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弯唇,“你想怎么还?拿你自己还吗?”
“你!”江语心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自作自受的嘛,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嘛?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还是止不住地狠狠疼了一下。
“如果你要求,我还不是可以将自己洗干净了,然后亲自送到你面前的。”
她依旧是笑着的,云淡风轻,只不过笑得很假。
似乎戴着一张面具一般,将她真实的自己完全隐藏在面具里边。
季洛丞就这样盯着她云淡风轻的脸,突然很想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给撕下来,然后狠狠踩在脚底下。
“呵,你怎么这么犯贱呢!不是已经有一个很相爱的老公了吗?怎么,他没满足你,就在外面去找野男人?昨天晚上包厢里那么多男人,有没有找到一个啊?”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似乎已经将江语心的自尊心给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
本是在气急之下说的气话,季洛丞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
紧握住拳头,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懊悔不已。
江语心本以为自己已经变得麻木,可以不再在乎了,但听到他的话,还是不争气地想哭。
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她?
“你出去吧。”
无波无澜的几个字,已经用了她最大的力气。
她此刻不想看到他,非常不想。
季洛丞也自知是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却说不出一句示好的话来。
看着她已经别过脸去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两眼,才轻轻地将门关上。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江语心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曾经因为生计,被人故意刁难时,她没有哭。
曾经因为长得漂亮,被公司同事嫉妒故意关在洗手间里时,她没有哭。
曾经因为犯胃病,疼痛难忍时,她也没有哭。
现在,竟然因为他的一句气话,哭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她犯了什么错?
她只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向现实低头而已,只不过是……还放不下而已。
……
季洛丞一走出医院,陈司便迎了上来,“季总。”
恭敬的颔首,还顺便暗暗观察了一下自家老板的眼色。
却发现老板他眼底隐含的戾色,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如同在冰窖里浸过一般的冰冷。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暗暗对自己有些同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季洛丞沉声问道。
“已经查出来了,是江小姐因为在一周前在酒吧与雷式集团谈合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将雷少打伤了,而昨天晚上,就是江小姐找到雷少亲自向他赔罪的,不料雷少会故意刁难,说要想取得他的原谅,就必须得把桌上的酒都喝了,于是就成这样了。”
陈司快速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了出来。