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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妥协 第9节

终身妥协 竹茴 6297 2024-06-29 19:32

  只见他淡淡一笑,埋首在她耳边呢喃。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好好帮你回忆。”

  安棠被贺言郁拽着手腕离开房间,在下楼的时候她使劲挣扎,“贺言郁,你给我放开!”

  “小棠,先生,你们这是……”

  周婶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走了,她看到这情形,又止不住叹气。

  安棠被贺言郁塞进车里,司机得到吩咐,开车先去了一个地方,安棠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她被造型师押着做造型,同时还换上一条漂亮的黑色礼裙。

  礼裙是露肩的,后背近乎镂空,裙摆并不长,约莫到大腿根。

  这套衣裙走的是性感火辣的设计。

  安棠看着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扭头就想换衣服卸妆。

  贺言郁揽着她的腰,一言不合把人带到酒会上,从他们进来的那刻起,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好奇的打量安棠,毕竟他们只知道贺言郁家里有位金丝雀,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从不把人带到这种场合,所以众人纷纷猜测这位性感火辣的美人,肯定不是贺言郁家里那位,估计就是最近在外面新包养的小嫩模。

  酒会上虽然不缺青年才俊,但更多的是上了年纪且大腹便便的老总,像贺言郁这样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他的指腹摩挲安棠的细腰,目光扫了眼那些对安棠虎视眈眈的男人。

  贺言郁在她耳边温柔道:“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带你参加这种宴会吗?纸醉金迷的地方,最容易上演权色交易,既然我养的玩意儿不听话,那就该好好教训,吃了苦头,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顺势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转身与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交流。

  有人的视线往安棠身上游走,身材窈窕的女人穿着性感火辣的黑色礼裙,莹白的肌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尤其是那双长腿,当真是件漂亮的艺术品。

  他的喉咙有些干,笑着冲贺言郁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贺总,您带女伴参加酒会,家里养的金丝雀不会吃醋吗?”

  贺言郁用酒杯轻轻和他碰了碰,语调懒散:“她就是那只金丝雀。”

  这话不轻不重,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诧异的看着安棠。

  男人们的视线开始变得奇怪,油腻又恶心,而那些来参加酒会的女伴,则个个面带讥讽嘲笑。

  原来被娇藏在漂亮别墅里的珍贵金丝雀,有一天也会被玩腻,然后沦落到这种地步。

  跟她们没什么区别嘛。

  “贺总这是?”有人试探性的问。

  贺言郁的视线落到安棠身上,那双桃花眼天生多情又薄凉。

  他似笑非笑道:“只有我不要的玩意儿,才会拿出来资源共享。”

  安棠怔愣的看着他,脑子瞬间嗡嗡作响。

  贺言郁撇开视线,走远了。

  这种行径无疑告诉其他人,她只是一件可以随便玩弄的玩意儿,纸醉金迷场上的权色交易再正常不过了。

  安棠活了二十四年,除了五岁那年出了点意外被人拐走,她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以前有父母疼爱,后来她的世界里又多了温淮之,他陪她走过阴暗的经历,用温柔与体贴呵护她,告诉她哪怕世界再黑暗也是有光的。

  别人总是童言无忌的骂她小怪物,发起病来只会大吼大叫像个神经病,可温淮之会捏着她肉嘟嘟的脸认真说。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小星星。

  她当时小,只是呆呆的笑着,心里却甜滋滋的。

  真好,原来小怪物也可以变成小星星。

  安棠抬手擦了擦眼角,将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她踩着高跟鞋,扭头想离开酒会。

  纸醉金迷场上的权色交易,那是他们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抬脚想离开,却被几个男人拦下。

  他们打量商品的眼神让安棠觉得恶心,其中有个人之前应该喝了不少酒,眼下一开口就有酒气传来。

  他塞了张房卡给安棠,笑得暧昧:“安小姐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

  安棠抬眸,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和别人谈笑风生的贺言郁,他的视线跟她撞在一起。

  贺言郁疯。

  其实,她也疯。

  就看谁先按捺不住,失了控。

  她轻轻撩了下头发,举手投足带着妩媚,指尖夹着房卡,似笑非笑:“知道了。”

  安棠转身离开,没注意到贺言郁的脸色已经变了。

  第10章 晋江独家首发

  安棠走出香槟艳影、纸醉金迷的酒会,沿着红丝绒长毯的长廊一步一生姿的走着,两侧墙壁上挂着油画,过道光线朦胧,她夹着指缝里的房卡,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身后有人跟上来,下一秒钳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勒得小臂发红。

  安棠回头望向贺言郁,扬了扬夹着的房卡,温温柔柔的笑道:“你满意了吗?”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滞。

  贺言郁盯着她的眼睛,说出的话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满意,怎么不满意?”他搂着安棠的细腰,把人抵在墙上,滚烫结实的身躯压下,“谁玩你不是玩,不如我来。”

  仿佛她是件廉价的玩意儿。

  安棠盯着他那张脸,越清醒,越觉得人与人之间天差地别,淮之的这张脸,怎么就出现在这种男人身上。

  贺言郁扣着她的后脑勺,俯身狠狠吻住安棠的唇瓣,任凭她如何挣扎,就是死都不松,他将她的口脂吻得干净,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如鹰隼盯着安棠的神情。

  看她带着抵触、反抗、恶心,贺言郁只觉得兴致缺缺,他无趣的抽身,扔掉安棠手中那张房卡,随即又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将人打横抱起。

  安棠锤了他几下,恼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带你回去,难不成真想跟那些老男人交往?”

  她冷笑,“这不是你发疯逼我做的吗?”

  “发疯?”贺言郁呢喃这个词,恍惚想起同学老师、商业对手、亲生父亲,这些对他的评价可都是疯子。

  既然是疯子,那当然得发疯了。

  他抱着安棠踩着那张房卡离开,垂眸望了眼怀里的女人,“论发疯,我可比不上你,你追我的那半年,可比我现在要疯多了。”

  “……”

  她当初就是病发得厉害,吃药没用,在产生幻觉,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把他当做温淮之。

  回想起来,她那时是真的疯。

  *

  贺言郁把安棠带回别墅,大半夜的,周婶披了件外套站在客厅,看到两人回来,尤其是安棠不仅浓妆艳抹,身上穿的衣服也着实性感火辣。

  她震惊道:“小棠,你……”

  “周婶,你先回屋休息吧,我没事。”

  安棠回到房间,先卸妆,再沐浴,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她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完善新书细纲。

  贺言郁去自己屋里洗完澡,穿着黑色睡衣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手中拿着平板在看文件。

  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捞起接听,电话里,赵子真吞吞吐吐道:“郁哥,我……我听别人说你今晚带安棠去酒会了?”

  “嗯。”

  “啊?!”赵子真挠挠头,“你两这是彻底闹掰了?”

  越是上流的圈子,私底下玩的花样越多,像那种场合都是以美人作为交易的筹码。

  贺言郁以前从不会带安棠去那种地方,若真要带她,也是以他主导的场合。

  就好比有一年贺言郁的生日宴,他就带安棠参加过。

  “你很闲?”

  “不不不,我这不是关心你两的感情生活嘛。”赵子真在圈子里玩得开,也是最会看女人的人。

  安棠没有替贺言郁挡刀之前,他就发现那个女人比其他人更爱贺言郁,而挡刀那事,若不是豁出生命去爱,根本做不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安棠跟贺言郁在一起的这两年半里,她从不索要任何珠宝首饰钱财房产,像这种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女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赵子真别提多羡慕贺言郁了。

  贺言郁修长的手指划过平板屏幕,冷笑,“我看你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赵子真大呼冤枉,“郁哥,我哪敢跟你抢人啊,我真的是在关心你两的感情。”

  “郁哥,作为好兄弟,我想跟你说,安棠她很爱你,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伤了她的心。”

  “我可看不出她很爱我。”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吧,郁哥,你想想你跟安棠初遇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久别重逢的小说剧情照进现实!”

  赵子真提起这茬,贺言郁的脑子里浮现出他二十六岁初夏那晚,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他从会所出来,侧头与身边的人说话,刚走下台阶,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车钥匙,一抹粉色的身影突然蹿出来,趁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像树袋熊似的扑在他怀里。

  他手撑着伞,怀里挂着人,安棠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像困兽,嘴里囔着好想他。

  真是又蠢又冒失。

  “安棠要是不喜欢你,会对你情根深种,天天当你的小尾巴?她要是不喜欢你,会追求你大半年,又对你送花,又对你表白?”

  “还有,她要是不爱你,会为你挡刀吗?郁哥,那可是会要人命,不是闹着玩的,安棠她要不是爱惨了你,她至于吗?”

  “你想想你们在一起的两年半里,她有向你索要任何金钱上的东西吗?没有吧!她图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你说说你怎么忍心对待这么好的女人?”

  最后,赵子真大着胆子发出灵魂质问。

  他说的这些,贺言郁心里都知道,可安棠给他的感觉总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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