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爹就好!”司鸿初哈哈一笑:“话说,这就是个干爹的时代,你就算有干爹也不稀奇,不过要记得,‘干’是发第四声的!”
詹悦然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对你这个人的感觉很矛盾,一方面总觉得你为人不错,可另一方面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污言秽语。”
“王梓倒是挺斯文,难道人就很好了吗?派人跟踪,玩弄女性,就是他干的!陈玄彬也挺斯文吧?可你说他不像个男人,找他还不如找我呢!”
詹悦然秀眉一挺,一赌气,说了句:“我喜欢谁也不会看上你的!”
司鸿初听到这话有点来气:“凭什么?我哪配不上你?”
“我选择另一半,不考虑身份地位,但我也算是外貌协会的。哪怕对方不是很帅气,至少要衣着整洁,足够有品位……”顿了顿,詹悦然指摘道:“你看看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终日仪容不整,头发乱糟糟的。而且不仅满口污言秽语,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如果不是我们互相已经足够了解,我一定把你当做地痞流氓。”
司鸿初深深的一笑:“你以为我们足够了解?”
詹悦然没听出来司鸿初的弦外之音,继续指责:“我不管王梓是什么人,但至少在这些方面,他做的还不错。”
“我比不上王梓?”司鸿初又受刺激:“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詹悦然见司鸿初自吹自擂,又记起之前司鸿初与王梓的对话,开始怀疑司鸿初八成是栽赃陷害王梓,在自己面前打击王梓的形象。司鸿初实在太坏了,这让詹悦然非常反感:“你哪里比得上他?”
“有一句名言,你应该听过――鹰有时飞得比麻雀还要低,但麻雀永远不会飞得像鹰那样高!”
“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詹悦然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过分了,毕竟司鸿初有恩于自己,于是她缓和了态度,闷闷的道:“其实,换做其他人,我绝对不会说这些话。我这么跟你说,是因为把你当朋友,希望你能变好。”
司鸿初一呲牙:“你损了我一顿,我还得谢谢你?”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长叹了一口气,詹悦然说道:“你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而是特招生,多才多艺,又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如果你在日常行为举止上多加检点,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学生!”
“我不需要完美,只想要真实。我就是这个样子,装成别人的样子,我特么还是我吗……”司鸿初懒得继续犟下去,一时间有些犯困,索性躺在床上:“我先小睡一会,等你的经纪人来了,记得叫我一声。”
房间里只有一张不算宽的硬板床,转眼被司鸿初占去一大半。还没等詹悦然再说什么,司鸿初已经转过头去呼呼大睡。
詹悦然自幼钟鸣鼎食,何曾困顿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一时间对这个简陋房间越发厌恶。
不过,她毕竟也累了一天,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很快的也泛起睡意。
她苦苦强撑着,在床边坐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实在熬不下去了。
打了个哈欠,她偷眼看一下司鸿初,发现睡得很沉,鼻息均匀,于是心想:“我只躺一下就好了。”
她掏出丝绸小手帕,把要躺下的地方很仔细的擦拭干净,这才轻轻躺上了去。
这床虽然简陋,躺下来却也感觉很惬意,一时间,詹悦然竟也暗暗对司鸿初的任情随性生出些许的羡慕。
司鸿初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此少了许多无谓的束缚。
对詹悦然来说,多少男人在她面前必恭必敬,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过分。就比如陈玄彬,如果詹悦然主动邀请喝咖啡,只怕一个高就能蹦到火星上去。就算是王一刀,威逼詹悦然的时候,也没表现得太过分,至少没有在人格上加以羞辱。
唯独司鸿初,说话放肆随便,还对詹悦然的花容月貌视若无睹,只怕天下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说起来,詹悦然刚开始让司鸿初治伤疤的时候,自忖是给了司鸿初面子。今后要是司鸿初出去行医,提起自己这个大明星也曾是患者,不知道脸上要增添多少光彩。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司鸿初虽然借着治疗吃豆腐,却对詹悦然的身份和名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詹悦然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司鸿初,又想起司鸿初似乎想撮合自己答应陈玄彬的追求,看起来司鸿初和陈玄彬好像关系不错,莫非有不可知告人的奸|情,也许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是基友。
詹悦然胡思乱想着,司鸿初喉咙里咕噜一声,翻过身叫道:“雪晴……来,给老公抱抱……”
司鸿初手臂一伸,揽住了詹悦然。
詹悦然大惊失色,连忙推开司鸿初,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却见司鸿初双目紧闭,鼾声阵阵,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
詹悦然心中惊疑,也不知司鸿初是装睡占便宜,还是确实想到了女朋友。
渐渐地,困意不住上涌,詹悦然也不再想那么多,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司鸿初从沉睡中醒,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晴朗无云。
司鸿初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将近十点了。身边空无一人,詹悦然不见踪影。
司鸿初跑到楼下问老板,老板无精打采的回答:“早上六点左右,有人开来一辆车,把她接走了。”
“什么?”司鸿初恨得差点咬碎口中牙:“这还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詹悦然算是把两样占尽了,奇葩一朵啊。”
正在骂着詹悦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走过老,毕恭毕敬的问:“请问你是司鸿初先生吗?”
司鸿初打量着对方:“我是,请问你哪位?”
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我是詹悦然小姐派来的,送你回广厦去。”
看起来,詹悦然倒还没良心泯灭,虽然不愿跟司鸿初一起走,却也没把司鸿初落下。
司鸿初让这个司机把自己带回学校,刚下车,接到金大方的电话,请司鸿初过去吃顿便饭。
司鸿初对金大方也不见外,带着一身疲惫赶过去,直接去客房洗了个澡,然后换双拖鞋。
等司鸿初来到客厅,赫然发现金宝宝坐在沙发上,正气鼓鼓的瞪着自己:“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听说根本没去上课,到底在忙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司鸿初懒洋洋地问道:“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金宝宝一蹦三尺高:“你还好意思问我,快点老实交代,到底干什么坏事去了?”
司鸿初一直在忙郭正毅的事情,当然不能对金宝宝实话实说,于是用老套路敷衍道:“我老家来了几个亲戚,这几天一直陪他们,不过就是吃饭喝酒打麻将,缺几天课有什么好奇怪的?!”
尽管司鸿初的理由说起来振振有词,金宝宝却不信,围司鸿初一个劲的打转:“值得怀疑!”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金宝宝像条小狗似的用力吸着鼻子,东闻西闻,若有所思的道:“一点酒味都没有,倒是……倒是有香水味,还是香奈儿的……好啊,你从来不用香水,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
“我怎么知道?”司鸿初的冷汗冒了出来:“大概是因为饭店人多,不小心蹭上去了。”
“你还要撒谎?!”金宝宝把小脸沉了下来,学司鸿初的习惯,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把事实交代清楚,又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我没有……”
金宝宝打断了司鸿初的话:“别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就很好骗。你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哼哼……”
“我从来就是这样邋遢,怎么能做为证据呢?”司鸿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小孩子家别多管闲事,赶紧吃饭吧,下午我还要上课。”
金宝宝一听这话,气急败坏道:“我……我偏要管,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你一天天不见影子,在外面鬼混不舍得回来,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说着,金宝宝咬着嘴唇,眼中马上蓄满了泪水。
“好,好,是我错了”司鸿初垂头丧气,上前一步搂住金宝宝道:“乖,快点吃饭……”
金宝宝猛然将司鸿初推开,“抱了别的女人一晚上,不许你碰我!”
这一下子,刚好触及到枪伤,司鸿初忍不住痛哼一声。
金宝宝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半路出了点意外,是车祸,受了点皮外伤。”
金宝宝马上不计较司鸿初寻花问柳的事了,马上拿出药箱,就要替司鸿初处理伤口。
伤口已结成一道血痂,刚才被金宝宝一碰,皮肉翻开,甚是吓人。
金宝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等到金宝宝处理过伤口,金大方从书房出来,奇怪的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金宝宝马上被提醒起了刚才的事,高声喊道:“司鸿初貌似出去寻花问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