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停止了拿捏,绕到一侧的小凳上坐定。
南宫姝女拖着长长的宫装走了进来,俯身下拜:“儿臣参见父皇,见过雅妃娘娘。”
南宫让:“嗯,赐座。”
南宫姝女:“谢父皇。”
南宫让:“朕听说你前阵子身子抱恙,可大好了?”
南宫姝女的美目中划过一丝意外,没想到父皇会记住自己的事情。一旁的吉雅笑而不语。
“劳烦父皇忧心,儿臣已经大好了。”
南宫让点了点头:“说吧,入宫所谓何事?”
南宫姝女心下一横,跪到了南宫让的面前,后者皱了皱眉注视着南宫姝女等她说下去。
南宫姝女:“儿臣有一事恳求父皇恩准。”
南宫让的脸色有些冷:“你先说说。”
南宫姝女:“儿臣……恳求父皇赐我与驸马离合。”
南宫姝女的头压的很低腰杆却绷得笔直,南宫让迟迟没有发话,气氛压抑而沉重。
吉雅不着痕迹的留意着他的细微表情,心头一沉。
下一刻南宫让厚重而冰冷的声音响起:“陆家乃开国功臣,为朕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朕与陆爱卿是异性兄弟,陆家的二公子配你已经算是低就了!如今陆爱卿抱病在床,你求朕赐你们离合?”
南宫让的话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插在南宫姝女的心口,她的身子颤了颤,仍旧垂着头眼眶却红了:事情的结果很大一部分在意料之中,但父皇连原由都没问一句,若是静女……也会如此吗?她不敢与嫡女比肩,但多少也渴望在无助彷徨的时候,得到些许父亲的关怀……
南宫让冷哼一声:“朕本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没想到竟然如此不知轻重!这件事朕就当没听过,跪安吧。”
南宫姝女默然叩首:“儿臣告退。”
待南宫姝女离开大殿,吉雅柔柔地贴了过去,纤纤玉手抚在南宫让的胸口顺气:“不过是儿女间的小事情,陛下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