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哥,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罗佳雯壮着胆子,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坐自己对面的孙小圣。
之前还只是觉得那小朋友身年红裙子红鞋子最吓人,现在听到孙小圣说什么‘救命稻草’什么‘千斤称砣’的,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是有这么吓人的手段,此时见孙小圣一脸认真的样子,真的感觉对面那个昨天还跟自己睡在一张床的男人好陌生。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了。”
孙小圣收起坏笑,一脸的恶作剧,“我也就想想而已,公道自在人心,苍天有眼天道轮回。那家伙死后到了地府,阎王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如果我这么给他来了个狠的,阎王爷那些刀山火海沸油锅的,岂不是都用不上了?”
“吓死我了你。”
罗佳雯大松了口气,她是真怕孙小圣会变成那阴险毒辣的模样。
“对不起了,我真是开个玩笑而已,主要也是被那家伙的邪术给气到了。”
孙小圣正了正脸色,忙表态道:“我答应过师傅要一心向善的,如果我也学他们那一套,那我不是真他们一样了吗?那样我师傅非清理门户了不可。”
“嗯。”
老爷子点了点头,让人不知道他在‘嗯’什么,夹了个口菜,忽又再问道:“你刚才说,有人利用我罗家的祠堂作恶?”
孙小圣嘿嘿笑着也回夹了罗佳雯一块大肥肉,收起好玩的心思回答道:“本来我只是觉得那妖道只是想坏了这祠堂的风水,刚才天晚上意外碰到了那小朋友无意识跑出来的‘人魂’也是才知道,原来那妖道用这个法子来逃避天谴。”
“就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了,这祠堂里有把鬼刀,利用风水还有太爷爷的威望,那妖道用邪术分离出来的‘人魂’都会自己来到了这个祠堂,然后他再不声不响的带走。让这种邪恶之事发生在太爷爷眼皮子底下,也是损罗家阴德的一个法子。”
孙小圣用筷子顶了顶自己的下巴,“可是整个祠堂我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哪里藏着鬼刀,这就不太好办了。”
“小伙子不用急。你一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大早替我们罗家积了一德,你的能力跟手段,我老头子是看在眼里的。静下心来慢慢想,总会想到的。”
孙小圣点点头,这种被人理解并被安慰的感觉也不错,“爷爷,你们……我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会这么处心积虑坏罗家风水气运的,要么是眼红罗家,要么就是罗家什么地方挡住他财路了,不然都不会冒着遭天谴的风险这么来报复。”
“没有。”
这个问题老爷子昨天晚上就在开始想了,所以现在回答起来相当肯定与干脆,“胚明在城里有没有这样的对头我不太清楚,但在这十里八乡的肯定没有。另外胚明这孩子我了解,不是这种人,也人自觉,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听到老爷子这么肯定的回答,没有他眼神表情里看出什么毛病的孙小圣就有些陷入了死胡同。
之前罗胚明自己也是说自己压根就没得罪过什么人,但那个打来电话的奇怪声音却是说一直要弄死罗胚明,现在老爷子也说自己家没有仇人,这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断了。
但到得现在,孙小圣已经有了种感觉,那就是开开始引来水鬼要害罗胚明的,跟现在抽了他‘人魂’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甚至那个人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个妖道。
可是,那妖道这次已经不想杀了罗胚明,而花了大力气抽了罗胚明的‘人魂’,这玩意抽那么多人无意识的‘人魂’干嘛?
孙小圣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又问了一下最近村子里有没有类似的意外发生,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一下又让孙小圣之前的思路给断了。
这无意识的人魂抽出来能炼出个什么东西呢?
那小朋友的人魂就先不用考虑了,还没成形命理,分分钟可以被人毁掉。
但以罗胚明之前做了这么多善事,又受到整个村子的人们爱戴,从他已经显现来的面相来看,他的‘人魂’已经被阎王爷标记上,这么一个几乎不可能毁掉的、又没有意识‘人魂’连个鬼尸都炼不了,那妖道抽来想干哈?
想着这些烦人的问题,四人很快吃完了早饭,开始收拾碗筷。
孙小圣这边一收碗筷,院门外等了半天的中年人立时就装成‘恰好’刚到的样子走了进来。
“刚才真是太感谢道长你了,真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了。”
那中年人一进来就又是一通感谢,那可是等于自己儿子捡了一条命啊,再上事情出得这么诡异,想不信邪都不行,所以这感激话是真的三言两语说不完。
“都说了小事,不要放在心了,小道与你家小阿浪能这么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孙小圣站了起来,“我叫孙小圣,叫我小圣就好了,道长不敢当,只学了点皮毛。”
“好,那个……我叫曾水生。”
曾水生搓了搓手,“我现在就是想问一下,我家阿浪平时胆子特别小,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刚却说今天礼拜一要去上学,我想问小圣道长,这会不会有些……”
“这叫‘渡一劫,积一智’,这是好事。想必他身上的淤血也散得差不多了,他想上学就让他上去吧。小时候多灾多难的,长大之后都会有一番作为,这点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散得差不多了,之前是死黑死黑的,现在就只剩下几个浅印子了,小圣道长你真了不起。”
曾水生听了孙小圣的‘吉言’一脸的放心加高兴,“那个我还问一下道长你,阿浪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蹊跷。
那件他姐姐的红裙子还有红鞋子,他姐姐六级年之后不穿不了,一直在箱子里收着,现在她姐姐都上高中了。别说是阿浪,就是我跟家里的都已经忘了他姐还有这么一件衣服,阿浪是怎么在晚上进我们房间然后找出来穿上的?”
“还有就是那称砣,之前是用来秤猪的,但那也至少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前我们家就没养过毛猪,那大秤也就放阁楼里了。
这么久的时间,就是叫我突然间去楼上找,我都得花些时间,阿浪胆小,从来不敢单独上楼,更别说去没灯的阁楼了。”
“然后我想问道长你的是,阿浪怎么能在一个晚上就找到家里这么两件奇怪的东西?昨天晚上我跟家里的可是一直在房间里睡着,门也栓了,阿浪应该不可能进来过。
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去穿他姐姐的裙子?除了裙子,他还穿了她姐姐的另外一些贴身的衣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