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天见自家老婆怀疑自己的能力,很是不满。
唐逸晓见他生气,也就由着他把自己抱回床上,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会儿话,盛昊天见她有了笑颜才去浴室洗澡。
等盛昊天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她起身把信放进了抽屉里,盯着抽屉看了半响,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又涌上了心头,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散了。
她的身世、祁梦瑶的事,还有近在眼前的婚礼,事情繁杂的让她连线头都找不到。
纷纷杂杂的想了很多,突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闭上眼睛装睡。
盛昊天洗漱好回到床上,看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以为她累的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关了床头灯,把她往怀里轻轻一搂,呼吸间满是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就这么沉入了梦乡。
医院的床盛昊天一向睡不舒服,现在回了自已家,怀里还搂着心爱的老婆,他自然是睡的极快的。。
听着盛昊天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唐逸晓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在盛昊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贴上他的胸膛,耳朵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把心里乱糟糟的烦心事都慢慢她抛在脑后,也沉入了梦乡。
火……
到处都是橙黄的火光,弥漫的浓烟,她感觉呼吸困难。
模糊的视野里有人抱着她,耳朵里除了风声,就是建筑材料‘哔哔啵啵’的烧裂声。
她长大了嘴拼命的呼吸,却吸入了更多了浓烟,她直接受不了的呛咳了起来。
这是哪里?
画面一转,成年后的唐逸晓站在一片火光中,看着小小的自己被母亲紧紧的护在怀里,往外面没有火光的地方冲。
她想踏步过去帮忙,面前的火却一下子大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明明是在做梦,可袭面而来的热浪,却灼的她全身上下都疼。
“啊!”
唐逸晓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发现窗外漆黑一片,她抬手开了床头灯,发现十二点都不到,她不过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耳边响着那人轻微的鼾声,她会觉得热原来是旁边这人造成的。
她抬手摸了摸盛昊天,发现他的体温偏高,她抬手拍醒了人喂他吃了点药才又重新睡下,好在盛昊天吃了药烧就退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了个大早,把盛昊天和知夏都送出了门,她就暂时闲了下来,本来她是想跟着盛昊天去公司的。
想到昨天盛昊天说让她去酒店试菜的事情,她只得打消了跟去上班的念头,婚礼的事情盛昊天已经做了那么多,公司的事情她替他分担不了,为婚宴试菜的小事她还是可以分担的。
梦奢酒店。
梦奢酒店是一座独立的城堡酒店,是一家以婚礼为主的一体式酒店,酒店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衔接着一个天然的湖泊,可以举办露天式的草坪婚礼。
酒店内部很有欧式古城堡的味道,婚礼的策划团队已经开始搭建她和盛昊天婚礼的舞台。还没搭建好,唐逸晓也看不出来效果如何,不过3d效果图她看过了,水晶式的古堡风。
梦幻又炫目,她特别喜欢。
没想到小时候的公主梦居然会有实现的这一天。
梦奢酒店的经理亲自接待了唐逸晓一行人,带着唐逸晓到了大厅入座,桌子上是一整桌以粤菜为主的婚宴菜式。按唐逸晓的眼光看来,整桌菜最大的特点就是好看,每一盘菜精致的她都舍不得下筷子的感觉。
酒店经理站在一旁对着桌上的菜向唐逸晓一一做着介绍,“百年好合拐味碟、吉祥卤水双拼盘、喜鹊筑巢伴鲜带、幸福美满红膏蟹、海皇鲍丝烩生翅……”
唐逸晓听完了所有的菜名,都是按吉祥字眼来取的名字,她指着那道海皇鲍丝烩生翅,“这道菜不好,换一道。”
“可以。”酒店经理点头,“那盛太太考虑一下换一道什么菜。”
唐逸晓一时也没个主意,“我们先尝一尝味道,再商量一下。”
“好。”酒店经理退到一旁。
唐逸晓让管家和王妈入座试菜,三人把每个菜都试了试,味道都合心意,只是换什么菜三人商量了好半晌,最后决定换成松茸一品鲍参羹。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手机铃声响起,唐逸晓拿出手机一看,是东方晴,她这段时间被一件事情又一件事情缠上,都没怎么和东方晴联系。
她接起电话,有些歉意,“晴晴,我这段时间忙得都没和你通电话……”
电话里没人说话,只传来嘤嘤地哭泣声,唐逸晓听出是东方晴的哭声,她急的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晴晴,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东方晴和她一样,向来坚强不爱哭,现在却哭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了让她伤心的事。
不管她在电话这段怎么问,电话那端的人就是不吱声,只是一个劲的哭。
“晴晴。”听着好友的哭声,唐逸晓担心不已,“晴晴,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你哪里好不好?我马上过来找你……”
在她的循循善诱知夏,电话那边的人抽抽噎噎了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个几个意义不明的词来。
“美……美……美泰302……”
唐逸晓耐着性子又温言软语了半天,才问出来这是一家酒店。
唐逸晓挂了电话,用导航看了下,发现东方晴嘴里说的那家酒店离这边并不远,便把管家叫过来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若是实在不能下决断就告诉我,等我回来再决定。”
她说完不等管家回答转身就往外走去。
十分钟后,唐逸晓气喘吁吁地推开了美泰酒店302的房门,地上散落着女性的衣服,东方晴坐在床上埋头哭的伤心不已。
她心里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唐逸晓坐到床边,伸手安慰地去拍了拍东方晴的肩膀,“你怎么做了这种傻事,那个男人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