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奔跑到墙跟底下的巨人士兵就抓住绳索向城头上攀爬了过去。
――――――――――――
一团的黑影从南城门上碉楼开着的窗户中飞入,然后黑影在空中飘忽了一秒钟,就幻化回咕噜的原型了。
这一刻让人大跌眼镜,咕噜就仿佛从空中跌落一般,一幻化回原型,就跌倒在地面上,然后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房梁,而他的面容上竟是满满的鲜血,尤其是那匕首刺过的面颊上,鲜血更是涓涓细流一般流出。
“父亲,”在看到咕噜竟然如此情况,这咕丽的心像是刀剜了一下疼,在呼喊着时向着咕噜奔跑而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话毕咕丽跑到咕噜身边,蹲下身体,伸手就将咕噜搂抱在自己的怀中。
而其他的,在碉楼中魔族人也纷纷围拢在咕噜身边,有的神情焦急地看着咕噜,有的面部上虽没太大的变化,但是内心中却浮现出隐隐的担忧,有的则干脆就假惺惺地流下眼泪――这人其实就是大癞蛤蟆军师,这个马屁精,见到咕噜如此情形后,当然要表现一番,以防自己以后在咕噜面前失去了应该有的地位。
“女儿,不打紧,俺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还不至于要了俺的性命。”――咕噜话虽如此说,但是从他面颊上看,这咕噜伤势其实很严重,在右侧的面颊上,那辈匕首刺出的伤口,使得咕噜黝黑的肌肤外翻,而从刀口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更像是涌冒出来的泉水一样流着。
这咕丽那里就肯信自己父亲的说辞,正所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目前的咕噜就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说是受了皮外伤呢?
“不,”咕丽嘶吼了一声,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在咕噜面颊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很快就使得自己的手指上浸染了鲜血,“父亲,你的伤已经够重的了,耽搁了,会要了你的性命,女儿这就帮你止住鲜血。”
说着咕丽手指移动到咕噜伤口上,按住伤口,可这咕丽还是犯了错误,她手指一按下,就陷入到咕噜面颊伤口当中去,而咕咕流淌出的鲜血则说着她手指和伤口缝隙中窜了出来。
“诶呀,”咕噜惨叫了声,然后呲牙咧嘴地说,“女儿,你这是要要了俺的老命啊,俺没死在那孩子手上,恐怕经你这么一折腾,要死在你的手上,这简直就是荒唐的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各人的表现各有不同,有的互相对视一眼,有的眉头一挑,有的干脆就闭上眼睛不看。
而这咕噜在说完这一段话后竟伸出手去,一把将咕丽的手腕抓住了,然后边将咕丽的挪开,边目视着咕丽的面容说:“女儿,莫要好心帮了倒忙,你若如此,你老爹,岂不是要让你折腾死了,还谈什么夸父泪岛大业,一切岂不是成了黄粱美梦了?”
听闻咕噜此话,难得一见这咕丽脸上爬上两抹红晕,然后咕丽颤巍巍地将手从自己父亲手中,将手抽离开来,眼中闪着泪花,目视着咕噜说:“女儿不棒倒忙就是,还请父亲尽快救治自己,不然恐怕来不及。”
咕噜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从咕丽面容移开,一一瞅向了四周的魔族人,大癞蛤蟆军师愁眉苦脸,仿佛是在为自己担心,但是咕噜心中却明白,这大癞蛤蟆军师乃攀炎附势的小人,在他心目中根本就谈不到什么忠义两字,恐怕一旦了有了好处,就是他亲爹来了,他也会装作不认得的,伏翠脸面上竟然木讷的表情,乍一瞅就知道,这伏翠对咕噜的生死漠不关心,这一点咕噜也明白,他与伏翠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伏翠心中定然怨恨自己,可咕噜不恨伏翠,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一手造成,自己忘不了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刻也是不行。
而其他魔族人就显得有些焦急了,咕噜知道自己生死存亡,与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利益,一旦自己死亡了,那么他们必定会被城下的军队消灭。
咕噜踉跄着身形,勉强从地面上做起,然后盘腿坐在地面上,一双手掌快速挥舞起来,很快就在手掌间带出一道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萦绕在他的手掌间扩散开来了。
然后咕噜缓缓地将自己眼睛闭上,像是喃喃自语一样,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那孩儿了得,加以时日,必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俺这次没能杀得了那孩儿,但是俺也伤了那孩儿,俺料想那孩儿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对咱们造成什么威胁。”
听闻咕噜此话,这在场的众人眼中都显出落寞,而唯独一人却喜笑颜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癞蛤蟆军师,只见他在听完咕噜话呱地一声就怪叫了起来,然后贱嗖嗖地扭了一下,其硕大无比,圆滚滚的屁股,这才双爪一抱,也不管咕噜看不看他,只是对着咕噜深深鞠躬道:“恭喜恭喜恭喜,”大癞蛤蟆说话的腔调,是调着嗓门说的,嗓门不但亮,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极其的尖细,就仿佛那个皇宫中偷溜出的太监那样,让人一听就觉得很有特色。
只在大癞蛤蟆军师这连续的几句谄媚之言后,这闭着眼睛的咕噜就缓缓地睁开,看向了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面容,然后轻声说:“何喜之有?”
众魔族人的目光都向着大癞蛤蟆军师看去,见此时的大癞蛤蟆军师竟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采,就仿佛做梦娶媳妇,在梦境中悠闲自在。
大癞蛤蟆军事不但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阿谀谄媚的小人,一听这咕噜来了兴趣,他更加地是淋漓尽致地表现上――只见这浑身臭肉,散发汗腥味的大癞蛤蟆军师,又像是绅士一样,在双爪抱拳之际,彬彬有礼地又对着咕噜深深地鞠躬,然后他的一双爪子,就像是抽了筋一般突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圈,这才又说:“监国主人,将那孩儿打伤就是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