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头听一峰说了季萧凉主动找过他之后,顿时懊悔不迭:“都怪古怀恩那个王八蛋,这么好的勾搭季小子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现在我就是凑上去,季小子也不会给面子了。锦上添花固然不错,总不及雪中送炭啊。”
看着老头几乎是捶胸顿足的懊悔,一溪嘻嘻一笑:“老爷子,您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古老头哦了一声:“怎么说?”
“起码现在季先生有困难,能想到您了啊,”一溪道:“季先生那脾气可不是随便求人的吧?”
闻言,古老头哼了一声:“那小子会求人就怪了。”
“一峰,去把季小子说的案子叫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帮他一把,落点印象分!”
韩柏在审讯室审问田大壮的时候,古老头在小巷子的墙角下,看着案件的卷宗。
叶氏公司,叶天成陪着孙女坐在办公室里:“诗瑜,你真的要决定了要这么做?”
叶诗瑜眨着美目,望着慈祥和蔼的爷爷:“爷爷,您是不赞成我吗?还是,您也不满意我的母亲到死只也给您生了两个赔钱的孙女?”
叶天成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孙女的头顶:“傻孩子,胡说什么呢?我可从来不觉得我的孙女比别人差一丝半豪,爷爷都陪你来了,你说爷爷是不是支持你的?”
叶诗瑜低声道:“您要是支持爸爸的话,说不定,您还能收获孙子呢!”
“呵呵……”叶天成呵呵笑了起来:“我虽然开明,但是不糊涂,你爸既然秘而不宣,就是真有,我也不认。”
“我认的媳妇,只有你的母亲。”
叶诗瑜从桌上拿起了一本内部联系薄,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是黄海,黄伯伯吗?我是诗瑜,叶天成的孙女,我爷爷想跟您叙叙旧,地点……”
此时,叶庆业正在一个小型酒会上,雷家的雷连鹏,孙家的孙珊,还有韩家,海家,张家的几个比较有头脸的,正聚在一起,孙家孙珊假模假样的叹气:“现在的孩子真的不好管啊,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门楣合适的,一点也不容易。”
旁边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说道:“是啊,好不容易你看中的话,儿子看不中。”
雷连鹏大笑:“你们就是俗,孩子们的事情,叫孩子们自己去整,我们还不要干涉太多,”他看向站在一边的叶庆业:“你们问问老叶,你们家都是小子,他家可是娇滴滴两朵花似得大姑娘呢。”
张家的一个夫人出声:“叶总,不是说之前你家大姑娘有意向和金家的少爷吗?怎么最近没信了?”
“我听说,金家的少爷在老叶家的门口就被人暴揍了一顿!”
“谁敢揍金家的这位金孙啊?金少不是金老爷子的宝贝疙瘩吗?”
叶庆业听着周围的讨论声,笑而不语,等他们说话的声音稍微停了下来,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老雷说的不错,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就只管拿个大方向。”
张家的那位夫人咯咯轻笑了一声:“那一家女,百家求才是对的嘛,叶总,你还没说谁敢在你家门口打了金家的金孙啊?”
叶庆业等把他们的好奇吊的足够高,才略有保留的说道:“哎,这怎么说呢,陈家的那位少爷脾气真坏!”
他的话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半,保留了另一半。
周围的人表情明暗不定起来,坏脾气的陈家少爷只有一个,可也没听说他为那个姑娘争风吃醋的,可现在居然和金家的为了叶家小姐动了手,这就值得商榷了。
叶庆业满意的看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的变化,嘴角的得意在渐渐的扩大。
京城的的事情与季萧凉完全无关,他此时的全部心思都是在田大壮的证词上,田大壮说他喝醉之前,是跟着一个叫大宝喝酒的,照片上的死者,他也是在喝酒的地方见过。
韩柏道:“季萧凉,既然知道那个人有可能不是凶手了,你怎么还板着脸?”
“证据不足,不足以把杀人犯缉拿归案,也不足以证明猛子全然无罪,”季萧凉烦躁不已。
一只玉手将一杯水推到了他的面前,楚晴悦耳的声音如清风化雨的温和:“笨蛋,现在证明了猛子只是有些嫌疑,你可以保他出来啊,说不定用猛子钓鱼,还能把凶手钓出来!”
季萧凉的眼睛一亮,这一点,他完全没想到。
刚才他一心一意就是在想怎么证明猛子无罪!却是生生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钥匙,给我!”
季萧凉朝着楚晴伸出手!
楚晴好悬忍住一口气没有踹他,她看季萧凉情绪不佳,难得装了一会温柔淑女,季萧凉居然一点没注意到,她掏出钥匙,重重的拍在季萧凉的手心:“滚!讨厌!”
季萧凉道:“谢谢你提醒我,等我办完这件事,请你吃饭。”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楚晴的办公室。
楚晴小女儿态的跺跺脚:“这个笨蛋,谁要他请吃饭?”
季萧凉抓着钥匙打开铁门,对着猛子招了下手,他对着电话冷森森的说道:“二狗,给我找出大宝的行踪,今天晚上,我要和他联系感情。”
“不许声张!”
拿着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陈二狗道:“黄毛,这两天,你都没看见猛子?”
季哥这语气,晚上的行动肯定不会是小规模,猛子居然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不禁有些着急了。
走出拘留室的猛子,眼巴巴的盯着季萧凉,嘴唇微颤:“哥,证明我无罪了吗?”
“还没有完全证明你无罪,”季萧凉坦言相告:“今天晚上我们自己去查,你只要这么做……”
季萧凉将自己的打算低声的说了一遍。
“我绝对配合。”猛子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的说道:“哥,你说啥就是啥,”随后,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就是,杀人,那个我不干的!”
季萧凉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森然邪魅:“其实杀人,没有什么大不了,就看杀的是什么人了!”
“只要不是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