点的白光冒出来,下一刻,再次化作虚无,掩于无数的代码里。
第39章
期中两天临到结束,同学们都像被反复摔打了一次,最后一门生物考完,阮茶应着铃声交上卷子,而后背着自己的书包下楼回十班。
刚到教室,阮茶就被全班同学扫射一样的视线给压在了门口,僵硬的扭着脖子,“你们干嘛?两天不见,不认识了?”
说完,阮茶特意‘做作’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似乎,有变漂亮点。”
全班:“……”
说真的,有的人一旦熟了,就很容易暴露本性。
几日来,一直想观察看看阮茶性格的郁止言,神色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想的简单了,阮茶不光单纯,又自恋的紧。
也就说,阮茶靠着单纯和自恋,把带着系统的任轻轻给压成那么一副垃圾模样?
郁止言手指转着一根黑色的皮质绳子,脸上似笑非笑,微眯的琥珀色猫眼里,兴致一片,若能了解内情的话,应该很有意思吧?
谢长安正坐在桌子上吹牛,发誓自己下回能去二十一考场,见到阮茶,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手捂住胸口,“阮茶,我们看见了,你次次打铃完才交卷子。”
“期中比月考难很正常,你放心,即使你掉出年级100,不,年级200,但凡有我们在,谁都不能嘲笑你!”
黄佳佳直接把粉笔精准的砸在谢长安光亮的脑门上,可怜的粉笔被弹的掉在地上,摔成三截,“你个乌鸦精闭嘴吧!阮茶能掉出前100?不可能!”
期中前,黄佳佳可从阮茶手里拿到了重点,相当了解阮茶掌握的程度,就算保持不住年级第六的名次,前20、实在不行,前50也能保持住!
黄佳佳相信归相信,可阮茶次次正常时间交卷,让黄佳佳有点担心阮茶状态不佳。
后排的男生也拍着桌子笑,“阮茶,鲍鱼宴说包就包,你没拿年级第一,咱也包,全当班级聚会了。”
一句话,直接引来全班同学的起哄,而其中只有宋孟雨一个人心中窃喜,看来阮茶上次月考拿到年级第六,纯属撞大运了,期中不立刻被打回原形了?
宋孟雨压住不由自主上翘的唇角,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装着好姐姐说话,毕竟,就算概率很低很低,她也怕成绩出来后,自己被阮茶打脸。
听了半天,阮茶也搞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因着一班都不交卷,次次卡点反而让同学们误会了。
可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暖,不同于书里的上辈子,现在的自己,有了能说话的朋友,有了能开玩笑的同学。
阮茶看着后排的男生,笑了笑,“不拿第一你都包几桌子鲍鱼宴,一旦我真拿了年级第一,你――”
“我包半个月!”说话的男生也不蠢,家里都说了,和梁家的人打好关系没坏处,何况阮茶性子也不讨厌,当同学的,不差那点钱,“阮茶,你真能拿年级第一,我真去包半个月,让咱们十班都吃撑那种。”
阮茶觉得不错,自己因着系统在前面杵着,不得不学习,可学习间歇,又帮家里的酒店拉了业务,很值啊。
“行,那说准了啊,拿第一的话,半个月。”阮茶说完,又拍下了手,神情自信的不行,“当然,我真拿第一的话,也请大家一顿。”
有人好奇,“请啥啊?大排档还是七芒星?”
谢长安闻言,苦恼的挠了挠头,“啊?能有七芒星吗?那阮茶,你把拿第一的前提去掉吧?”
不得不说,谢长安的提议得到了好几个人的附和。
阮茶:“……”
你们未免太小瞧人了。
阮茶回座位上收拾东西时,就看见郁止言转着跟皮绳望着自己,懒漫的猫眼里溢满兴致,“哎?你拿第一后,请客的话,我能去蹭一顿吗?”
听见郁止言的话,阮茶有点惊讶,“你相信我能拿第一?”在十班,黄佳佳和谢长安都不信,郁止言刚认识半个月不到的,就相信了?
“信啊。”
你不拿第一,很可能就惨了,希望你能拿第一吧。
郁止言无甚诚意的说完,又笑眯眯的在阮茶眼前晃了下皮绳,“你看它像什么?”
被强行搭上话的阮茶,垂眸看着在空中平着绕圈转的皮绳,微微皱眉,“牵狗绳?”
郁止言长眉一挑,直接阖上眼往后靠在椅背上,“说的,倒也不错。”可不就像牵狗绳吗,至于牵谁的……也不重要了。
阮茶觉得郁止言整个人都很奇怪,索性不再搭理,把书包里的书本一个个的归置在桌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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