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疏通关系,把军官父女俩给我收买好了吗?为什么他们还是连带着一起起诉了?你知不知道没安抚好他们,问题有多严重!”
酒店房间内,罗旭把铺头的水杯和烟灰缸一股脑的砸在了地上。
废物,江州分公司那个叫王东的本根就是个废物,就连这么一点事儿都办不好,自己养着他干什么!就算养一条狗,也知道按照主子的吩咐把人给咬到位把。
“董事长,我,我真的尽力了,情况比较特殊,那个那个军官被张凡救过命,那个小女孩儿更是张凡唯一的徒弟,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人家放出话来了,敢对他们家恩人下手,不拿枪直接崩了少爷就算好事儿了。撤诉是根本不可能的,给多少钱都不行,让咱们死了这条心吧。”
王经理那个委屈啊。他是想把这事儿给办成啊,可是他亲自上门去说情却差点被人一脚从家里踹出来,他王东也很纠结啊。
“该死,这个罗博,绑谁不好,非要绑一个军官的女儿。”
罗旭气的把拳头不停的往枕头上砸。
“现在罗旭的情况怎么样?”
“少爷的情况……现在还是隔离在医院里不允许探视,我给负责这块儿的警员塞了点钱,想进去看看,可是他们说不允许探望,只是告诉我少爷的命保住了。但是四肢全都被打断了。而且官方已经给出了说法,是在抓捕过程中,少爷暴力拒捕,才引发的肢体冲突,意外受伤。当时在场的四个保安也证实了这种说法。”
“阴谋!这就是个阴谋!把人都当傻子吗!就罗博那个鸟样子,胳膊上还吊着一条胳膊,就算来个稍微有点力气的表子都能把他抽翻在地上,他怎么可能敢和冲上来的军警抵抗!这是诬陷!是栽赃陷害!”
罗旭的怒火已经要把脑门子都给烧穿了。连枕头都给拽起来砸在了地上,然后觉得还不解气干脆把手机也给砸了。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那么多年,罗旭可不是个傻子,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那没用的傻儿子是掉到了别人的套里面。可是偏偏他又没办法把这个套给解开。
“爸,要不我去一趟江州,把这事儿给了了?”
罗刚此时正在罗旭的房间里,看到老爹发这么大的火儿,他也有点担心。
罗家兄弟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而且早在出国之前,罗博就已经和大哥明确的表示过了,他只要做一个生活富足的二世祖就好,家族企业什么的他不跟大哥罗刚争,只要大哥保证他以后手头有钱可花就好了,所罗刚并不像那些宅斗剧里的狠心大哥们那样成天希望自己的兄弟死于非命。
“你去?你去能做什么!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罗旭又是一拳砸在铺上。
“罗博这事儿已经明摆着了,江州那地方不适合咱们再踏足。罗博以前不是跟那个叫约瑟夫的洋鬼子挺好的吗?你找那个洋鬼子,让他请他师姐,那个洋公主帮忙说和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弟弟捞出来吧,只要张凡肯罢手,肯给你弟弟一条活路,这个血亏咱们罗家就认了吧!告诉姓张的,我们愿意拿出十亿来,买这件事翻篇。对了,还有二亚那个叫黄一涵的,让人过去找她,让她提要求,除了要命,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
说到最后,罗旭已经是咬着牙再说了。他们罗家虽然不算什么庞然大物,但是在京城也是数得上号的商业家族,在各个部门也都能说得上几句话,却不曾想这一次竟然被这姓张的毛头小子整的这么惨,有家不能回不说,还要上赶着拉关系走门子,求着人家帮忙说和。
“爸,就这么跟那个小子低头?”
“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弟弟现在背的罪名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强歼未满十四岁的幼女本身就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了。现在还是军属,还是轮歼未遂,能调动江州市的警方和军方一起设套,可见张凡在江州有多大能量了,不低头,你弟弟的结果就只有花钱买颗铁花生米吃了。”
罗旭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他很清楚,罗博只是第一个,他和罗刚也都跑不了。
“行啦,你去办事吧,把你妈叫过来,让她陪我出去一趟,京城这边我也得托人说和一下。诸葛罪那边,你让他动作快点,还有那群飞车党,都给我尽早解决了。这种有家难回的日子,我是不想再过了……”
看着自己左腿上的石膏,罗旭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与此同时,京城大学外语系的宿舍里张凡躺在铺上,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论坛帖子,陷入了思考之中。
之前介子瑞在自己宿舍里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找出这篇帖子来给张凡看,而帖子的内容则是这样的:
作为一个外语系的学长,我今年已经毕业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给后来的学弟学妹们说了。
看到标题,你可能认为这是一个单纯的鬼故事。好吧,这篇的内容确实涉及到鬼,不过我可以用人格保证,这并不是什么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学校宿舍楼里的事情。
外语系男生宿舍楼四楼尽头的那间房间,号码是414,相信住四楼的师弟们偶尔也能看到一眼,414宿舍现在是封闭的,门上没有安装电子锁,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暗锁。
其实外语系的宿舍一直都不宽裕,因为男生太少,所以规划的时候,男生宿舍本来就少。414寝室被封锁起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四年前刚刚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我分配到的宿舍就是414,当时宿舍里大家都很开心,毕竟能考进京城大学对于任何一个华夏学生来说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哥几个天南海北的凑到一起,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要说。
宿舍里住了四个人,我是老二。
从羊城来的老四比较迷信,说我们这个宿舍的门牌号不吉利,最好找个寺庙去拜拜,死要死什么的,太膈应人了。
然而老大却说哪有那么多讲究,咱们也就是外语系,如果是音乐系的话,这个门牌号应该念发多发。
我也挺赞成老大的意思的,都破除迷信这么多年了,何必再因为一个数字而去自寻烦恼?
可是这时候老三却说,他也觉得这宿舍不吉利。因为帮忙办入学手续那个学长听说他住在414以后,就跟他说晚上睡觉一定要小心一点,而且办完手续后老三邀请学长进来坐坐,那学长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进来。
大咧咧的老大不以为然,说那学长肯定是和老四一样迷信,一个宿舍门牌号,能有啥的。
老三老四跑到雍和宫请了两个玉佛带在身上,我和老大则是不以为然。
开学的日期是九月,而农历的话,则正好是七月份。入学的第三天,就是传说中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日子。
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宿舍。可能是因为换了铺睡得不习惯,老大两天都没睡好,精神有点恍惚,我们三个也有同感,于是早早进行了洗漱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铺铺摇晃的动静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有人从我上铺爬了下来。我们的铺都是上下铺的,我上铺睡得就是老大。我心里想着老大可能是要起夜上厕所,正要闭眼继续睡,却听到了一阵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很刺耳,眯起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老大并没有往门口走的意思,反而是拖着一双脚往窗户那边走去。
然后老大竟然踩着椅子站在了窗台上,还打开了窗户。
我当时的第一念头就是老大会不会是在梦游,第二个念头则是要赶紧把他从窗户上拽下来,可是当我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力,根本就起不来,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然后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老大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老大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响,我在宿舍里都听到了,可就是无法起身。
不过下面很快就乱了起来,一定是有别人看到了老大坠楼,然后过了一会儿有人跑到了我们宿舍,砸了半天门,可是不光我不能下去开,就连另外一张铺上的老三老四也没有下去开门。
后来宿管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我被人从铺上拽起来才发现,原来老三老四跟我一样,都是躺在铺上早就醒来了,只是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后来学校和警方对我们宿舍进行了调查,一开始我们兄弟三个都是嫌疑对象。可是我们并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我们宿舍四个人那几天的精神状态糟糕是所有同学都知道的,最后警方给出的结论是投毒,我们四个都中了毒。
可是在我和其他两个兄弟的体检报告中却没有看到任何中毒的迹象。这让所有人都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