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再想办法秘密通知杜建国和杨新华,让他们暗示修理厂厂长狠赌几把,把手里的钱输光,然后装作要出去取钱的样子离开赌场。他玩的是小台子,不用高利贷出去到atm机取钱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离开赌场之后,杜建国继续留在赌场内观察动静,杨新华则要随之出来,出来的时候要注意后面有没有尾巴,如果有,要想办法摆脱掉,同样,周大军也要注意这一点,不能让人跟踪上。
然后,你让杨新华带人火速直奔高速口会合,会合之后,你亲自带人护送他们从高速一路往北往西走,绕过渤海湾,直接从山海关进入关内,入关后基本就安全了。
让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吧,但不要回星海,让他们今后就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给他的那些钱,足够他再开五家修理厂的了,只要他痛改前非不再涉赌。这样,我们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是,我现在就去办这事!”方爱国答应着随即离去。
我立刻给四哥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赵大健的死讯,以及我刚才做出的分析和安排,四哥听了,短促地说:“我马上开车到你小区门口。”
显然,四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决定参与此事。
我接着下楼,不大一会儿,四哥的车到了,我上了车,对四哥说:“我们现在先去高速口。”
四哥点头,调转车头,直奔城北高速入口。
路上,我和方爱国保持着联系。
很快,方爱国传来消息:“易哥,按照你的指示,大军已经带他家人离开了家,身后有个尾巴,正开车尾随,大军正在想办法摆脱。”
“要尽快甩掉尾巴,不能暴露会合地点的意图。”我说。
“是的,大军正开车往相反的方向走,做出要去城南高速口的样子。”方爱国回答。
放下电话,我擦擦不知何时额头冒出的冷汗,突然感到有些后怕,果然狡猾的对手想到了我刚想到的事情。幸亏李顺的电文来的及时,幸亏我及时想到了这一点做出了迅速的反应,不然。
我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四哥开着车,不说话。
一会儿方爱国又来了电话:“易哥,赌场那边,人已经离开,杜建国继续留在赌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但杨新华出来后发现,有人在尾随着目标行走。”
“几个人?”我说。
“三个!”方爱国回答。
“有没有阿来或者保镖?”我说。
“没有!”
既然没有他们,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他们,依照杨新华的身手和所接受过的训练,对付他们三个是没有问题的。
“告诉杨新华,暗中观察着,密切注意着,一旦这三个人要有什么异常举动,要对那厂长下手,要立刻采取行动。”我说。
我知道那赌场藏身在郊区的一片民宅里,很隐秘,周围晚上人不多,而且很多地方没有路灯,黑乎乎的。
“是,我马上通知他!”方爱国挂了电话。
“看来,对方今晚是计划要采取行动的,只等他离开赌场,到了合适的地方就会动手,同时,似乎对方很毒辣,为了万无一失,甚至要对他的家人下手!”四哥边开车边说。
我点点头:“似乎是这样。”
四哥然后又沉默了。
一会儿方爱国又传来周大军的消息,在接近城南高速口的时候,他刚甩掉了尾巴,但随即发现城南高速口有可疑之人在晃动,他刚经过那里,随即又被可疑车辆跟上了。现在正在努力重新摆脱中。
“城南高速口。”四哥重复了一句:“难道对方部署地如此严密,考虑地如此周全?是不是出城的高速口都有人等着呢。”
我皱起了眉头。
我和四哥很快到了城北高速入口,四哥没有直接开过去,而是熄了车灯,悄悄停在附近,我们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你看,前面树丛里的那辆车,车附近的阴影里有人在晃动。”四哥说。
我仔细看去,真的如此。
我意识到情况变得严重了,没有我当初预想地那么简单。
四哥悄悄往后倒车,倒到一个拐弯处,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这里。
我回头看去,对方似乎没有发觉。
“我敢断言,今晚所有出城的高速口都有他们的人。”四哥边开车边说。
“嗯。”我点点头,也是这么认为:“要改变会合地点!”
“第一,今晚必须要让他们离开星海,越晚越危险;第二,不能走高速,甚至都不能走国道省道,只能走最不引人注意的小路出城!”四哥说。
“你觉得怎么走合适?”我问四哥。
四哥沉思了下:“告诉他们,到金沙滩东边第一个丁字路口会合!”
我刚要给方爱国联系,他先打过来了电话,告诉我说修理厂厂长刚离开赌场不到200米,刚走到没有人的巷道里,那三个人随即赶上前去把他围了起来,掏出了雪亮的匕首。
尾随在后的杨新华毫不犹豫冲出来闪电般出手了,干净利索解决了那三个人,没有打死,但全部打昏过去了。随即杨新华带着厂长火速离开,正开车往城北告诉入口赶。
同时,周大军那边又甩掉了跟踪的车子,也正在直奔城北高速入口。
“不去那里了,让他们火速赶往金沙滩,在东边第一个丁子路口会合!”我忙告诉方爱国新的会合地点。
方爱国答应着挂了电话。
四哥随即开车往金沙滩方向赶,现在是和时间赛跑。
我和四哥赶到金沙滩新的会合地点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到。
我心急如焚,又和方爱国联系。四哥这时摸出纸和笔,画起来。
方爱国告诉我他也正在往金沙滩赶,同时说杨新华和周大军他们在甩掉尾巴后又换了车牌,在城里转悠了几个圈,确信身后没有了尾巴,也正在往这里赶。
四哥这会儿画完了路线,然后把车开出去几十米,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我知道四哥这么做是不想让那厂长看到车牌号,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和四哥。
四哥考虑问题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