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是先前被一招制服的李狗蛋,只见他手中抓着刚才脱手而去的弹簧刀,已经扑到了面前!
秦昊心中一凛,当下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来得及把手臂往眼前一架,继而就传来了一股痛楚!
“我竟然被砍了!”秦昊心里怒火中烧,多久没有见过红了?自打做医生以来,见的都是那些接受手术的病人的血,他怎么也没想到竟被这么两个不入流的小混混给削了!
李狗蛋一看见了红了,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他本就不是什么大混子,持刀伤人的经历还未曾有过,只是刚才被一脚放倒,怒意上头,根本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有了怕意,手上动作自然就不自觉的清了几分。
秦昊抓到机会,反手一拧,便将弹簧刀夺来,心中也是怒火腾腾,也没再留手,一个膝撞就打在了李狗蛋小腹!然后双手抓住李狗蛋双肩,连续的膝撞就顶了上去!
“噗!”李狗蛋竟被打的内出血,一丝丝黑血从嘴角溢出,显然是伤及了肾脏!这下子,李狗蛋同学真的就狗带了!
赵欣儿完全看傻眼了!这还是刚才那个面容清秀的过路男吗?刚才他装的连自己都信他真的不会管了,可眼前的一幕让赵欣儿对秦昊的印象完全颠覆!
暴力!
血腥!
秦昊喘着粗气,松开已经不省人事的李狗蛋,看到其软软地瘫做一团,心中的怒意也消了大半,当心心中清醒了几分,知道了事情有些超出了预算。
这本是他英雄救美,随手放倒两个蟊贼,收获美女爱慕眼光的局,被他硬生生打成了一把有可能判防卫过度局面!
“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以后晚上少走这边,这里不安全!”秦昊右手堵住左手的伤口,刚才汩汩如泉涌的伤口现在竟已止血!
被刺的伤口不大,仅有一寸,但却好死不死的划到了手臂上的外侧缘静脉!如果不是秦昊用点穴手法将左臂血液封住,此刻可能依旧血流如注!
“你你没事吧?”赵欣儿虽然有些惧怕现在的秦昊,但秦昊救了她确是不争的事实,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孩。
“无大碍!”秦昊此刻只想着尽快脱身,这刚升的主治,还没来得及迎来第一个病人,就要去拘留所过日子了么?
赵欣儿咬了咬嘴唇,道:“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附近就是市医院,我爸爸在里面认识很多医生,我让他们帮你包扎。”
秦昊摇了摇头,这小妞还真是好笑,对着他一个外科医生说要找别人帮他包扎?只是她也是好意,便没有不耐烦:“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这件事情你看着处理吧,报警的话不要告诉警察我的长相!”
不待赵欣儿给出回应,秦昊便扭头走出了这条小岔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秦昊的家确实离市医院不远,走路的话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即便路上出了个小插曲,也是没用多久的时间。
这栋小屋有将近一百个平方,而且位置还在市医院不远处,旁边就是蓉城著名的红灯区,地段在这放着,在蓉城怎么也值个两百万左右!这也是秦昊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说到秦昊的父母,那当年也是这一片不大不小的一个传奇了!
两人都姓秦,皆毕业于帝都医科大学,一流的学历,出人的外表,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婚后幸福美满,很快便育有一子,起名为,秦昊。
秦昊本该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一场意外,夺走了一切
那是在秦昊十八岁的一天,当时的秦昊已经有大概半年没有见过父母了,只听说两人被国家医学院征调,奉命去钻研一项课题,具体是什么课题他不知道,因为签有保密协议,只要是计划之外的人,就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说,否则就是害了他们。
只是忽然有一天,噩耗来袭。
那好似一个阴雨天,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仿佛天在哭诉着什么
秦昊像往常一样在家中,雨天是他非常不喜欢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到了雨天,秦昊心中就不自觉的难过。
“咚咚咚!”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传来,若不是秦昊从小听力异于常人,根本就听不到那似有若无的声音。
“谁啊?”秦昊没有直接去开门,除了父母,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知道他家住址的也就只有好基友陈冬了!
可以确定的是,叫门之人绝对不是陈冬,因为之前两人还互通过电话,聊着即将到来的大学的憧憬生活。
而秦昊本人也没有任何在网上购物的习惯,所以这时候有人来敲门,让秦昊很是疑惑。
“是秦风秦岚家么?”门外传来一到陌生的声音。
秦昊大喜,原来是父母派来的,之前也有过几次,是父母亲托人给他带的生活费以及一些不知道有何用的旧报纸。
门一打开,一股凄厉的春雨味道扑面而来,请不要怀疑这个词汇用在这里合适与否,因为这就是当时秦昊的第一感觉。
“秦昊,对么?”所来之人秦昊从未见过,之前来的都是一位姓何的大叔,人很好,还代表秦昊的父母出席了几次家长会。
“是的,我就是秦昊。是我爸妈让你给我捎什么东西了么?”说实话,秦昊的心情还是很雀跃的,见不到父母,但是知道父母远在帝都出任务也依然惦念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被帽檐滴下的水珠遮挡了面孔,导致秦昊看不真切他的面孔,至听闻道:“你的父母在执行国家任务中不幸以身殉国,由于计划的机密性,我们不能将其死讯公布,为其追封烈士称号,但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这时候,秦昊才注意到,黑衣人手中,捧得赫然是两个黑色的瓮!
骨灰盒!
“轰!”春雷乍响,雨势莫名的又大了几分,雨滴划过秦昊的刘海儿,从面颊留下,再也分不清楚那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