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洗白计划[穿书]_71
除此以外,宫中还有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那便是今年后宫宴会时陪伴在萧帝身边的人,不再是珍妃,而变成了纯姬。
就像京渊当初预料的那样,宸妃故去后,萧帝有段时间无法再面对珍妃,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珍妃入宫分走了“属于”宸妃的荣宠,才使宸妃香消玉损,他哪里会想,错误是出在自己的身上的?可他也的确喜欢珍妃,于是便找了纯姬――这个肖似的珍妃的替代品暂宠。
纯姬因为得了帝宠,前几日位分也从“纯姬”变成了“纯婕妤”。
而今年腊月的后宫宴会,为了让后宫中多些笑语,高贵妃还特地去宫外请来了有名的戏班子“永欢坊”来宫内唱戏。
这戏班子确有本事,不仅萧帝看得入迷,就连已经连着几月心情不大好的萧霁宁和七八皇子一行人,也不禁看得露出了笑颜。
纯婕妤看此时萧帝心情不错,气氛也适宜,便开口对萧帝说:“陛下,这腊月过完,到了明年再过不久,霁宁就满十八了,然而他身边还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您看……”
“你说的对。”萧帝依旧盯着戏台,没有看纯婕妤一眼,只是点头道,“也是时候为霁宁指一门婚事了。”
纯婕妤闻言立刻笑开,弯着眼睛倚在萧帝的臂弯肩,柔声道:“臣妾属意辅国公嫡女阮佳人,听闻阮姑娘性情安静淑雅,和霁宁颇似,想来他们必能相处得来,陛下您觉得如何呢?”
“阮佳人?”萧帝闻言挑了挑眉梢,开口道,“朕记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故去是全文很重要的一个节点,只有这里会比较沉重一些,过了这里以后后面又都是轻松的文文啦=3=
《本文正确观看指南》――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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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阮佳人是辅国公嫡长女,今年刚及笄,也是当日秋收重阳佳节得了名次的贵女中,家世最高的一位。不过这样的一名贵女,却和太医令的庶女谭清萱并列第二,故而萧帝对她印象很深。
现在纯婕妤提起阮佳人,想让她做九皇子的皇妃,萧帝也明白纯婕妤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本不想允诺,因为一旦阮佳人嫁给了萧霁宁,那么萧霁宁手上的筹码也太多了,势头甚至可以比肩二皇子、七皇子,成为新储君的又一人选。
其实阮佳人这样的家世,萧帝是想让她做七皇子的正妃,好为七皇子增添助力,只是萧帝想起他为七皇子精心挑选贵女为皇妃,七皇子却百般推辞婉拒的情形,现在让萧霁宁娶个家世深厚的女人,让他提起警惕,明白这太子之位他若不想要,多的是人要也好,便嗤了一声,点头对纯婕妤道:“好,那朕就依你,将阮佳人赐婚于霁宁,为九皇妃。”
萧霁宁听完萧帝的话,蓦然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开口:“父皇,儿臣……”
“怎么?”可萧霁宁才仅说了四个字,萧帝便骤然冷下脸色,目光阴鸷地望着他质问道,“先前的京思,是京钺将军的庶女,她配不上你,可阮佳人是辅国公嫡长女,才貌双绝,你也觉得她不配做你的皇妃?”
说完这话,萧帝便居高临下地望着萧霁宁,意有所指道:“还是你也有了什么意中人不成?”
太子自刎的那一日,萧帝在宣政殿被气到呕血,此后不管怎么调养,也不复年初那会儿的身强力壮。太子下葬后,他更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鬓边都生出了许多白发,人也变得多疑专横起来。
他现在最听不得有人忤逆他,尤其是在皇子拒婚一事上,萧霁宁一旦拒婚,便会叫他怀疑这萧霁宁为什么放着身世清白貌美如花的贵女不娶,莫非他也像太子一般……对着某个不该爱的人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眼看萧帝的目光越发阴沉,七皇子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立刻站起身笑道:“父皇,我还没娶妻呢,您怎么就开始操心起九弟的婚事了呀?”
“是啊是啊。”八皇子也站了出来,替萧霁宁解围说,“父皇,我和七哥这两个哥哥身边都还没个人,怎么就到九弟了呢?”
“你们不是说,只愿意娶心爱之人吗?”萧帝怒极反笑,眼睛微眯道,“行,既然你们提起了,那今日你们就说说自己的心爱之人是谁,不论是谁,朕都给你们赐婚,让你们和老九一起迎娶皇妃。”
萧霁宁见七皇子和八皇子为自己解围不成,就快把自己也一起搭进去了,垂眸缓缓呼出一口气,再次抬眸时,唇角已经带上了淡笑:“父皇,儿臣早有听闻阮姑娘兰姿蕙质,端庄贤淑,能够娶她做皇妃,是儿臣的福气,但阮姑娘年仅十五,七皇兄和八皇兄婚事又未订下,所以儿臣想先订下婚事,待过两年再迎她入府。”
这个回答萧帝还算满意,便缓了神色道:“你明白就好,也罢,那就依你所言,朕先为你们赐婚,待她年满十七,再迎入你的王府。”
萧霁宁低着头,朝萧帝深深揖首道:“多谢父皇赐婚。”
后宫宴会结束后,萧帝立刻拟旨,当日就将圣旨送到了辅国公,昭告京都阮佳人和九皇子萧霁宁的婚事。
而宫里的皇子一旦成婚,便要封王,萧霁宁虽还未完婚,但婚事已定,想来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于是萧帝便封他为顺王,三日后便要搬出重阳宫,赐居顺王府。
萧霁宁到重阳宫后,对萧帝的赐婚还未有所表示,七皇子和八皇子就先发了一通脾气,一进八皇子就将重阳宫大厅圆桌上的茶具挥袖摔砸到地上。
“八弟,你别这样。”七皇子虽然也生气,但见八皇子如此愤怒还是劝他道,“你这样子,要是传到父皇耳中……”
“传到了他耳中又能怎样?”八皇子却不屑一顾,“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我又不会做太子,他怎么想我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