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你不用呸呸的,不服气是没用的,你以为你在官厂混,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就你这职级,在我眼里狗屁不是,在白道你不行,在黑-道你更不行,在黑-道,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伍德的话里软中带硬。
我说:“有种你现在就下手啊?捏死我啊?我好怕怕哦。”
伍德笑起来:“你不用激我,我现在对你还是有些许耐心的,我想拯救你的耐心还没有彻底打消,等到我不耐烦的时候,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这世上从来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到时候,我告诉你,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你统统给我完蛋,我把话说在这里放着,不信你到时候等着看。”
我知道伍德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吓唬我,他确实是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但我却不肯在他面前服输,说:“行,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施展那些阴谋诡计,我就看你到底要怎么做。”
伍德阴沉着脸:“谁和我作对,谁阻断我的财路,谁妨碍我的发展,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想搞你,根本不用我自己出手。你这样的小卒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
我冷笑一声。
伍德缓和了下神色,说:“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不用如此对立的,我们是可以做很好的合作伙伴的,你是个聪敏的人,有能力,有胆魄,有度量,还有身手,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全面,这很难得,我对你一直是很欣赏的,你是大有可以培养前途的,是大有可以进步的空间的,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
我是一个爱才之人,我是不忍心看到你一步步误入歧途自我毁灭的,你应该有比现在更好的前途,你应该有比现在更好的经济和正治现状,这些,我都可以让你得到,你周围的其他人,都没有能做的更多更好。
依照我的黑白道关系和经济基础,我们合作联手,必定能做出一番更大的作为,你必定会有超出你想象的收获,不论是正治的还是经济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给你保证。”
“我是否该感谢你的一番好意呢?”我带着嘲笑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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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倒不必,因为你一定也心里明白,我们合作,利益是相互的,在我让你得到很多的同时,我也不会没有收获的。”伍德微笑着。
我呵呵笑起来:“你是个很执着的人,你一直不肯放弃把我拉到你的阵营。”
伍德说:“对于我看中的人,对于人才,我向来就很执着!但对于那些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的人,我一旦下定决定,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我挺善意地提醒你,老弟,千万千万不要和我作对,真的,千万不要,和我作对,真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说:“伍德,你自以为是红色资本家,自以为头上有一大串耀眼的头衔可以做你的护身符就可以为所欲为作恶多端就不会有事了?我告诉你,有一句老话,叫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哪一天能不彻底暴露出来?
不错,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很多实业,这些能为你赚很多很多钱,但我也知道你手里的钱也不都是全部靠这些实业积攒的,甚至,你有相当一部分财富是靠不正当手段做违法的事情获取的。”
伍德面色阴冷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或许你自以为做的很巧妙没人会知道,或许你自以为做的很慎密你周围的那些所谓领导和朋友都没有觉察,但是,不要忘记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你那个红色的圈子里或许很多人能被你蒙蔽,但是,在这圈子之外,还有人能看清能看懂能看明白的。
这世道是讲究因果报应的,不要以为目前的你如日中天春风得意就永远没事了,你做的那些坏事,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总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伍德哈哈仰面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夸张,还有些歇斯底里。
笑完,伍德带着狰狞的目光看着我:“看来我的事,你知道的不少啊?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说:“我知道的很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坏事,但我想你一定是做了很多坏事。还有,这话你又何必问我呢,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问我,是要寻求一丝安慰吗?”
伍德狞笑起来:“小子,告诉你,我伍德从来做事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我从来不做任何有损于社会和人民的事情,我做的都是于国家于百姓有利的事,我头上的这些光环和头衔,都是我辛辛苦苦回报社会国家给我的奖励,是我应得的。
我从来就是一个正经的商人,我的那些实业都在哪里明摆着,大家都看得到,大家都知道我的财富就是靠那些实业积累起来的,都知道我从来是不做违法的事情的。你以为单凭你的无端揣测就有人相信?”
伍德像个政客,讲起话来很大言不惭很无耻,黑的坚决能说成白的。
我说:“不错,你是有很多实业,这些实业为你赚取了很多财富,但你手里的那些钱,到底有多少还有是不靠那些实业赚取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靠你这些话就能改变你的实质和本质,你蒙得了一时,蒙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事实会大白于天下的。而且,你手里的那些实业,到底是不是在为你洗钱,你心里更清楚。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瞎子。”
“呵呵。”伍德笑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会变成傻子瞎子的。我坚信这一点。”
“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吧?”我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愚蠢,但我看你,却是聪明过头了,聪明过头,就是愚蠢!”伍德说。
我和伍德在这里剑拔弩张地冷嘲热讽地斗着,阿来和保镖在不远处的车旁看着我们,阿来摇头晃脑在那里来回溜达着抽烟,保镖则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