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巳县医院,胡强所在的病房里。
胡大山今天过来看儿子,因为胡强就要进行第三次面部整形手术。
“爹,我这次可是遭大罪咧,都是那苟日的徐海害的,不将他抽经扒皮我誓不罢休!”
胡强脸上包着厚厚的绷带,只看到一双眼睛和连嘴唇都被烧没了的嘴,露出两排白牙,显得很是狰狞可怖。
“强子,你放心,这个仇咱一定要报。我现在对那个鳖孙采取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视,请了专业的私家侦探盯死他。肯定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的。今天我就要给他来个狠的!”
胡大山眼中闪烁着凶光,反正病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也不怕被人听见。
“爹,你今天打算做啥?”胡强有些激动地说道。
“哼!他带着他的几个女人上了省城,前阵子,我花了大价钱又请了来一个高人,打算半路上对他动手。那高人的手段可比以前那个什么廖也厉害多咧,他跟我说,可以杀人于无形,就算光天化日下杀人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真的?爹,你可别被人给骗咧!徐海那个鳖孙连枪都不怕,不好对付呀!”胡强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
“不会的,这次的高人是你舅托人给找的,他当面给我们展示了实力,你绝对想象不到他有多厉害。隔着一堵墙就能打碎酒瓶子,你想啊,他要是看见了徐海,朝他远远打出一掌,他的心脏就碎了,这种死法就算包青天来了也查不出来什么!”胡大山摇着头说道。
“真有这么厉害?那要是真这么厉害,徐海那个鳖孙肯定死定了!爹,这次是不是花了不少钱?”胡强当然相信他爹的话,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之色。
“是咧,私人侦探,加上请眼线、杀手和高人,前后花了二百多万!老子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不搞死徐海那个小鳖孙,我就不姓胡!”胡大山显得非常愤恨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玛勒个逼的!弄死一个小鳖孙,既然要花那么多钱!想想都觉得不值咧!爹,我听姐说,姐夫也在筹划着报复徐海咧,就算高人弄不死他,以后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哼!老子现在就是要他的命!其他的报复根本不解恨!好了,强子你别说话了,一会儿你还要动手术咧,先休息养好精神。”胡大山似乎对他女婿的报复手段不屑一顾,他现在有些不顾一切了。
“爹,最近马秀媛咋也不来看我咧?”胡强又想起来问道。
“哼!那个臭女人就是个贱货,最近她又跟傻叉子好上了,天天往他家跑!玛勒个臭搔比,还以为是个忠义的女人,原来都是假情假意!”
不提则以,提起马秀媛胡大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啥?她跟傻叉子好上了?!我草他玛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贱咧!连个傻子都稀罕!爹,她宁可要跟个傻子也不愿意跟我,你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有啥意思啊!啊!”
胡强一听马秀媛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情绪有些失控,说着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强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傻话?为了一个贱女人还哭鼻子,你也不嫌丢人!什么叫人不人鬼不鬼的,认真配合医院的治疗,不管花多少钱,老子都要把你治好。而且叉子现在也不是傻子了,你不要太自轻自贱咧!要说咱村里,长得好的小伙子,除了徐海那个鳖孙,就属叉子咧,马秀媛看上恢复正常的他也不奇怪。只是可恨的是,她不该在我们面前还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胡大山见儿子似乎要崩溃,赶紧握着他的手劝慰道。
听到胡大山的话,胡强也没有再闹了,闭上眼睛也不想再说话,只是将所有的恨和不甘都归罪到徐海身上,恨不能立即就听到徐海被杀的消息。
其实,马秀媛也不想做得太明显,让胡家觉得她移情别恋,抛弃胡强,只是她没有想到叉子郑国庆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情,那么体贴呵护。
她自从和徐海分手后,再也没有体验过被男人呵护真爱的感觉,而叉子的温情厚爱却正好出现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
这种感觉几乎让她上瘾,她情不自禁地不受控制地每天都跟叉子在一起,自然也是又引来村里人的嚼舌根子。
她的烂名声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盛,水性杨花,图财图色,没有男人就痒得受不了,三天不往男人家里跑找弄就活不成……等等各种难听的话在村里女人老人中间传开了。
而马秀媛似乎也是听多了,听习惯了,就当是自己听不见,她甚至都懒得管胡家人怎么看她,她甚至都要忘记对徐海的嫉恨。
只要叉子郑国庆能一直这样对她好,马秀媛甚至都不想报仇了,也不想练什么功了。
可是马秀媛竟然非常意外地发现,叉子那方面的功能居然不行!
是的,在两人几乎是火箭一样的恋情升温中。
可是令马秀媛万没有想到的是,无论她如何伺候努力,叉子的那东西一直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根本立不起来。
马秀媛觉得叉子可能是第一次见识女人,太紧张才会这样,便又过了两天,且做好了所有的前期酝酿工作。
但是,叉子的那物件儿依然如一条死泥鳅,毫无反应!
这也让叉子自己惊骇不已,他想,可能是一年前自己亲眼看到徐海的爹娘被害不仅吓得精神崩溃,就连那个能力也给吓没了。
叉子的打击不小,马秀媛的打击也不小,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男人,可是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让裕望还听挺强烈的马秀媛几乎无法接受。
如果真的要跟叉子结婚,就要守一辈子活寡,这对马秀媛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
马秀媛觉得自己实在悲催,现在是叉子不中用,胡家肯定也是恨死她,真是两头空!
叉子虽然非常懊恼,心里也觉得对不住马秀媛,甚至想用手指或者器具满足马秀媛的需求,但是他从马秀媛失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伤害。
仅仅半个多月,马秀媛和叉子之间就出现了无言的隔阂。
叉子能明显感觉到马秀媛对他没有刚开始那样的热情,心里的苦楚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